無需讓任何人哭泣,就能擁有的幸福?
[ ys(恭敬崇拜)
l vs(傾聽眾天使歌聲)
d(啊!聖善夜)
rn(聖夜耶穌基督降生)
d(啊!聖善夜)
, d(聖夜,啊!聖善夜!)[6][/i]
不行了。
…………就要哭出來了。
譯註:
註6:聖歌翻譯來自網絡。
[b]第二部 青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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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這地方啊,是全日本都道府縣中離婚率最高的。”
說完,我才想起這是很久以前從收音機裡聽來的。因為心急,我已經說不利索了。
“不過這事是好多年前聽說的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樣。住在‘哎呦真是凍死個誰’的地方[7],忍耐力應該更強才對。……啊,不過,光是抗寒就要消耗能量了,大概就沒法再忍受其他事情了吧。……嗯,大概是吧。一定,就是這樣。”
阿縞不肯看我。這讓我難過得不得了。我像個傻瓜似的踏著步。要是能用雙腳把自己的不安統統踏碎,那該有多好。
阿縞一定會忘的,忘掉我這麼個人。
我只有阿縞一個朋友,但阿縞卻還有很多其他朋友——所以根本沒必要記住我嘛。
阿縞,看著我啊。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還刮著鐵拳似的風。
立領制服外面的防風衣下襬隨風亂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立不安過。
很快就要下雪了。
不過一想到不用再擔心儲存的煤油還剩多少,感覺又很不可思議。
“進來吧。”
阿縞說,但我回答的是“馬上就好”。沒法慢慢說了。穿著底子已經磨薄的運動鞋一直跺腳,腳底開始作痛。可我不能停下,因為只要一停下,我就會哭出來了。
“然後啊,阿縞,我要去東京。”
低著頭,終於說出口。
隨後,我立刻咬緊了牙。不許哭。不許哭,雨智。太遜了,不許哭。
“哦?是嗎。”
只說出結論,阿縞就會明白來龍去脈。因為他很聰明,我喜歡。
“嗯。就是這樣。”
“可是雨智你上大學怎麼辦?你的志願不是小樽商大麼?”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笑了。那只是說著玩而已,我怎麼可能考得上小樽商大?還不是因為阿縞說小樽是個好地方,說小樽那邊的大學也不錯……所以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又沒有阿縞那麼好的頭腦。
“啊……可是,我媽很討厭這邊的大學啊。”
儘管我也想過,上了大學回到北海道該多好。
“……對哦。本來你媽媽就是東京人。”
說實話,我不知道今後我會變成什麼樣,所以即使是對阿縞也什麼都沒提。媽媽只說“不管怎樣我都受夠了”,所以我想,她不會喜歡的吧。我也一樣,再也不想被喝醉酒的爸爸揍。
“喂,阿縞,聽說東京那裡不到2月份是不會下雪的,很難遇上白色聖誕節呐。”
東京那地方,簡直就是外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