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那智,都再清楚不過。
誰能夠決定,我們可以讓內藤還有桃子不幸福?
我們沒有這樣的權利
唯一得到允許的——只有眼下這一刻而已。
“阿縞——喂,阿縞……動吧。熱烈起來。我想忘掉一切,現在只想著你……”
用自己賁張的器官磨蹭著我的小腹,那智發出邀請。
我依言開始緩緩動起來。濡濕的聲音、喘息還有潤滑液的甜香充滿狹小的房間。
好悲哀。
好舒服,痛苦著悲傷著幸福著。
“啊——不,還不行……啊啊……不要走,再來,阿縞……再深……一點……”
看著那智漸漸迷醉的表情,我一再忍下shè_jīng的衝動。
貪婪地索求著我的迷亂模樣,比我抱過的任何女人都更可愛、更豔麗,超乎以往地令人悲傷。一邊衝刺一邊握住那智的性器,那裡緩緩流下了眼淚。比十年前顏色更深,前端卻是漂亮的薔薇色,閃著濕濡的光。
“阿縞……阿縞……啊啊……”
雨智的肩膀猛地搖晃了一下。我感覺到他腹部一緊。
“雨智——”
深深地俯下身體,我咬著他的耳朵低喃。那智的手腳都纏到我背上。混著淩亂的呼吸和汗水,搞不清彼此的身體到底分界在哪裡。
和那智合而為一,和那智融為一體……
即便如此那智仍然不會屬於我,我也不會屬於那智。
那智就快高潮了。
近乎痙攣的呼吸間,一遍遍地呼喚我。淚眼婆娑地要我和他一起。
我拼命克制著接近爆發的自己,想看看那智高潮時的表情,用力撞擊著。不久,從腰骨傳來麻痹般的快感重重拍在後心——我,還有那智,幾乎同時到達了頂點。
但yù_wàng的熱度仍然保持高昂不見減退,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貪求著對方。
第二天清晨,那智很早就回去了。
我知道那智在輕輕地收拾準備,但還是裝睡。那智應該也知道我是在裝睡。
我用盡全力,壓下跳起來抱緊並留住那智的衝動。
因為太過用力,幾乎要流下眼淚。
穿好大衣的那智輕輕碰了碰我的頭髮。猶猶豫豫的手指,隱約感覺得到的呼吸。那智正注視著我。我的五感都像動物一樣,敏感地感受著空氣無聲的振動。啊啊,那智哭了。
不久,氣息漸漸遠去,傳來地板咯吱作響的聲音。
那智什麼都沒有說,靜靜地離開了。
沒有了那智的存在感的房間裡,五分鐘後,代替鬧鐘的收音機就會定時開始工作。那比聖誕歌曲這個稱謂更莊重的音樂,是聖歌。比起精心裝點的街道,更適合在教會演奏的管風琴的音色。
……曲名是……啊啊,對了,是《聖善夜》。
[i]恭敬崇拜
傾聽眾天使歌聲
聖善夜
聖善夜——[/i]
那智。——雨智。
我們的夜晚,就在聖誕前夜結束了呢。
……你說,這個世界上
到底有沒有
無需傷害任何人,就能擁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