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弄到绵宋来的。”清苓说着,哼,果真是不知廉耻。
“师姐,可曾听过重安坊?”鱼奴又问道,莫清苓忽而怔住,继而一笑:“何止听过。”鱼奴很是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央着清苓告诉她,清苓有些意外:“你竟不知?”
鱼奴摇摇头,清苓轻笑,看来他什么都没告诉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该你知道时自会知道。”
鱼奴恍然大悟,果真是自己所想,难道玉无双便是重安坊的坊主,清苓不置可否,鱼奴更是笃定。
是了,端午节后许久他才回梁州,思前想后,确凿无疑,大仙人,真是人美心善。
清苓忽而生出一种自得之感,说到底,你于他毫无用处,他的事,你也是一无所知,可自己就不同,莫七从不会瞒她,她掌握着示剑山在梁州的经营命脉,重安坊的忙她也帮了不少,之燕她们,莫不对她敬重有加。
还有石贵妃和义父义母站在自己这边,她根本不把鱼奴放在眼里,她也想通了许多,以柔克刚,莫七迟早会明白自己。
“不早了,我去看之燕姑姑,告辞!”清苓笑笑,转身走了。
之燕姑姑,她在府上?鱼奴忽觉失落,莫七不是说之燕姑姑不在梁州吗。
她撇开侍从,悄悄跟上清苓,见她左拐右绕的去了沁芳小筑一处小院,悄悄绕到屋后,听见里头传来清苓与莫七的笑语,还有别人,大约便是之燕姑姑她们吧。
鱼奴心中难免低落,一路往回走着,狐越躲在树后,看着她神情低落的样子,很是不忍。
来府上这两日,鱼奴不知道看了多少府上下人怪异的神色,这里太冰冷,还是红情坊好,至少没那么多规矩束缚。
站在廊下,看着雪,纷纷扬扬,落了一下午,积了不少,沁芳小筑灯笼点点,将白雪映的如笼罩一层红色的薄雾,这般下雪天,坊中定然十分热闹,尤其赏心苑里的小丫头们。
她回了房,屋里暖意融融,不一会便昏昏欲睡,醒来已是深夜,莫七还没有来,在陪着清苓,陪着之燕姑姑吗?她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第 100 章
鱼奴从白姑姑那出来,无一便觉不对劲,送走了鱼奴,总觉不安,那个张夜阑呢?他怎么没来。
鱼奴不在,好无趣,无一这两三日安分的守在库房,在白姑姑眼皮子底下,还是安分些好。
下午落了雪,无一喜出望外:“下雪喽。”
她欢呼着,精神为之一振,赏心苑里的小丫头们都高兴的出来看,就连白姑姑这个老古板,都出来了,和应心正站在账房门口赏雪。
无一悄悄溜到前面去,快过年了,很是热闹,许娥见她来了便招呼:“无一,有人找小宋姑娘。”
原来是那位任大人,无一好奇的望着他,他这冷冷清清的样子,倒与坊中气氛,格外不合。
“菱儿不在”她嬉笑着说道:“有什么事,便先与我说吧。”
意随拿出一本太白诗集,请无一转呈鱼奴,无一笑道:“好说好说。”
再要留他,任意随便很是不自在,坚持要走。无一留他,叫着许多姑娘过来。花枝招展,好不美观。意随不喜,衣袖一挥,朝外走去。
当真是个君子?花丛中过,视若无睹,无一偷笑。跟他到坊外,正迎见张夜阑过来。
任意随与四儿两人很是客套的作揖又拜着新年。
待意随走了,四儿一抬首,便瞧见无一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道:“张夜阑,人早就接走了,你干嘛来了?来玩?”
四儿见她戴着自己所赠手套,便没了刚才见她与任意随有说有笑的不快:“下雪了,出来看看,顺道再想想吃些什么。”
无一一听,霎时来了精神,上前冲他笑着:“是啊,是啊,吃些什么呢?哎!你知道我这会看到你,像什么吗?”
无一发间空空,只孤单单的一个盘髻:“你的簪子呢,怎么不戴了?”四儿问道。
无一漫不经心:“那簪子贵重,自当是收藏起来了。”
四儿听的心中得意。掩不住笑意:“你刚才说看到我,像什么?”
“像羊肉暖锅。”无一歪着头,笑着看他。
她好久没有出来,自当要先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这刚一出来,便瞧见个钱袋子朝自己走来。
年关,家家酒楼人满为患,无一便觉扫兴:“哼,难得我今日出来,难不成要空着肚子回去。”
四儿见她懊恼的样子,便觉好笑,实在不好见她失望:“那咱们去清风楼,那一定有位子。”
无一摇摇头:“不去不去,太,太贵了。”
如今还学会过日子了,四儿轻笑:“无妨,那儿的暖锅地道,羊肉甚是鲜美,先生又有新书要讲,《吕望兴周》”
这般诱惑:“那咱们去清风楼?”无一又高兴起来。
只是清风楼也是客满,无一便说着:“算了算了,下次吧。”
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