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藏娇。”
“何为金屋藏娇”莫七故作不明,鱼奴不置可否,只听莫七说着:“沁芳小筑,是之燕姑姑住的,之燕姑姑呢,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就像你和白姑姑一样,这园子这会看着荒凉,若是春夏秋季很是赏心悦目,只是冬季,万木凋零,才这般萧条,我孤家寡人,又很少在府上,府院还是从前的格局,只这一处内院好安置你。”
听着莫七所言,鱼奴露出笑意,他是在跟自己解释什么吗,孤家寡人,那那些美人?
“碧茹轻纱是之燕姑姑身边的人,我平日不在府上,她们便帮着之燕姑姑打理府上内务。”莫七,难不成你会读心术。鱼奴笑出声来,轻声道:“恩,知道了。”
这雪渐渐大如桃花瓣,越发紧了,离了廊下,莫七挽着鱼奴,仆人们紧随着撑伞,鱼奴还不喜欢被人这般伺候,她笑朝莫七使眼色:“跑过去,谁先滑倒需得心服口服的说句,我输了。”
话音刚落,莫七拉着她跑了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
雪里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碧茹撑着伞,望着两人远去,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地上积着薄薄的一层雪,莫七的院子里绿色灌木覆着积雪,几株腊梅发着骨朵,有生机许多,她从院中流连而过,厅里转到房内,布置简单,却颇有门道,墙上的画,屋里的家什,样样都透着雅致,碳火烧的很旺,屋内暖意融融。
一见到吃的,鱼奴便露了原型,她这一天才这么正经吃这么一顿饭,早已饥肠辘辘,乐呵呵的端坐在饭桌前,烧鱼,炖鸡,汤包,各式佳肴,满满摆了一桌,真是诱人,只是一屋子下人,这么备受瞩目,实在不好动嘴。
莫七摒退众人,”吃吧”宠溺的望着她。
“恩,你也吃。”鱼奴倒是不客气,起身盛了碗鸡汤给莫七,才为自己添了汤,一碗下去,全身都是暖的。
“看你吃什么都这么香,鸡汤好喝吗?”莫七说着慢条斯理的用勺子浅尝了一口,微微皱眉,还是你的手艺好啊!
“你得端着碗,大口喝,这样!”鱼奴又喝了一碗,实在是府上的碗碟太精致,当真不是她胃口太大。
她解释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说,吃的多有力气,也不会冷。”
莫七审视她一番,说道:“你再吃也长不了了”,鱼奴顺着莫七的眼光低头看见自己平坦的胸膛,夹起一个汤包往莫七嘴里塞。
两人嬉闹着,你一言我一语的用着饭,莫七很是喜欢,从小到大,他的饭桌上,大多是自己一个人,宫中的人,府上的人,总是规矩一大堆,示剑山上,初让他有些家的感觉,只是师父师娘常有间隙,饭桌上大多没人敢嬉闹,她倒是无拘无束,有她在,这府上才显得这样有生气。
两人正用着饭,碧茹进来了,对着莫七一番耳语,鱼奴颇为不自在,想来是自己不该知道的事。莫七起身,鱼奴怔怔的望着他,莫七笑笑:“小馋虫,你慢用,一会让下人送你回去休息,我有些事要去办。”
“哦,你去忙吧。”鱼奴起身去送他:“外头风雪大,披上。”鱼奴又将大氅披到他的身上,莫七忽而心生依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晚些去找你,等我。”鱼奴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
他一走,哪里还有食欲,天色已经暗了,门旁的小丫头又拿了件斗篷过来,今日有莫七在身侧倒让人忘记不少不快之事,片片雪花落在鱼奴身上,这肃王府好大啊,鱼奴渐渐走的渐生惧意。忽觉很是孤独,眼前又出现师父的身影,师父之言,她对他好像确实一无所知,好像每次都是他忽然出现在眼前,又忽然不知去了哪里。
身旁的小丫鬟催促着鱼奴快些进屋,天寒地冻,莫要着凉了。
“你们王爷平日都忙些什么,你可知道?”那小丫鬟摇摇头。
鱼奴一回沁芳小筑便瞧见廊下站着一人,披着孔雀绿氅衣,十分华贵的样子,帽檐的黑子茸毛将俏脸显得雪白,又娇小“莫清苓,她怎么来了!”
莫清苓见鱼奴回来了便转身进了屋,鱼奴紧紧跟上。
“我听说沁芳小筑来了人,没想到竟是你,真是有趣。”清苓笑道,自这次回来清苓便与从前不同,实在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我听说明日你要随莫七进宫拜见贵妃娘娘。”清苓总是挂着微微一丝笑意。
鱼奴便与清苓客套:“过几日便要过年了,师姐还回洛水吗?”
“不回了,二哥去了明海国,等他回来再一道回洛水。”她淡淡说着,躲在梁州是因二哥不在梁州,山庄事务需要有人照应,再说也省的母亲念叨。
“明海国,这样远。”鱼奴感叹:“明海国有一种茶叶有异香,叫露华,大小姐可曾听闻。”
清苓笑道:“露华?呵呵,说是茶叶,我倒觉得更像香料,玉无双最爱拾掇那些东西,怎么,你见过?”
听她如此说,好像知道此茶叶来源,鱼奴惊喜道:“那清风楼买的到?”
“这天底下的茶,还有清风楼没有的?那个露华,可不就是他们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