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愿,便叫人寻玉无双,没想到玉无双不在,罗佳容迤逦而来:“四公子。”
她招呼着带无一与四儿上了楼,寻了处雅室,室内碳火未灭,很是暖和,想是先前有人在的,无一打开窗户便能瞧见大雪纷扬,寒风呜呜,佳容忙过来将窗户关上,一副莫测的笑看着无一,无一打量着她,似有不悦。
四儿看向二人,忽然发现罗佳容的发间那金簪,甚是眼熟。
“罗掌柜,这簪子。”忽听四儿问道,无一与佳容俱是惊讶,尤其无一,生怕被揭穿:“张夜阑,我饿了!”
佳容笑笑:“那我叫人给你们上暖锅。”
“物有相似,人有相同。”无一拉着四儿坐下,很是讨好的看着他。
又是倒茶,又是摆置碗筷。无事献殷勤。四儿心中不快。
小二端了盘柑橘上来,个个又大又透着金黄,无一向来爱吃这些果子,可是自己又不便,便拿着柑橘扔给四儿:“你吃。”
四儿将柑橘放在桌上,并无要吃的意思,无一满是期待的神色逐渐便的不解:“为什么不吃啊。”
她是想等着四儿剥好,她再坐享其成:“你这会不吃,可以剥好了一会再吃嘛!”
四儿忽然想起有一回她也让自己吃柑橘,想来是她爱吃,又懒得剥吧。
四儿默不作声,剥着柑橘,不一会屋里便尽是柑橘的香气,无一拍拍手,很是陶醉:“恩,一闻就知道,是好果子。”
只见四儿又一瓣一瓣的柑橘打开摆在盘子里。眼看着摆了满满一盘,无一便伸手来拿。
四儿拿起筷子敲了她一下,无一躲避不及,正碰着她那断指处,其实不疼,只是无一心中介怀。抱着手,很是委屈。“不吃了,不吃了。哼。”
“罗掌柜的那簪子,果真是与你的相似而已?”四儿问她,无一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啊,早知道不要你那破簪子了。”
正好小二端了暖锅上来,无一便又喜笑颜开,握着筷子去夹。
不一会便是暖意融融,这会来点凉果子,便好了,那盘黄澄澄的柑橘就放在张夜阑跟前,纹丝未动,暴殄天物啊。
无一忘了适才的不快,笑着让四儿吃肉,她又起身给四儿夹菜,右手握着筷子,左手去端那果盘。
四儿一把拉住她的手,无一满是无辜的看着他,四儿忙松开,还好,隔着手套呢:“你还冷吗?”
无一摇头:“我实在喜欢这个手套,嘿嘿。”
四儿听了,又忍不住笑意浮上脸庞:“拿去。”
无一嬉笑,端着盘子,捏起一瓣柑橘放到嘴里,又酸又甜,饱满多汁,实在美味,好久没人给我剥柑橘了,唉!
“你这么爱吃柑橘。”四儿见她这般贪嘴,便问道。
“那是自然,我从小到大,最爱的便是这柑橘滋味,还是我家的柑橘滋味好,尤其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实在鲜美。”无一说着。
“你的家乡,有柑橘?”四儿觉得奇怪,洛水在北,柑橘生于南。
“哦,没有,我就是喜欢,从小就爱吃,不是一直吃不到嘛,就想着,将来我要在我家中种几棵柑橘树,就能吃到最新鲜的柑橘了,嘿嘿。”无一解释,拿起一瓣柑橘要四儿吃,四儿霎时红了脸,哪里还品得出柑橘的滋味。
吃饱喝足,无一好生满足,问起莫七与鱼奴一事,四儿这两日很少去王府,快过年了,许多事要忙,肃王殿下身边也有那个阿越和既方照应,他正好有空跟着父亲往来禁军营。
不过莫七一举一动,他很是清楚,他近来也有些看不懂莫七,清苓与他青梅竹马,又帮他许多,也算大家出身,那个小宋菱,沦落固戎营中多日,又曾与那个林江有过婚约。唉!
无一听得他话中意思,原来他们早把她当成人尽可夫之人,她确实不知她逃脱后的那几日鱼奴是何遭遇,但她相信,她是清白的。
四儿叹息:“但终究人言可畏啊!”
可怜的小宋菱,还不知旁人是这样想她的吧。唉!
“那肃王莫七也是这么想的?”无一忍下怒意,笑着问道。
四儿便说着:“男人大都无法容忍此事吧,况且殿下尊贵。”
“那如今又是何意,小宋菱不是去了肃王府吗?”无一问道。
“是啊,只是她的身份成了卢医之女。”四儿此言,惊的无一说不出话来,继而觉得可笑。
肃王殿下,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一笑,张夜阑,你跟我来这一套,你今日分明摆的是鸿门宴吧。
无一看着四儿:“张夜阑,你先坐着,我有东西要送你,千万不要走动,等我!”
四儿等了许久,也不见无一回来,便下去寻她,不想下面人见他下来,尽是道喜道谢之言,四儿很是莫名其妙,隐隐觉得这个无一又捉弄了自己,小二笑着过来:“四公子,恭喜了。”喜从何来?
原来无一竟在楼下说镇国将军府四公子今日有喜,觅得如花美眷,清风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