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卧室门口走了两步,就听到床头柜上许魏洲的手机又滋滋滋地震动了起来。从昨晚上开始,贺春生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
我毫无犹豫地又转过身,走到床头柜前,果然是贺春生的来电。我看了看许魏洲,他没有要接的意思。我果断地按了接听键,将手机递到许魏洲的手里。
许魏洲极不情愿地接过了像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
电话里传来贺春生焦急又暴躁的声音,“小洲!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你现在在哪儿?”一连串的质问像鞭炮一样响彻在安静的房间里。
许魏洲艰难地抬头看看我,低下头,控制着声线,平静地说,“我见到黄景瑜了。”
电话里和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后,贺春生放缓了声音说,“小洲,你先回来。我们见面再商量这事。”
“好。”简短而又**脆的回答后,许魏洲挂了电话。
我一言不吭地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啪!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仍然不转身,步伐稳健地走到客厅中。
“黄景瑜!你tm站住!”许魏洲终于忍耐不住,咆哮着喊住我。
我不敢看许魏洲的眼睛,我怕我会心软,我怕我会卸下已经戴了五年的假面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弃我?!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得给我个理由!”许魏洲从床上坐起来,声嘶力竭地吼着。
我半转过身,控制着内心的委屈和激动,以责备地口吻说,“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贺春生对你图谋不轨,你还留在他身边?!”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当然是为你好!我离开了,你就有理由和贺春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现在不就跟你一直崇拜、喜欢的人在一起嘛!你应该谢谢我,对吧?”
许魏洲被气得直喘粗气,哽咽着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失踪后,我疯狂地找你,到处找你!”
我不屑地回应,“哼!到处找我?!你做着贺春生的助理,利用节假日找我就算疯狂地找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被气走的,可你仍然放不下你的助理职位。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出来见你?”
许魏洲不甘地说,“景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都是为了工作。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爱我?许魏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现在为止我们俩还没谈过分手吧!结果呢,你跟贺春生在一起都快三年了!你就是这样爱我的?”许魏洲,我们当年不是约定好了要等对方三年的吗?!你却只等了我两年多就接纳了贺春生!你为什么不遵守我们的誓言?!难道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戏言吗?!
许魏洲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停地小声抽泣着。
对不起,许魏洲,我不应该这样逼你,我也不应该颠倒逻辑让你陷入无比愧疚的境地。但如果我不这样做,又如何能从强大的贺春生手里把你抢回来!
我安静地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防盗门。
离开了许魏洲的视线,我积累了多年的泪水再也不受理智支配,决堤一样倾泻而出。我踉跄地走到车库,坐进车里,伏在方向盘上,将压抑了五年的情感通过眼泪痛快地发泄出来。
许久,我坚强地直起身,擦**泪水,开车去律所。
未来的路还很长,为了能把许魏洲从有官场背景的贺春生手里抢回来,同时又要防止他报复许魏洲,我需要做的事还太多。我的软弱与柔情只能埋葬到坟墓里。
第38章 隐忍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一个星期后。
“你不能进去,要先预约!哎……”程海明不耐烦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不用预约!把黄景瑜给我叫出来!”一个男人急躁的脚步声噶然停在我办公室门口。
我抬起头,只见贺春生不屑地打量我的办公室。
“海明,忙你的去吧。”我给程海明一个眼色,他乖乖地退出了办公室。
“贺总,您大驾光临,让我这间鄙陋的办公室都蓬荜生辉了!”我微笑着站起来,“来,请坐!”
贺春生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会客沙发上,鄙夷地说,“黄景瑜,几年不见,混得人模狗样了!”
“哪里哪里,贺总谬赞了!我现在就是混口饭吃,哪比得上贺总的丰功伟绩。”我不卑不亢地说,然后坐在贺总旁边的沙发上,指着茶?*铣商椎牟杈呶剩“贺总,喜欢喝什么茶?;
贺春生眯起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黄景瑜,你既然都已经消失了五年,怎么又敢回来?你以为,你这次回来就能得到想要的吗?”
我慢慢靠上沙发背,翘起二郎腿,得意地说,“不能吗?!如果不能,贺总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吧。整晚搂着一具躯壳睡觉,滋味不好受吧!”
贺春生哈哈大笑了?*,也靠在沙发背上,指着我意味深长地说,“这可要好好感谢你u绻你早几年出现,许魏洲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贺春生眼睛含笑地看着我,继续噉瑟地说,“在你消失的前几年,他茶不思饭不想地到处打听你的消息,连工作都怠慢了。哎!那个时候他是整晚整晚的失眠,白天也精神萎靡。你的失踪让他对你是彻底死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跟我住到一起。你以为你现在出现,就能挽回一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