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二哥!俺总算把你给等着了!”斜刺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来拉住了顺娘,倒把一门心思计算要买这买那的顺娘给唬了一跳,她完全忘记了之前石头在酒店里面说过要等她出来的话了。
摸一摸胸口,顺娘怪石头吓了自己一跳,然后问他吃了饭没。
石头笑嘻嘻地说他刚才花了五文钱买糖吃,然后又花一文钱买了碗茶吃,肚子饱着呢,“对了,你呢,吃了没?”
顺娘便说宋玉姐叫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石头凑过来一些,踮起脚尖,拉着顺娘半边肩膀往下,凑到她耳边笑着问她:“喜二哥,宋玉姐叫你到后面去,可跟你那样了……如何,你快跟俺讲讲,宋玉姐的滋味儿美不美?”
顺娘一听就把他给推开,然后给他脑袋上一记暴栗,训他别胡说八道,怎么小小年纪,是这样个色胚,再这样,直接抡拳头揍他。
谁想石头却不怕死地急声追问:“甚么,你……你竟然没有!”
复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顺娘真是没用,白白错过了成为宋家正店老板的机会,他说他看得真真的,宋玉姐就是想兜揽顺娘,叫顺娘到后面屋子里去,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了,顺娘不知道在**嘛,竟然没有把握住机会。
“哎,喜二哥,你真是太傻了,太傻了!我原本想着你若是成了宋玉姐的官人,那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得些好处,跟着你跑跑腿,不再做这卖果子的勾当,现如今,看来是不成了。”说完蔫头耷脑的,看起来十分沮丧。
顺娘笑着使劲儿捏了他肩膀一下,疼得他抬起头嗷嗷直叫,顺娘这才对他说:“很快你就可以不用做卖果子的勾当了,至多再过一个月,我就请你替我跑腿,付你工钱,不比你卖果子少,还管饭,你可愿意?”
石头一听不叫疼了,睁大眼问顺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顺娘说:“我啥时候骗过你了,当然是真的。”
石头就问顺娘是不是得了宋玉姐的帮助,要做小老板了,所以要雇人,并问宋玉姐到底给顺娘什么买卖做了,是不是把她店里的玉液酒低价拿给顺娘去卖?
他不这么提还好,这一提,又让顺娘想到原来不仅可以发绿豆芽拿去宋玉姐的店里卖,还可以从宋玉姐的店里低价拿出她店里酿造的玉液酒来卖,不说每斤比别人便宜多少,就算是便宜半文钱,她开个小酒店卖酒加上卖豆芽,也不愁生计,甚至不用再砍柴和卖鱼了。哎,看来,在宋玉姐那里处处都是商机呀。
宋玉姐对她来说,真得是一个大大的贵人,只要傍上了她,一家人完全可以不愁生计。
可是,顺娘也想到,宋玉姐越是能够提供自己这诸多好处,自己越不能想当然地去傍上人家,利用人家对自己的好感谋取利益。她总觉得,好处一下子来得太大,太多,并不踏实。
什么事情,还是一步一步来,要让人感觉心安些,况且,宋玉姐对她越好,她越是忐忑,难免想到宋玉姐有一天发现她是女儿身的话,那么这所有源自于宋玉姐和宋家正店的好处全部都会不见的。
她决定,自己的豆芽买卖一定要独立,不能完全指望卖给宋玉姐的酒店以及下面那些脚店。
怎样才能独立呢,当然是除了往宋玉姐的酒店送以外,她还要零售,还要搞批发,另外就是等打开销路之后,她还要雇佣人手来发豆芽,不然光凭家里的老娘和嫂子,她们顶多每天发个三五十斤豆芽出来,再多一定会无法应付的,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需要照顾。而这送了豆芽来城里,也需要个人帮忙给那些要绿豆芽的酒店送货,眼前这个石头倒是合适,并且要雇佣他的话也比给那些大人工钱更便宜。于是顺娘便对石头说:“哦,上一回我不是跟你讲我要发种生来卖么?宋玉姐答应我送一些种生去她店里,若是卖得好,便跟宋家正店底下那些脚店说说,让他们也买上一些,如此一来,每日几十上百斤的也需要人送,到那时我叫你给那些脚店送货,你可愿意?”
石头一听,哪有不愿意的,连忙说:“俺愿意,俺愿意!”
“那你说一说若是叫你帮我送种生,你要多少工钱,我可得给你说明白了,一开始送得不多,给不了你多少工钱?”
“……这个,俺卖果子一日也挣个三五十文,若是你肯每日给我四十文,再管两顿饭,饭只要对付吃个饱,俺不挑食,俺就跟你**!”
顺娘想,石头这要求也不高,每日四十文,自己真要给那些脚店送货了,一天一二百斤豆芽要送的,少说一天也得赚个三五百文的,除去给石头的工钱,管他两顿吃喝,也还有好几百文挣。
所以,接下来她就答应了石头,并说等以后买卖做大了,赚得多了,会给石头涨工钱。
石头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说:“那俺就一心等着你雇俺了。”
“对了,你今日既是果子已经全部脱手,那就陪着我去看一看这租牛和驴子的行市,以及哪里有便宜的素色麻布和绿豆卖,我想去转一转,你去么?”
“好!咱们走!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汴梁城里我可是逛遍了的,对于这何处有便宜的物事卖最是了解。”
顺娘便在石头的引领下,去看她想了解的牛和驴子的租价,麻布和绿豆若是多买又是些什么价格,再和杨柳镇上同样的东西比较,看买哪里的比较合适。
今日在汴梁城里逛得久一些,顺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