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就下了敕书让魏征告假回乡上冢,宫里更是悄悄地密锣紧鼓的开始筹备皇帝出游到终南山行猎之事。
翌日,魏征起行离京而去,宫里的筹备之事更是大张旗鼓地进行,一天之内便已整装待发,只等第二天一早就能出发。
这天晚上,魏忠侍候皇帝早早地睡下,要好好地养精蓄锐,以便明天能玩得尽兴。然而,李世民在床榻之上却是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眼见都快到三更时分了,跪坐在一个角落里侍候的魏忠忍不住上前悄声问道:“陛下,是不是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不如小人去让尚食局做碗安神的粥水来给陛下吃?”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不,不用了。吃了东西,只怕精神更好,更要睡不着了。”
“这……”魏忠正犹豫之间,只听得外面“洞——洞——当——”的敲响了三更的钟鼓,这也是他这殿中监可以回房歇息的时候了。
他只得向着皇帝叩了个头,道:“那陛下尽早安寝吧!小人要先告退了。”
说着,他倒退至殿门,正要转身离去,忽听到皇帝那明显地带着惊惶之色的声音响起:“魏……魏忠,你说……我这样趁着魏征不在就悄悄地跑到终南山去打猎……是不是……做错了?”
魏忠一惊回头,果然见到李世民一脸惶惑之态,已经从床榻上撑起了上半身,向着他这边望来。
后记:
1、世民皇帝对魏征的“妻管严”真是病得不轻啊~~
☆、05 害怕
05 害怕
有那么一刹那,魏忠觉得时光好像突然倒流了,好像他回到了差不多二十年前,眼前也是这么一个长着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的皇帝,挂着那样同样惶惑的神色,以那同样惊惶的语气,说着差不多一样的话“我……是不是……错了?”
那是前隋的炀帝,是今上的表叔,因此二人的相貌颇有相似之处。那时,是在江都宫,是他看到奏报时为太原留守的先帝(按:这里指李渊)抗击突厥失利的奏章,又听到自己“加油添醋”地讲述今上在太原如何与以往同在一支小队里的队友往来亲密、关系暧昧而大发雷霆,下敕以先帝抗敌不力之罪系至江都去由他审问,其实真正的用心是要逼着今上为了父亲也赶去江都见他、又再承受他的玩弄独占。然而,敕书是发出去了,那天晚上炀帝却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直到三更时分自己离开之时,他突然就这样从床榻上撑起上半身,向自己如此地惊惶相询:“魏……魏忠,你说……朕今天那个关于李渊的折子……是不是……批错了?”
也一如差不多二十年前那样,魏忠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唉,原来你今晚老睡不着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担着这个心啊?你这做皇帝的,怎么就怕一个臣子怕成这样?
自然,差不多二十年前的那个“皇帝”是炀帝,那个臣子是眼前的今上,现在的那个臣子却是魏征。而那种“怕”的心境,也有着既不同、又相似之处……
“陛下,您平时殚精竭虑、日理万机,也真是够累的了,偶尔出去玩一下,散散心,怎么能算是错了呢?普通农户都想能歇上一天,更何况是陛下您富有四海呢?”魏忠回到床榻之前,扶着皇帝重新躺下,还给他细心地掖好被角,“更不要说尚辇局都已经把车马全准备好了,随行出猎的侍卫们也都整装待命了,您就别再想太多了,睡好今晚这一觉,明天玩个痛快,回来继续勤政,也不会耽搁了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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