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钱……钱在这里……”人海中,一只白嫩的小手努力地向我伸来,把一块银子塞给我。
“小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抓住她的手,奈何人潮拥挤挡在我们中间。
“一……定……要……买……到……芝……麻……饼……”小翠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大声地吼叫。
“一……定……”
小翠牺牲了,我手中的银子无比沉重。
我带着这些银子再度闯进人海中,挤到第一名,刘麻子一看又是我,说:“还来?”
“老子有钱了,这些钱能买多少芝麻饼,都给我包起来。”我把银子拍在桌子上,那块银子让我心中充满了底气,我是有钱人,我怕谁。
刘麻子的表情顿时变了,变得很纠结,眉毛眼睛皱在一起,鼻孔放大鼻毛颤抖双唇张开,脸色由白变红由红成紫,到最后变成了黑色,满脸的麻子反而看不出来了。
我在纳闷,这块银子就算再怎么稀罕也不至于让刘麻子变成这样啊。
我催他:“老板,我的芝麻饼呢?”
刘麻子的视线穿过我的肩膀盯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这才注意到这里的气氛完全不对,之前还是人声鼎沸地像耳边同时有一千字鸭子在叫,现在是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人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分开来了,大家都挤到两边去,留下宽敞的位置给别人。
一匹高大的马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马全身雪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杂色,马身上挂着黄金铃铛金流苏,看起来神采奕奕。
马身上坐着一个穿男装的姑娘,之所以一眼就看到那是姑娘是因为她的长发是盘成发髻的,上面还插满了金银珠宝琳琅满目。而她身上干脆利落的胡服却是彻彻底底的男装,丰满的胸部被布料裹起来,呼吸时候胸部起伏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我和马面对面僵持着。
刘麻子用我从没有听过的谄媚的声音说:“姑奶奶,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小的都满足您。”
“我看上了你……”鞭子点在刘麻子面前,刘麻子呼吸加速,几欲昏厥过去。
“家的芝麻饼,还有多少尽管拿来,要钱就去问我哥拿。”坐在马背上的胡服丽人开口说话,清脆的声音难掩领人盛气。
我的芝麻饼……我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我的芝麻饼被刘麻子一股脑地包起来,交给了别人。
我抓住剩下的几个,塞进口袋里,把银子往刘麻子怀里一塞,说:“老板不用找钱了剩下的就当是小费。”
拿了芝麻饼就赶紧跑,但是没等我钻出来就被几个人团团围住。
身穿铠甲手拿长刀身上标着国家军队的标志的城管把我的路堵住,马背上的人说:“小哥,你胆子不小,敢拿姑奶奶我的东西。”
“先来先到,何况我付了钱,这东西就不是你的东西。”我抬起头,对她说。
我看清楚那姑娘的脸,白嫩可人的娃娃脸,看起来像一尊瓷娃娃,让我想到倾城倾国的杨贵妃,只是她这身打扮叫人无语,头上珠簪插得密密麻麻,身上却是一副男子打扮,包括她腰上别的刀子脚上踩着的靴子。
她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居然没有男权主义风化协会的人跳出来骂她有伤风化有辱门面的。
她抚摸着鞭子笑起来,对刘麻子说:“你来评理,这芝麻饼是谁的?”
“姑奶奶你的。”刘麻子笑得那么是花儿朵朵开。
我恶寒到全身掉鸡皮疙瘩了。
“大家说说看,这东西是谁的?”她又问众人。
“姑奶奶你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我楞住了,原地转了一个圈,只看到大家都有着敬畏的表情。
那人伸出手,鞭子就在我眼前,说:“小哥,你现在明白了没有,芝麻饼是姑奶奶我的,你拿了我的东西就是偷,你偷了我的东西就要赔。”
“赔什么?”我反问。
“一个人啊。我家里缺少一个做牛做马的苦力,也缺少一个替我家小宝儿打扫房间的小厮,不如你就把你赔给我。”
“谁是小宝儿?”
那人摸着身下的白马,说:“她啊就是我的小宝儿,是不是很像姑奶奶我?”
“你喜欢别人说你像一匹马?”我把我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反应说出来了。
结果那人脸色一变,鞭子如一阵风刮到我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在刀光剑影之间,有人出手了,把她打来的鞭子抓住。
唰……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气。
我看到眼前翠绿色的小翠,一口气缓缓吐出。
小翠,你又救了我一命。
小翠站在我面前,手里握着她的鞭子,说:“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谁?还能是谁。不就是一个落魄的公子哥儿,比别的公子哥看起来干净一点清秀一点,不像是李刚的儿子,我打不得吗?”
“她是……”小翠快要泄底了,我立马把她抱住,说:“在外面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娘娘,放心,只管让我来。”小翠在我耳边说。
我半信半疑地放开她,小翠走到那人身边,示意她弯下身听她说悄悄话,那人起初不肯,后来看小翠坚持,真的弯下腰听小翠说。
小翠只说了一句话,那人换上喜悦的神情,从马上下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
我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住,在她怀中变成了一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