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一转,无数眼珠子都掉落到了地上,大家的下巴也掉了下来。
那姑娘喜滋滋地对大家说:“大家散了吧,芝麻饼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城管开始赶人,拥挤的人群渐渐散去。
而我还被她抱着。
姑娘,不,姑奶奶一转身上了马背,拉着我的腰带把我抓起来,我在她手中翻了一个身,最后趴在马背上。
她喊了一声驾,马拉开了蹄子往前跑,前面有一军队的城管替她开道。
我趴在马背上肚子被撞得难受反胃想吐,那芝麻饼想必也是碎了,只是不知道在我生命危急的时候我干嘛要想芝麻饼这件事情。
马跑了一段时间,到了一处地方,破破烂烂的门在我面前敞开,门口趴着一只快要死的老狗,有人从她面前走过,狗只呜咽了一声,又把头放下,继续睡它的大头觉。
姑娘把我从马上拉下来,我脚一落地就吐出来了,怀里的芝麻饼也纷纷落下。
姑奶奶嫌恶地看着我,拎着我的衣服,说:“你就不能晚点吐吗?看把我鞋子都弄脏了!”
这时候从那破烂的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左手里拿着锅铲,右手拿着扫帚,嘴巴里念念叨叨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什么事情都要让我一个人来做,做菜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
我问他:“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白眼看我,指着那褪色地厉害的门说:“自己不会长眼看啊。”
那朱红色的门红漆斑驳,露出里面木头的颜色,还贴满了各种广告,底下写着广告位十文一个月,再往下面有黑漆写的字,国舅府,国家重点保护单位,参观一人二十文钱。
国舅府?
我一愣。
姑娘用力地踢了一下门,门上掉下无数的红漆,那门也摇摇晃晃,吱呀一声,往后倒去。她好像也讨厌这扇门,说:“我非把这扇门拆了不可。免得总是丢姑奶奶我的面子。”
“呦喂,姑奶奶,您轻点,这门可是府里的不动产,搁以后就是古董一件。您这一脚踢掉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门后一人扛着那扇门往旁边走,门打开,里面的院子中满了青菜萝卜,屋顶上爬满了天罗丝瓜的枯藤,还有几个老丝瓜还留在架子上。
“咯咯咯……”角落里传来母鸡的叫声,如果我没有看到门上写的字,我还真以为这里是生态健康农家乐大院。
姑娘拉着我往屋里走,一路上我是大开眼界,这里融合了自然的美与后天的精巧,在有限的空间里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如果我是财政部部长,我会发动全民向这户人家学习。
我被拎到了大堂,这里比门口好,至少屋顶是完整的,家俱尽管都是缺胳膊断腿用木桩钉着,但是也是能用的。
穷
墙上画着几幅字帖,那字写的倒是不错,看起来秀气十足。下方署名:杨玉环。
我觉得这名字越发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姑娘打开窗户往外面吼了一句:“杨国忠,你给我出来。”
“来了来了,急什么急,慢慢来。”慢吞吞的语调,伴随着慢吞吞的脚步。
过了许久才从走出来,那个叫杨国忠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破烂的账本,一副穷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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