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女生低首,让人看不清神情,话说得平淡,“…我很享受。”
男生的身体颤抖着,狠毒的神色一闪即逝。
陶瓷破碎的破碎声响起,画面陡然一转。
不堪忍受的痛苦呜咽声,拳拳到肉的闷声交响混杂在一起。
一间漆黑小屋留了一条缝,蜷缩在一角的黑影互相依偎在一起,稚嫩的童音低低轻语:“哥哥在这里,不要怕……”
最后冲入眼底的只是满脸血污的绝望脸颊,失了表情呆呆把目光投注一掷,又仿佛看见了他们,眼神里有了温柔的颜色。
眼前一变,惊恐绝望的惊叫声……
“够了!”阮际民平淡的表情一瞬扭曲,“你……”
“哥哥。”
熟悉的呼唤,阮际民一时僵住。
一个女孩站在空荡而凄凉的房间中,她身前有一张信纸,女孩仔细端详着。
视线迅速向一边扫去,果然,手中都是鲜红的男生默默盯视着女孩的背影。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一次只有两分钟时间的逃离机会。
女孩肩上还,纤细背影极为美丽,手腕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又即刻归于平静。
原来看懂了啊。阮际民笑起来,却像哭。
天色微熹,一缕阳光打在床上的人上,有浅浅的红色痕迹停留在肌肤上。
小小的轻哼声,眼珠染着几分迷蒙,渐渐清澈。
昨晚……方远手撑着额头,那个女人似乎想要杀他,被人救了…付裴冶?!
起身下了床,打量房中的摆设,与一般宾馆设置差不多。
那个男人呢?方远皱起眉,心中止不住的烦躁,看到放在一边的手机,眼皮一跳,他好像忘了发短信。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些微不对劲涌现出来,他赶紧出了门,依死党的脾气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才一出门,他便被拦住了,昨晚的那个女人,仿若死尸般的女人,不管五官有多么漂亮,都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
“你说什么?!你脑子有病吧!”齐序爆发。
女人木着眼,平铺直述着:“……找到你们中间的鬼,每日鬼会杀一人,每人一次指鬼机会,指错者死,希望你们游戏玩得愉快。”
“等等。”方远阻止女人的离开,“昨晚是十个人入住吗?”
女人盯了他一眼,其中有显而易见的恶毒:“是的。”
“他是谁?”
“入住人资料不可泄露。”
“他…是鬼吗?”
“无可奉告。”
“你说找到我们中间的鬼,但那第十个人我们都不知道,不是太犯规了?”
女人顿了顿:“他不在游戏之内。”
“为什么?”
“他参与的是更加刺激的游戏。”
方远愣了。
“请问还有问题吗?”女人偏头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我再说一遍,找出你们中间的鬼。”
一直阴沉着脸色的阮际民,抬眼看了女人一眼。
“你的意思是那个鬼伪装成我们的其中一人?那么被伪装的人去哪儿了?”
“是的,死了。”
☆、前因五
自死去四个人之时,闫静突然消失,随后他们之中的人又陆续死去,大概都明白了鬼是谁,然而规矩是指出鬼,而不是说出鬼。
原来他们的时间其实只有四天,想想也是,若一直待在像方远和阮际民那样只剩十分能确定对方不是鬼时,那么不是很容易就被猜出来了吗?
多说无益,他们已经错过了机会,怎么可能找到鬼呢。
而闫静消失之际,鞋底有暗红色印记的却是转瞬消失不见。
那是提示,他们又忽略了,明明已经由于之前陈明和那金海尚的奇怪作为有所怀疑,不妨可以假设他们可能被鬼附身过,而一直表现正常的闫静却也有了暗红色印记,如此大的破绽,他竟然没有抓住。
方远有些绝望:“际民,我们……”
然而阮际民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做出禁声的样子:“嘘,听我说。”
方远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写有猎场的牌子,现在只剩两个了。”
“你这样说,那个服装店的牌子好像没有了。”方远皱眉思索,“难道有什么含义吗?”
“我有注意过,一共有八块猎场牌子,正好对应我们开始找出鬼的游戏人数,而且每死去一人,都会消失一块牌子。”
“你想说?”方远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想到有什么大的联系。
“还记得最初游戏的内容吗?”
方远愣了愣,近日被可能即将死亡的阴影笼罩竟是有些忘了。
“必须在猎场待十天,而现在要被鬼追杀,我们只有九人,这完全是无解……”
“不,既然说了是游戏,那么一定会有通关的可能。”
看到死党沉稳的眼神,方远心中焦躁不安的心情稍稍安定下来。
“际民,你找到了?”
“只是可能,我不确定。”阮际民嗓音微微低沉,“我本想一个人试试,但是时间不够了,如果我成功了你会死,如果我没有成功,你……”
未尽的话,两人都明白。
“我和你一起。”方远笑笑,“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如去赌一把,我受够了等死的恐惧。”
对,就是恐惧,死,他是怕的。
“那个女人说的,必须在猎场待上十天,但是猎场并没有规定必须是这里,而那猎场标示牌是可以移动的。”阮际民边开着车边说,“而第二场游戏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