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特别横,有回让亲爹教训,心里不服,耍性子躲进山里让大家伙找不着,没想fēng_liú第一个找到了他,那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肯跟他回去,两个人跟那纠缠,结果可好,引来头过路的熊。
两人都吓坏了,这熊呢,本来也没想怎么地,看看就想走,可白信害怕啊,也没人告诉过她咋办,慌里慌张摸了块石头就砸过去,这下好,大狗熊一下就被激怒了,咆哮着就扑上去了。
白信彻底傻了,动都不动,幸亏fēng_liú反应快,拼死踹在熊腰上,狗熊打偏了,那爪子就刮在白信脑门上直直拉道口子。
白信到这终于反应过来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黑熊让fēng_liú踹得踉跄了下,才正眼看起面前的小少年,一个熊掌拍过去fēng_liú撞树上差点没成肉饼,眼看就要下嘴了,fēng_liú一个激灵,蹭蹭上了树,想起入门刚学的轻功,立马跳下另一头,抓着还发傻的白信轻功一展,一溜烟没了影。
花春大概就明白为什么fēng_liú能做头了,而每当白信提及到关于fēng_liú的字眼,神采总是大放光芒,她自己都没发现,花春琢磨当初争老大那一架,fēng_liú全力以赴,白信呢?
你明天来fēng_liú这吧,我给你配些药。
我没病呀。
除疤的。
白信一愣,片刻才回神,却突然结巴了,不、不不用,我不介意这个,都多少年了。
花春轻声一笑,眉眼弯弯,白信就跟看到了三月的暖阳。
来拿吧,姑娘家啊,都爱漂亮。
第十三章
十三
fēng_liú大老远看见白信往自个儿家走,跟出诊回来的花春有说有笑,瞌睡立马没了,心病也好了,一骨碌爬起来,坐在房檐上等。
这都什么跟什么,梦里?
而当白信站在屋檐下冲他大声打了个招呼,fēng_liú才意识到这真的是真的。
大风你睡傻啦?我问你坐那干啥呢?
……
fēng_liú看看她,再看看花春,你来干啥?
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家又没写白信勿入。
不是,你俩怎么在一块。
遛鸟认识了啊,我来拿药的。
fēng_liú更奇怪了,白信身体自小好得跟老虎似的,现在也中气十足气色红润,哪像病了啊。
你得什么病了?
不是说我脑袋上的疤能去,让我来配药呢。
??
fēng_liú不可思议至极,他的个青天大奶奶啊,他这跟她一块长大的男人都落不出句大哥哟。
白信显然没察觉fēng_liú不对劲,问,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你那疤有没有都一样,反正嫁不出去。
以往白信听见这话准得跟他打一架,没想这回却不一样,听了之后反倒笑了,丢了句不劳费心,追在花春屁股后边就跑了。
fēng_liú那个堵,从心口堵到了喉咙。
花春是个上心的好大夫,给白信配了半个月的药,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快也得一个月,先敷着,看看药效吸收的状况。
白信是个急性子,隔三差五串fēng_liú的门,让花春给她看看起效没,自个儿天天对着镜子老看不出区别。
每回白信一来fēng_liú就跟边上看着,看着白信日渐娇羞的姿态,fēng_liú鸡皮疙瘩吧嗒嗒掉了一地。
花春发现fēng_liú最近觉睡得少了,白信的串门似乎对他影响很大,回回坐边上能把白信脸上看出俩洞。
你对白姑娘有意思吗?
花春有天磨着药实在没忍住,白信刚走,fēng_liú蹲屋顶上冲她远去的背影看了老半天。
fēng_liú没想花春突然这么问,反应过来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花春就不明白了,那你老用眼睛跟她较劲做什么?
fēng_liú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不舒服,酸的,花春肯定得认为他小肚鸡肠。
而且他其实也说不清楚心里边到底在酸个什么劲,白信是和他一块长大的,如果她真的有了归宿他当然很高兴,而花春,如果有心仪的对象他也该高兴,两个都是自己亲近的人,可凑一块自个儿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春花,那你呢,对大白有意思吗?
花春听他反问,仔细想想,说,白姑娘是个好姑娘。
我不是要你夸她。
那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好姑娘而已不是。
没别的了?
你指哪些别的?
没有,嘿,嘿嘿嘿。
fēng_liú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又高兴了。
过两天白信又来,fēng_liú明显感觉她脑门上的疤确实淡了,不站近点发现不了。
瞧瞧,他花春就是有本事。
白信进门没见着花春,跟fēng_liú打听,fēng_liú逗着栖夜说他上山采药去了。
大白,你最近很臭美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
fēng_liú吓得躺不住了,他就随口一说,真的假的?
真的啊。
fēng_liú忽然有些紧张,谁那么倒霉让你看上了,春花?
白信一怔,随即笑道,你这扯得有点远啊,是个好男人,可我有更好的。
fēng_liú一听不是花春,莫名就放心了,不过那到底谁啊,能让你这母老虎变猫的。
白信的脸顿时就红了,说大家都认识,而且一块长大的,人特别勇敢,虽然吊儿郎当可是从来不让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