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毒草药科,处于总结之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科里的人员却无论如何也寻不见他们的核心人物—滨野泽。
直到闯入滨野泽的住处,他们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哑口无言。
置于屋中的赫然是两个穿和服的男人,他们已经长眠,穿白色和服的男人靠在滨野泽的胸上,动作亲昵,如不是满地血迹,还真像一对亲密恋人。
闯入的人猜想,想必是穿白色和服的男人将滨野泽杀死,而后自杀。
因为那白色的和服上沾满点点血迹,仿若缀上了朵朵樱花。
樱花被风吹下,四散开来,热烈灿烂,还真像匕首从人体拔出飞溅而出的血点。
好潇洒的泼墨。
日本军官也如此推断,他们将身穿白色和服的男人的尸体拖到厂外,在积雪还没融化处,拼命练他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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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中国胜利在即,细菌厂逐渐受到各方面的注意。
一条由日本来的电报命令细菌厂自我蒸发,但实际上其实验成果被暗地里送往日本。令人欣慰的是,细菌厂的实验成果并不显著,日本的狂妄野心被压制住了。
其中,毒草药科实验结果为空白,甚至相关资料也没有。
1945年,日本战败。纸包不住火,此后,曾在细菌厂犯下累累罪行的相关人员受到世界各国的声讨,以祭拜在细菌厂受难的人们。
—完—
第五章
第二天吃中午饭时,滨野泽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显得很兴奋,说:“梁槐,走,我带你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哪里?”
“来,你一定喜欢!”
“不去。”
“有人需要你。”
“谁?”
“中国人!”
我被带到一个建设在基地边缘处的小木屋的面前,从里面走出的人依旧身穿大白褂,但不同的是,他用充满北方口音的中文问候我,说:“你好,是梁医生吗?我叫……”
正互相问候,又有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出来,她显得很激动,说:“谢天谢地,没想到还有中国医生,这下大伙得救了。”
进屋后,我才明白,这里是安置患病的中国人的地方,他们的病并非实验所致,所以被安置于此而不是实验室……
看见洁白的床铺,洁净的医疗器材以及躺在床上的中国患者,我不再深思其中的缘由,最直接的感觉告诉我,我重新找到了工作的激情以及生活下去的yù_wàng。
我的“工作处”活动相对自由,我得以更清楚地了解自身的处境。
有几次,我看见一辆挂着日本太阳旗的卡车停在门口,日本士兵上去,下车时手里攥着残留泥土的植物,接着将它们置于干净的器皿中。
虽然不大清楚,但观察几次,可以确定有“乌头”,“八角枫”等。它们可以用药,但根系有毒,稍不留意便会致死。
我忽然想起滨野泽的专业—中医草药学。
恍然大悟,我嘲笑自己的“敏锐”。
每日,滨野泽都会不厌其烦地来“医院”,静静地坐在门口处的长椅上,眼睛始终随着我移动,活脱脱的一副跟踪狂的模样。
一日,我受不了滨野泽那神经病般的做法,走到距离他一米处的地方,说:“你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好吗?”
滨野泽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他的眼睛毫不遮掩得直视我,倒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回心转意。”
简直莫名其妙!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像个白痴!”
“我都等你三年了,我就不信这点时间我都等不来!”
“你……”
“如果不坐在这里,恐怕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好吧,随便你吧,我就当你透明的!”
固执得像头牛!
那日,刚破晓,晨曦懒洋洋地播撒在大地上。我在吃米粥的时候,听见从窗外传来的咒骂声。
赶去时周围已经聚集不少围观的人,从他们的身体空隙间,我隐约地看见一个日本军官在用硬邦邦的军靴蹂躏人。
而在泥土里上打滚的人竟然是小徐!
小徐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此时,不,一般时间他都应该躺在病床上的。
怎么说呢,小徐并非患有严重的病症。但这个孩子颇为机灵,懂得如何装成患病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假装发烧或是口吐白沫易如反掌。时常让日本人将他遣回来。
小徐明白,如果呆在厂房里,面对的就是成为实验品,经受煎熬甚至是死亡的可能。在这所医院里的中国人基本都知道小徐的秘密,但见这孩子聪明伶俐惹人怜爱,便帮他保守。
除了日本人绝对不在的情况下,小徐才会从病床上下到地上玩耍,并且不会走出“医院”的范围。
想必,是小徐保着侥幸心理,乘着天刚亮出来玩,不幸被附近的军官逮着了……
正思考着,小徐的口中又流出白沫,身为医生,我看得出这次并非虚假,他真的被打得够呛,因为,那白色的沫子中还带着红色的血丝。
小徐不断哀求,但日本军官反而有越打越烈之势。
“住手!”
为了让日本人听懂,我改用英语,他似乎也懂得英文,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孩!”
我扶起小徐,他的身上青紫不一,可是下一秒,他再次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