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半饷任三接惨白着脸干巴巴的开口,大抵是昨夜哭喊多了的缘故,声音还有点儿哑,又颤抖得发虚,手心的锦囊几乎要握不住,掉下去了,就这么僵着身体,眼眶发红,可怜极了。
羲鸿心里叹气,取了自己储物纳戒的衣袍给他裹上,翻身下床将小宫主抱起。
“秦昼?”小宫主微微松了点儿气,攀着羲鸿的肩,手指控制不住的紧紧攥着底下的衣料,手心濡湿的汗在衣料之间洇开。
袍子又大又暖,将小小的一个小宫主罩得密密实实,小宫主的脸上恢复了些血气,轻轻地挣了挣,像是在试探什么,抱着他的臂膀结实有力,可以感受到紧实的肌肤底下,纠结的肌肉,蕴藏的力量。
略一动就有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小宫主抓着衣袍两边,弯弯曲曲裹紧了,鼻尖红红的开口:“我要清洗。”先前没有注意,他动作时,秦昼昨夜弄进去的液体从难以启齿的地方跑了出来,下体湿漉漉黏嗒嗒的……
都说了不要弄在里面了。
小宫主咬住下唇,气恼的抽了抽鼻子,见他没有反应,拍了拍底下那傻子,到底还是注意着避开了羲鸿的伤口,没好气道:“又听不懂人话了吗?”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清醒了的羲鸿又能如何!我难道还能怕了他不成!?
*
水汽氤氲,雾色迷蒙。
乌黑柔顺的发吸饱了水,黑得更深,湿透了乌发墨染的贴着小宫主玉白细滑的背,迤逦晕在水中,映着盈盈水波的细皮嫩肉却愈发的白皙如玉,脂玉腻白的皮肉叫热水蒸得泛粉,衬着昨夜留的痕迹既色气,又美艳。
小宫主按住身旁人的手腕,抬起下巴哼声道:“你去替我拿块帕子来给我搓背。”怎么瞧都是颐指气使的高傲模样,却叫人觉得理所当然。
任三接本就是被老父亲当掌上明珠娇养惯养着长大,哪里吃过亏,这样受了委屈当然是要从别处讨回来。
不过他自己觉得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本少爷一样仁慈的人了。
秦昼上下望了他一眼,听话的去给任三接拿帕子了。
见人走远了,任三接轻吐一口气,靠在池壁,杏圆的眸子低垂半敛,攀在边上的手指猛然收紧,逸了一声低喘,“嗯……”他闭了闭眼,眼角晕染桃红如提笔时不经意间飞了一笔朱砂,三分旖旎,因着其主人羽睫轻颤,七分艳情又减了两分化为怜惜。
捧着洁白方巾的秦昼走了过来,眼神带了点疑惑,小宫主将喉间喘息堪堪逼回去,咬着牙后槽牙挤出两个字:“没事。”
秦昼顿了顿,顺着小宫主那探到下方动作的手往下望,探究的盯了一会。
任三接方才忍着羞耻将体内的浊液导了个干净,此时叫秦昼灼灼的视线一烫,便越发羞愤欲死,更是不由后悔叫先前秦昼留下来了。
他本该直接哄得秦昼离开,叫他走得远远的,最好别出现他面前了,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看着羲鸿的脸便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小宫主把这归功于他怜香惜玉且宽容良善,虽然羲鸿是男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美貌,他当初就挺迷羲鸿的相貌来着,要不是羲鸿太不近人情,小宫主也不会对着这么个美人生气的。
现在……现在是成长了,心胸更加宽广,对,就是这样,只是他仁慈,不跟羲鸿计较。
反正……反正他也爽到了,这样算起来还是他睡了高岭之花。
还不止一次呢,哼。
趁着羲鸿给他搓背,小宫主颇为自得其乐的臆想开来,想到高兴处便是神飞色动,他试着猜想了素来清冷的高岭之花要是知道他被他睡了又睡后,会不会像是良家女子被恶少霸陵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呢?
羲鸿看任三接突然就眉飞色舞,瓷白玉肌的小宫主被热水泡得发粉,灵动的眸子水润过的明亮,湿透的墨发则贴着皮肉铺散在胸前背后,有那么一撮的头发颇有意蕴的贴在了脸侧耳根,竟有几分人面桃花的意味,一颦一笑尽显眉眼灵动,他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一弯,继续兢兢业业的伺候小宫主。
小宫主拉着他的手往背上放,得寸进尺:“再给我按按肩。”
指尖直接接触底下的皮肉,肌肤相触的滋味叫羲鸿微微顿了一下,任三接是典型精心细养的小少爷,肌肤色若脂玉,细滑娇嫩,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印子,事实上确实如此,昨夜意识不清下手没有轻重,等恢复清醒才发现小宫主被他弄得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享受了羲鸿剑君的按摩之后,再泡了会热水,身上那股酸涩感差不多全被泡开了,小宫主舒爽的趴在池壁,懒洋洋的眯起眼,玩心大起伸手拨开水面,撩起一串的水珠,瞧着水面就像落雨般漾开一层层的涟漪。
涟漪散尽,水波不兴。
小宫主拿余光瞄了眼秦昼,意味不明的呼了口气。
秦昼这次按摩的手法好像不太熟练不能吧?
呃……也不是没有有可能。
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端肃雅正的羲鸿剑君疯魔了竟会是这般模样的呢。
慢悠悠的沐浴过后,任三接也穿戴整齐了,柔软的发掩着滚烫烫的耳根,好歹脸上正常得,很没有异状。泡了热浴按了摩,小宫主忍不住慵懒地枕在羲鸿怀里犯起懒,昏昏欲睡时,冷不丁头顶上传来一道低磁沉稳的声音:“玉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