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儿没撇的事儿,祁思明已经在这儿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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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光薄纱一样笼罩下来,凌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明明不是信誓旦旦的许诺,明明不是欲盛爱炽的情话,可就是在这么一个他们同居的普通夜里,祁思明随口说起,他却感觉最美的梦也不敢如此了。
祁思明的话像是一根线,一盏光,一点渺小的无法浇灭的期望,轻巧却笃定地在说他们以后还有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日子,他们会在一起、会有个孩子。
心潮涌起的暖流汩汩而出,眨眼间便已流遍四肢百骸。
凌言松开被子,赤裸着倾身,一个吻就轻轻印在祁思明的嘴上。
第四十章
怎么说呢,祁思明是真的不太喜欢s这个小姑娘。
凌言白天一般不在家,就只有他强行在家看孩子。上午的时候他就坐在负一楼工作,因为负一楼有一侧做的是下沉院落,有个挺宽阔的采光井,所以他就坐在那看他的科技公司财报,累了就去打一杆斯诺克。
s周六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是用的问题的由头。当时她扶着楼梯拾级而下,有点旧的浅黄色上衣和白色的短裤,看起来一身清凉,看到他抽出一根烟来,立刻道,“你要抽烟吗?我帮你点!”
无事献殷勤,祁思明吓一跳。
他说不用,直接自己点了火,然后问她,“你不冷吗?”
s摇了摇头,说这比家里暖和多了,然后说有题不会。祁思明时刻谨记凌言要他照顾她的嘱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她过来。s看起来挺高兴的,步履轻快地踱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的坐姿真的很随意,先是一条腿抬着膝盖支了一下沙发,然后就坐在了自己的那条腿上,她的短裤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另一条光滑白腻的小腿就那么垂荡着。
祁思明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她的问题帮她讲了讲。反正讲题的时候,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孩子贪玩的缘故,他感觉s并不专心,一直在晃荡她那只有点大的深色拖鞋,顽皮地摆荡着小腿。
果然,他讲完的时候问她懂了没,她抬头,皱眉反问,“你能再讲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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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顶漂亮顶漂亮的孩子,容色艳丽得与十四岁的凌言不相上下,尤其他们还都有一双浅色而神秘的眼睛。
祁思明认命地开了录着像,又讲了一遍。
这一次s乖觉了起来,听完也不敢说自己没听懂了,道了谢,然后就扶着楼梯上楼去了。
少女的身体是那种还未成熟的形态,上衣有点短,脊柱处性感地凹陷下去,露出的后腰劲瘦而饱满,她雪白的大腿根儿上留着一片红痕,是刚刚坐着的时候她自己硌出来的痕迹。
祁思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问:你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小,我带你去买新的吧?
s回头,她有点意外,但脸上瞬间就活跃了起来,说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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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证明,祁思明带着她出去这个决定,简直大错特错。
祁思明考虑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接受程度,带s去的是她可能比较熟悉的vi区的核心商圈,这种陪人逛街的套路,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当然很熟,这一次,除了闭店服务以外,他全面照搬,s看到什么喜欢他就直接付款。
因为人有点多,这小姑娘就名正言顺地靠着他。有时候手指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看这儿看那,祁思明感觉到了不自在,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说实话,他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了,毕竟青春期的小孩子嘛,他们总是莫名其妙的跟你疏远,又莫名其妙地跟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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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s想买口红和睫毛膏,祁思明无可无不可,也点头让她去了。
等她涂着红唇、抹着淡妆朝气蓬勃地从奢侈品店里出来,祁思明就开始感觉不对了。
s两条纤细的光裸的胳膊就那么主动缠着他,稚嫩的胸脯一下子就撞到他的手臂,他刚想说她,她就立刻适时地远离,而从祁思明的角度,他低头那长而缠结的睫毛下,一双浅色的眼睛。
只见她崇拜地看着他,欢快而兴奋地问他,“你是不是很有钱哇说你很有钱。”
一个国会议员的职能,这个稚嫩的小姑娘并不能理解,但是比国会议员有钱,那一定是非常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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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笑容吝啬地看着她,掰开她的手。
女孩长到这个来初潮的年纪,再幼稚也有限,不可能像个yòu_nǚ一样不知道男女大防。祁思明这些年来看惯妖魔鬼怪,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吸引未成年少女的本事。
再之后s去试衣间试裙子,在里面喊祁思明进去帮她拉拉链的时候,祁思明就直接点着一个女性经理,指了换衣室一下,“你去。”
可能是出于对成年男人的朦胧爱慕,也可能是出于金钱权势的简单崇拜,更可能这美丽少女刚刚性别意识觉醒、本能地在对异性展示魅力……要解释一个叛逆少女对一个强有力的男人产生想法、萌生亲近之意,这原因真的可以解释出一篇论文,祁思明深究不来s到底怎么想的,只能惹不起地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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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段时间烦着祁思明还不只这一件事,因为凌言分身无术,祁思明又正好在vi区,所以就请他帮忙盯着s的案子,以至于祁思明每天下午都百感交集地看着律师在线讨论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