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揉了揉她的发顶,“是啊,这是我家。”
s好奇,“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凌言也不瞒她,“现在在政府任职,是本区的国会议员。”
s露出吃惊又羡慕地神色,“那是不是赚得很多啊?”
“工资还可以吧,”凌言日常花销也不是靠工资的,他笑了一下,道,“赚得多的是那个祁思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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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安置完s,凌言特意抽了点时间陪着她逛别墅。凌言心里有数,虽然这小孩子惊叹这宅邸的宽敞豪华,但是终归对那些楼上的那些书房、酒窖、茶室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特意陪她在负一层的游戏厅、娱乐室玩了一会儿,本来他还担心那些游戏设备可能太男性化她不会喜欢,直到摸着那些游戏设备笑起来的时候,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凌言给她了窗外风景最好的客卧,把天花顶棚调成裸眼自然的星空效果,贴心地调整了床铺的软硬度,s没见过这么高级的智能家居,好奇地玩了一会儿。
之后凌言又问了问她的课业和平日的日程规划,小姑娘不大点的年纪,学习哪里有什么日程规划,被凌言问得只有一脸懵逼,见状,凌言就共享了一下彼此的ut,然后粗略地帮她定了一个日程表,说他白天可能不在家,没办法看着她,她要自己有自觉,玩的时候放开玩,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
说完,他问她,“那你现在还没回二高上学吗?”
陈安已经被停职检查,她的开除决定也撤销了,照理说她在学校多跟人接触会好一点。
s结住眉头,脸上忽然就出现了那种凌言在照片看过的封闭的表情。
她倔强道,“考试我去,别的时候不去。”
凌言有些心惊,但他只能装作毫无察觉,顺着话题往下问她介不介意看看她的成绩。不聊上学,直接把之前考的卷纸传给他,凌言看了看,好奇地问她为什么有些题要故意做错。
s一点也没有被人看穿的慌张,她淡定道:分数太高了的话,就意味着学习太刻苦了,在班里会显得很蠢的。
不同学校不同风气吧。凌言沉吟一下,没做评价。
这么陪着s说了一阵话,凌言看着时间也该放孩子睡觉了,就起身要走,只是到门口的时候s又喊住他,,你在我家门口给人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带我来了。”她小小地蜷在床上,缎面的被褥那么衬她的娇艳面容和一头金发。
她没有笑,认认真真地对他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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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祁思明也说,那段时间凌言对那个小姑娘太上心了,他在vi区明明有一堆活动要去忙,结果晚上到家还要话,问问她一天做了什么。
凌言因为不想给s做出同性恋爱的刻意引导,还跟祁思明说好不在孩子面前表现亲密,可这都还不算,晚上的时候他们做完,凌言居然还能跟他聊到s,聊到她案子的进度,聊到目前律师的证据收集和一堆鸡零狗碎。
其实祁思明是不舒服的。
凌言每天都很忙。除了正常的工作活动,他还有一堆的酒会应酬,日程表根本就没有空过,除此之外,每天都有好几打人要来烧他这个热灶,蠢蠢欲动地要来趋他的炎,附他的势。祁思明一直感觉你那么忙,自己有时候都顾不上自己,你跟她非亲非故何必这样费心?我就是特意来照顾你的,你又何必操心别人?
可是听着听着,祁思明又觉得这样身份地位的凌言,做这些事的时候,有点认死理儿的蠢、又有点可爱——一个权倾一方的人难道不就应该是这样吗?政治观不是口号、不是形式、不是一套套的虚与委蛇,而应该是一个人对社会群体的尊重体察,对弱势群体的真心扶助,无论自己的童年青年过得顺意与否,身在其位,就当有一腔责任与真心。
凌言每次说起s的时候,眼里都有光,好像他曾经一路坎坷,都是为了换他今时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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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晚上,因为s和她律师的案子,凌言和祁思明又在vi区多逗留一天。
当时凌言裹着被子,赤裸地坐在祁思明面前,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本来他俩聊的案子聊得挺好的,忽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转到s这个话题上了,祁思明真的一听他说这个名字就脑壳大,最后也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就那么半瘫在床上着迷地看着他的脸,然后思绪在颅内跑马,不知道拐到哪里忽然感慨了一句,“你要是真有个闺女,你该多溺爱她啊。”
凌言脸上潮红还没完全褪去,听他这么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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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小孩吗?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
凌言其实没怎么见过祁说话,他一直很疏离,好像本能地对孩子兴致缺缺。
祁思明笑了,“别人的孩子也用不着我喜欢啊,这要是咱俩的孩子,你看我喜欢不喜欢。”
床头灯雾一样地洒落着光晕,凌言眼波闪动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孩子啊,咱们的。”
祁思明理所应当道,“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哪明儿咱们也去培育中心让帮着培育一个,我们俩的小姑娘生出来肯定比那屁孩儿还要漂亮,还要可心,咱们就金尊玉贵地养着,她小时候我就顶在脑袋上带她出去玩儿,不让她踩一脚的地,人家小姑娘穿什么小裙子,扎什么小辫,咱们家小姑娘也必须有,还得比她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