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站在高台之上往下面看的时候,他觉得兄弟还可以再有,命可他妈只有一条啊!
脚腕处绑好橡皮绳之后,蒋英宇刚转过身面对着站在一旁正在试着脚上的橡皮绳的邢可,他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台子上突然吹来一阵冷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穿着工作服的老哥儿突然被吹得一哆嗦,手一抖就把蒋英宇给推了下去。
“……”邢可一脸呆愣张着嘴吃了一嘴的冷风,他迟疑地伸着脖子看了眼台子下面,又看了看还没收回手的老大哥,默默的往后蹦了一下才开口说,“一会儿我自己跳。”
老大哥看样子也被刚才那一手给弄得没缓过神,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啊……行,你自己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听到一点儿声音,感觉蒋英宇怕是晕死过去了,不由得有些担心,纷纷伸出脑袋朝下面儿看了一眼。
“你这朋友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大好。”在看到蒋英宇正张着手意识清醒的样子,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大哥皱着眉头说。
邢可也感慨说:“他心情是不太好。”
看着被下面的工作人员安全送到地面的蒋英宇,邢可转过脑袋突然问:“哎,我问一下,你们这个绳儿多久换一次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主要是这个天是真的太冷了,他还是有点怕出点儿啥意外什么的。
半蹲着的邢可刚准备跳,突然听到身后的老大哥蹦了一句:“哦,断了就换。”
已经刹不住车的邢可嘴里只来得及爆出一句我操就跌了下去,刚出声儿就被朝着面门袭来的冷风给吹了个支离破碎……
而这会儿的蒋英宇正坐在下面的木椅子上回味着蹦极所带来的强烈失重感,大脑也还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操。”蒋英宇看了眼还在发抖的两腿,伸手拿过旁边的薄荷水喝了一口。
蹦极可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落到最低点的时候脚上的橡皮绳把他又弹了回去,那股让人大脑放空的感觉让他还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等他站在地面上之后,都还感觉这地面踩得不踏实,有些飘又有些软。
但是这么一场下来,他感觉全身都清爽了许多,心里的那些糟心的感觉这会儿也消散了很多。
果然,他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全身都舒服之后,蒋英宇有些好笑的看着半空之中两手乱挥着的邢可,叫成那样,也太丢脸了。
看他这样蒋英宇都能想出来邢可之前玩儿这个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瞧你这出息,叫这么惨,有那么吓人吗?”蒋英宇把他们的东西都拿上之后,扶着几乎走不动路的邢可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给他买了水又拍了拍背心。
他这还是第一次玩儿蹦极,倒是没觉得有多可怕,只是失重的那一瞬间有点不适应,但是不可否认,很爽。
邢可拿着水瓶子的手还在微微发着抖,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水下去,怨念颇深的看着蒋英宇:“你知道那个老哥给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蒋英宇问。
唉……
邢可叹了口气,他原来也玩儿过蹦极,但是这次不一样,大冷天的,人还特别少,而且那个老哥和他说的话让他到现在心里都还发凉。
断了就换?吓死个人好不好!
鬼知道是不是正到自己的时候绳儿就断了。
他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玩儿这个了。
“……没什么,”邢可想着自己被一句话给吓成这样,也没脸说出来,索性跳过不说,只抬头问蒋英宇,“你呢,玩爽了吗。”
他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可得把人伺候爽了。
蒋英宇嗯了一声说:“时间差不多了,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瘫软得像泥一样的邢可,蒋英宇有些好笑地把人架了起来,边走边问:“你想吃火锅还是西餐?我请客。”
他决定,回去就和安晟把话撂明了。
邢可说得对,虚是虚,怕是怕,胆子要放大。
他就是顾虑得太多,一直想着别人会怎么想他们,管他们呢,关他屁事。
婆婆妈妈的,一点儿都不像他了。
“我吃不下,这会儿正想吐……”邢可边抬着腿跟着走边抗议着。
屋内,安晟带着满脸伤一身疲惫的和向横守在火炉旁边,火炉边上是昨晚上就拿进来的干草垛子,铁蛋这会儿正半闭着眼焉巴巴的趴在上面,狗嘴和鼻子已经结了一层血痂,背脊上被烧掉一大块皮,前爪也肿得吓人,一看就走不了路了。
昨晚上也不知道它跑哪里去了,安晟回来之后发现狗不见了,当场顶着漫天大雪就跑了出去,安利怎么喊都喊不听,说一定要找到狗。
可是天已经黑了,雪又那么大,怎么找?
直到向横他爸回来,安利把这事儿一说,他皱着眉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了一圈,这才起身出了门。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除了满身的血,狗和人也都一起带了回来。
“姐。”安晟伸手慢慢抚摸着铁蛋的脑袋,朝正拿着药走过来的安利喊了一声,“铁蛋会好的吧。”
“……”安利把药塞在铁蛋的嘴边,手下的动作突然一顿,铁蛋显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