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谢天机只能借助人群喧闹慢慢靠近铢衡,脑袋里转着如何能让铢衡相信自己是个好人的说辞。铢衡一个人走的慢慢悠悠,中途还去给路边的乞丐投了几粒珍珠。谢天机暗暗叹息,仙人真是不知一颗珍珠他赚得多么不容易,这样轻轻松松便送了出去。
一仙一邪逐渐远离闹市走到较为僻静的老城区,老旧晦暗的小房子鳞次栉比围绕新城。潮湿的青石板上偶尔路过老妪孩童,铢衡独自往前行走,晃晃悠悠的喝着酒,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犬吠,谢天机吓了一跳仄怪的瞥了一眼,回眸便不见铢衡踪迹。
“……”
一瞬惊异,狐狸面下的脸蛋逐渐扭曲:“去哪儿了……”
正当他试探着往前而去时,身后骤然寒凉。铢衡的声音泠然出现在原本空荡的身后:“在找我吗。”不及反应,铢衡纵身扫腿,将一路跟踪他的不轨之徒狠狠踹进逼仄森冷的巷道。
谢天机被铢衡一脚黑踹直接飞到死胡同的墙壁上,腰间连着胯骨发出粉碎性骨折一般的刺痛。冷冷吸一口气,谢天机伸着痛的打抖的手冲铢衡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饶命、饶命……我并非有意跟踪仙人,只是之前听阚温寒说起你有恩与他,所以……”
虽然没有仇落那张保命的免死皮囊,但是如何应对铢衡这样内热外冷的正义之士谢天机可是积累了几百年经验。他一开口求饶铢衡便不会继续动手,就好像对头狼服软,露出肚皮对方就不会再深究下去。
铢衡暂且压抑怒火稍稍思考对方的话语。谢天机身手不及仇落,空有健硕完美的身体架子其实自己只会术法以及轻功,要是打架他铁定吃亏。
“你,认识阚温寒?”铢衡再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光线近距离打量对方。凛冽的酒气伴随铢衡的体香一同钻入谢天机的鼻子引诱的瘙痒悸动的心,他还保持着趴地落下的姿势狼狈的矫着脑袋任铢衡观察自己。半晌,铢衡猛然想起,是了,之前阚温寒吹嘘他的玉主的时候,有提到过玉主双瞳异色,一只为朱红一只为墨黑。
这个被他一腿弄趴的豆芽菜正是异瞳朱墨。戴着阚温寒口中标志的狐狸面具,想到这里铢衡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误会了对方,便别扭的揉了揉鼻子,佯咳一声:“抱歉,你这样跟着我,我下意识以为是歹徒。”
谢天机暗暗舒气,然后支住冰冷的地面龇牙咧嘴准备起来。铢衡见状连忙扶人,明明手臂纤细却是比钢铁还要硬朗硌人,但就是这样不温柔的触碰却差点让谢天机把持不住瘫软在铢衡娇小的怀抱。过往依偎在铢衡怀里的感觉翻搅脑海对比今昔,他现在太高大,衬得铢衡矮小玲珑。老家伙丝毫没有注意到陌生人对自己的觊觎眼色,反而抱歉的瞧了瞧方才他一腿扫过的地方,细致的询问:“你还好罢?要我带你去看看大夫么?嗯……当然也可以随我回木屋,我让仇落为你医治。”
“咳……!”谢天机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要是仇落见到他被铢衡扶回去,自己的陈年老醋也能眼不眨的喝上个天荒地老。为了不让自己吃醋谢天机只好谢绝铢衡的好意,然后向他说明来意:“实不相瞒,本主一路跟踪只是想确保仙人安全,你与仇落殿下的事本主已听温寒说明。你与他虽是两厢情愿但世俗不解,恰巧今日本主在城中发现魔界大殿下与契魔的身影,故前来通告仙人。”
“什么……”铢衡蹙眉难以置信,“君明仪也来了?……”
“是。”谢天机叹息,“仙人若信得过本主,便暂时将身上衣衫换下,朱红太过眼里,城中应该布满了魔界的眼线。温寒与本主情同手足,你是他的恩人,自然也大恩于天机。”说着谢天机一脸诚恳语气真挚朴实,瞧着铢衡的表情不停交织变幻神色。
铢衡怪不好意思还蛮感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