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
不看了,看了糟心!不如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于是,‘肉’烤好了,季生白刚要夹…偿…
被邓萌抢先一步夹走了撄。
‘鸡’翅烤好了,季生白刚要夹……
被邓萌抢先一步夹走了。
鱿鱼烤好了,季生白刚要夹……
又被邓萌抢先一步夹走了。
偌大的包厢,越吃越安静。
邓萌的这个小动作做的太明显了,每每都是瞅准了他要夹什么,然后飞快的冲过去把‘肉’夹走……
任谁,恐怕都要在这屡屡的挑衅中火冒三丈。
可季生白却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也不生气,要夹的‘肉’被她夹走后,他也不着急再夹其他的,就等她把‘肉’吃掉,空出时间来了,再去夹,可想而知,还是被她抢走……
于是这么半个小时下来,季生白一块‘肉’没吃到,邓萌自己吃了不下三份烤牛‘肉’,两份烤鱿鱼,一份烤五‘’‘肉’,外加土豆片、炒年糕等等等等……
但实际上,她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
因为几乎每吃一口‘肉’,她都会习惯‘性’的喝一小口酒,‘肉’吃的多了,酒自然而然就跟着喝多了,直到最后,抢‘肉’都看不清楚‘肉’具体的位置了。
季生白甚至还好心的在她夹错了的时候,把‘肉’拨‘弄’过去让她继续抢。
主任在一边呵呵直笑:“季医生真是好脾气!小邓她还年轻,不懂事,你多担待着点。”
季生白‘嗯’了一声,视线却自始至终都落在对面那张醉的红扑扑的小脸上,专注而认真的模样,仿佛多看一会儿,她的脸就能变成一朵‘’儿似的。
……
从温暖的烤‘肉’店里出来,呼呼的冷风刮在脸上,冰一样的冷。
季生白拎着车钥匙,顺手从护士长手中将邓萌接了过来:“我没喝酒,顺路送她回家吧。”
护士长愣了下,夜‘色’中,脸微微红了红:“今晚我也喝了一些酒,我老公也不在家,孩子在她‘奶’‘奶’家里……不知道季医生方不方便带我一程。”
“不方便。”
男人淡淡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将怀中醉的不省人事的邓萌抱进了副驾驶座,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随即上了驾驶座,开车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护士长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
半路邓萌不舒服,捂着嘴用力的拍着车窗。
季生白把车停在路边,顺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她‘摸’索着打开‘门’就冲出去了,蹲在路边一阵狂吐。
季生白从车里拿了瓶水,走过去递给她,一手帮她拍着后背。
邓萌醉的不轻,接过水来漱了漱口,忽然皱眉:“这水有毒!得扔海里!”
说完,踉踉跄跄转身,对准了对面马路上一个人的后脑勺就丢了过去。
水瓶擦着那个人的后脑勺飞过,男人吓的一个哆嗦,循着水瓶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发现了醉的糊里糊涂的邓萌。
撸了衣袖上前就理论:“怎么回事儿啊?大马路上对着我后脑勺扔水瓶!砸出脑震‘荡’来你们负责的起吗?我跟你将,也幸亏我反应快,要不刚刚那一下……”
喋喋不休,大有不给他个说法今晚跟他们没完的架势。
一叠厚厚的红‘色’钞票毫无预警的摔到了男人身上,季生白自始至终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又冷又沉的字:“滚!”
他开的车不算豪车,身上的衣服腕表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价位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衬托,那股浑然天成的冷肃傲然之气在夜幕下显得格外震慑人心。
男人略显不甘的张了张口,本来还想再骂两句,但看到他肃杀冰冷的侧脸,到底没敢说出什么来,蹲下去把地上的钱都捡了起来,一声不吭的走了。
邓萌抱着身边的粗壮的梧桐树干,开始哇啦哇啦的叫:“小满子,你说我跟他是不是八字犯冲啊!姐姐我是多么多么的照顾他,结果丫害我没了俩牙,俩牙啊!!我不要假牙,我要冷热酸甜想吃就吃啊!!我的牙……呜呜……把我的牙还给我……”
她在一边闹着,季生白也不劝,就那么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
等她搜肠刮肚的把能用的骂人的话全在他身上用了一遍后,气顺了,觉得冷了,不再抱着树,转身想要寻找更温暖一点的热源。
“满,你背着我走一会儿吧,我爱你呀……”她双手抱着男人的腰,脸蹭着男人的黑‘色’大衣,从未有过的乖顺慵懒。
季生白稍稍掰开了她的手,俯下身,干脆利落的丢出两个字:“上来。”
邓萌打着嗝,嘿嘿笑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满足的蹭着他的后背:“满,你跟南慕白离婚,跟我吧,以后你背我一次,我请你吃一顿烤‘肉’怎么样?”
“……”
……
漫漫长夜,寒风凛冽,身下的脊背却格外的温暖。
像是淋了一夜的风雨,终于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小家,洗了个热水澡,冲上一杯热咖啡,蜷缩在飘窗边,喝着咖啡看着书,窗外,雨声潇潇,绵绵不绝……
渐渐沉睡过去。
……
‘混’‘混’沌沌中,许多画面电影片段一般‘交’错而过。
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似乎走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有风刮过,有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