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芙再也没有因为迟迟未有喜讯伤神。
懂事乖巧的儿子让她更是倾注所有的注意力。
赵晏清发现妻子对儿子越来越好, 有种自己迟早要‘失宠’的错觉。
赵祁靖过了六岁的生辰后,就被他父皇直接丢到了东宫,初芙见小小的人儿眼巴巴跟自己行礼恭送,整颗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是不是太早了些, 他才六岁。”
初芙舍不得,脚都要迈不开。赵晏清凤眼往儿子那儿一扫,赵祁靖瞅见, 头皮一阵发麻。他挺直了背, 高声朝母后说:“母后放心,儿子长大了,又有人伺候,自然一切都好!”
其实他跟父母一起也是在配殿歇的,现在搬到东宫, 也不过是少了晚上母后给自己讲故事。
他长大了, 也不用人给自己讲事了!当然,不要惹父皇生气是最必要的!
他懵懵懂懂的知道,父皇向来不喜欢自己太黏着母后,所谓的男儿要自立自强?
初芙听着儿子懂事的话,眼眶发酸, 到底是忍了再忍,转身离开。
儿子总会有长大一天的,六岁确实也该学会自立了。
初芙没有过于宠溺儿子,赵晏清是松一口气的。
哪知才离开东宫, 还是被她在腰间掐了一把:“你倒是能板住脸。”
赵晏清无耐,轻声哄着:“初芙,他是储君,六岁确实不小了,该开始面对事情了。我们兄弟小时候六岁也是到其它宫里单独住的。”
“是不是也要给靖儿选陪读了?”
赵晏清点点头,见她神色缓和,就去搂着她的纤腰。他都养那么久了,怎么还是那么清瘦,总让他都不敢太用力抱她。
他在心里感慨着,说了几个人名:“明儿让他们母亲都带来给你瞧瞧。”
太子陪读不是小事,要选家世品性好的。
这几个人初芙早听他提起过,倒是不错的人选。她又想一事来,问道:“你上回不是说,父皇想让寿王世子进京呆些时间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世子回京吧,靖儿也就这兄长是最亲的了,两人又有三年没见了吧。靖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这哥哥来。”
寿王在进他登基那年回京中住了一年,再之后就是三年前年节的时候回了京,连生辰也只是送了寿辰礼,以镇守边陲为由不回京。
赵晏清知道兄长不愿意回来,怕他心里有疙瘩,毕竟是废太子,不想再让旧事被人提起。
他就叹息一声,说:“此事也只能让父皇去信,兄长才会放人。”
他兄长比想像中更小心翼翼,丝毫不想再跟皇位沾上边。
当天,赵晏清去了行宫见太上皇,在行宫留宿一晚,次日才回的宫。
到了九月底的时候,寿王世子终于抵达京城,八岁的男孩子由侍卫陪着,跨了千里进京。
初芙看到风尘仆仆的半大孩子时心疼得不成。
寿王怎么能够放心的,而且这闹得跟送进京来当质子似的,除了侍卫,居然伺候的就一个!
初芙让宫人张罗吃食,又让人带他下去沐浴,总算看着精神了些。明明也是饿得不行,却还守着礼,吃饭都不敢多吃。
赵晏清听闻侄子到了,把事情丢给内阁,带着儿子回到乾清宫,就见初芙正拿着象牙箸给一个瘦黑的男孩布菜。
“是慎哥儿吗?”
赵晏清上前,看清侄子的眉眼,长开了,比前几年更像兄长了。
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祁慎忙就跪下要行礼,被他硬是架住了,引了兄弟两见面。
堂兄弟俩最后一次相见的时候,赵祁靖才三岁,自然对这远到而来的兄长好奇。
他还有两个表兄,但见到这个堂兄的时候,感觉似乎和表兄又不太一样。
总之觉得要更亲近些。
赵祁靖高兴得要让堂兄就住到东宫的侧殿,赵祁慎听着又是要跪下,惶恐地说不合礼法。
赵晏清这才发现孩子的拘束,与初芙对视一眼,见妻子也无奈地摇头。
她也没有办法的,刚才为了哄他多用一碗饭,她都快要绞尽脑汁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是赵祁靖板着小脸说:“兄长这是与弟弟见外,表兄进了宫,都与我住一块儿。为什么你就不行呢,还是说兄长讨厌我。”
赵祁慎听得直难为,脑海里都是父亲的交待,说进到宫中要尊敬太子,要对皇叔父有敬畏之心。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都是皇叔父给的,永远不能忘记这恩情。
他犹豫来犹豫去,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初芙望着高兴走远的儿子和侄子,总算松了口气。
寿王给孩子也太大压力了,这未必是好事。
赵祁靖带着堂兄到东宫后,晚上还让他和自己挤一个床上睡,把自己最喜欢的小弓箭也拿出给他把玩,十分高兴多了个兄长。
“世子哥哥,父皇说明儿我们都去行宫,你还记得皇祖父吗,皇祖父可想你了。我每回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