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和唐兵拦到一辆计程车,上去。
有了唐兵在身边,老顾心里踏实多了。关键时刻,还是驴友给力!
说了地方,老顾紧紧抱着木盒,跟唐兵坐在后头。唐兵看他紧张的样子,嘲笑道:“这就是你那破宝贝?”
“你不懂!”老顾不想对牛弹琴。
“老三说了,你是蠹鱼!”唐兵闷声闷气说。
“什么意思啊?”
“老三说了,你是蠹鱼!”唐兵闷声闷气重复。
老顾被他打败了,只得弱弱地辩白:“子非鱼,安知……”
“老三说,你一定会说这句话。蠹鱼不是鱼,殃及池鱼!”唐兵绕口令一般,绕得老顾也是醉了,分不清哪是他的话哪是老三的原话,索性缄口不言。
计程车行至中途,被一辆抢道的别克车剐了,幸亏速度不是太快,两辆车的人都没大碍。不过要第交警来勘察现场,便于理赔,车暂时不能动。
老顾和唐兵只得另外打车了。路边上,老顾抱着木盒,像蚯蚓一样弯着脊背藏在唐兵高大的身影下。
唐兵摸着撞痛的脑门,大呼幸好,“老三真是乌鸦嘴,果然是祸及池鱼。”
“老三真掐指算了?”老顾被小小的车祸搞得心虚了,摸摸身上,“没见血呀!”
“老顾呀,你流年不利,回去洗洗睡吧!以后不要随便出来贻害无穷!”唐兵只有头碰了下,没见出血,身上到处摸了摸,没感到异常,继而,想想不对,“是啊,没见血啊!完了,完了,后头还有头破血流的祸事!”
两人越说越怕,不由退了两步,仿佛路上的车说不定就会窜过来。唐兵定定神,“不对呀,老三刚刚才转正,做师公没几天,就学会了神机妙算?太不符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规矩!”
“老三到底怎么说?”老顾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来越没底。
“他说,他说……是我跟他说,说你要去见什么岛国教授,说金凤冠的事。他说你是蠹鱼,铁定要碰得头破血流。说今晚会有麻烦,看谁帮你柳暗花明。”唐兵说话习惯性张冠李戴,把老顾搞得愈发糊涂。
“到底哪句是他说的哪句是你说的?”老顾蹙眉问。
“你管那么多?就当我跟他合作研发好了。”唐兵说。
“合你的头!”老顾总算明白了,这厮老毛病更精进了,添油加醋兼恣意发挥。
这段路车少,等半天来了一辆私家车,看他们探头探脑,停在了前面,司机弯腰探出个头,“搭顺风车吗?”
老顾刚要拒绝,唐兵拽了拽他,说:“是,是。”拉着老顾上车。
在后面坐下后,唐兵开始跟司机讨价还价,说了两句,就便与老顾一块天旋地转晕到了。
汽车向郊外开去……
唐兵醒来时,感觉背上被咯得生痛。他爬起来左右看了看,朦朦胧胧里,发现是在郊外一条省道边。老顾也栽倒在沟里,一动也不动。
排水沟里有半米深,没有水,咯痛他背的是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那辆汽车还在路边。
唐兵摸了摸脑袋,出血了,脊背也痛得半死。这个王八蛋,终于把自己搞出血了!幸亏没谋财害命。他掏了口袋,手机和钱包都在。他去推了推老顾,“老顾,你醒醒!老顾……”
老顾悠悠醒来,“这的在哪里?哎呦,我头好晕!”爬起来,“我们是不是被打劫了?”
“你看你身上的东西少没少?”唐兵提醒他。
老顾上下口袋都掏了,“没有。没少东西。不对,金凤冠!”他一拍脑袋,爬出沟,冲到汽车边,打开车门……
唐兵如梦方醒,原来重点是金凤冠!他跟着跑过去。
车上没有金凤冠,司机也不知去向。老顾在瑟瑟发抖,身体几乎要瘫下。唐兵忙扶着他,他的手冰冷冰冷。
一环套一环,小车祸、顺风车、mí_yào,最后是荒郊野外,要财不要命。金凤冠是无主之物,来得不明不白,谅失主不敢报警,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妙计啊!
唐兵似乎悟出了老三话里的意思。不过很奇怪,那家伙怎么扔了车跑了,难道车是偷来的?不待细想,排水沟那边树丛中传出一些声响,唐兵唰地奔去了。
树丛里,有两个男人隔了三、四米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做声,一个蒙面,一个戴眼罩。
唐兵就着月光,看到蒙面人一手抱着木盒,不由分说便扑了过去,照面就是呼呼一拳。蒙面男后发先至,伸出手掌挡住了唐兵的拳头,唐兵变化方位刷的一声,又一拳击向他的脑后,可对方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身轻巧地避开唐兵虎虎生风的拳头。
唐兵狂风暴雨般连连出手,均被蒙面男化解,他心中暗暗吃惊,这个男人的功力超乎意料!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一丝杀气,这是快刀斩乱麻的味道,可当他把视线投向蒙面人的时候,那丝杀意却蓦然消失。
唐兵脚下一动,摇身欺进,右手握拳迅若雷霆般朝对方面门砸去。一道精芒在蒙面人眼中一闪,身形一动巧妙地避开了,轻轻一指,道:“你要收拾的是那个。”旋即,将木盒扔给气喘吁吁跑来的老顾。
老顾连忙接了木盒,打开还没来得及看,蒙面人已不见了人影。
这时,站在那边一直没动弹的眼罩男动了,鬼魅般闪至老顾跟前,伸手要抢木盒。唐兵出手猛然一击,眼罩男斜退了三步,一对苍鹰般的眸子变得犀利无比。
“受我一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