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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等我啊!」莫宛容快步追了去。
司徒甯步入书斋,司徒牧瞥见人影,从案上抬头道:「长姐。」「牧儿……」司徒甯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出心里话。
「长姐有事?」司徒牧问。
「刚瞧见逸儿与同儿跟莫姑娘玩得很开心,我是想……想……」「想啥?」司徒牧纳闷。
「莫姑娘在这也住一阵子,见她气色好转,我是想,她尚未进门,不如让她成亲前先回莫家,等咱们家去迎娶,衙门人多口杂,要是将这事传了出去对莫姑娘可不好。」司徒甯顾虑。
「我懂……懂……过阵子即送她回去。」
(15鲜币)29 上床吧!
夜半昏睡中下意识翻了身,有些冷的冬夜莫宛容被自己惊醒,微微睁开眼,看见将床让给自己睡的司徒牧沉静的趴在桌上,似乎睡得很沉。来这里叨扰已有些时日,他日日夜夜守护着自己,却让自己委屈,每晚都伏案而睡,没一夜好眠,令她既介意又心疼。
司徒牧伏案而眠,身上仅披件单薄外衣,莫宛容不只感激也内疚,心头亦浮上不舍之情,外头气候似乎快下起雪来,他如此而眠,莫宛容担心他着凉,翻开被子下床,一股冷气马上袭上全身,莫宛容微微一颤,赶紧拿起旁边衣物披上,又走到挂衣处拿出前几天何绣送来的披风帮他盖上,一盖上,司徒牧感觉身旁动静警觉性地惊醒。
他愕然醒来,莫宛容也吓住,以为吵着他了。「天冷帮你盖件衣裳,不知会惊扰你。」莫宛容显得无措,虽不是首夜同屋而寝,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孤男寡女夜居同宿,男未娶女未嫁,怎不脸红心跳。
摸着质料纤细的棉袄披风,司徒牧身体暖了起来,即使天冷难寝,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惊醒,心头仍暖呼呼。「谢谢你,莫姑娘……」「司徒公子别这麽说,该感愧疚的是我,我来这里叨扰,才使得司徒公子夜夜无床可睡,仅能将就趴着休息,我、我……」莫宛容内疚的眼神垂了下去。也不知两人到底在生疏什麽劲?不是都有了关系,上了床。
「不打紧、不打紧……」司徒牧紧张起来,担忧她下句会说她不如回家去……不,他宁愿夜夜这麽守着她,他长姐的话只不过是敷衍虚应,反正家书很快会到,到时候也就可以成亲了。
「司徒公子,我……」莫宛容嗫嚅了会,说出她想了几天却不想做的事。「我想这些时日我身体也好多了,没再出现梦游亦或幻觉,我的病似乎痊愈了,不如我回家去吧。」如此司徒公子就不用夜夜守着,担心她又出去伤人,最主要,她不需这里占用他的床,他即有床可安安稳稳睡了。
当知道自己害这种奇怪病时,恐慌又害怕,希望并赶紧好起来,可现在她却不希望!但是,她的病真的好了!没理由再继续叨扰司徒公子下去,况且,见他如此委屈自己,她亦相当不忍。
司徒牧一时哑口。她终於说出他担心之事,她果真想回去了!她病好了,他就留不住了她!
「我……我……」他感到难过,即便仍可见面,但这期间时时刻刻相处一起,一时间他难以接受,而且他打心底认定她是他妻子了。
他、他也放不开了!
可是在细细思索,倘使让人得知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却与男子同寝一室,那麽她的名节即会不保。长姐所言甚是。所以他不能自私,更不能任性妄为,就让她回去吧!
「哈……啾……」说话前司徒牧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今晚确实更冷了些。「莫姑娘,倘使觉得身体好些,我就请人转达莫大少爷,差人来送莫姑娘回去。」司徒牧话一出口,莫宛容一脸惶恐。
回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可是,她心口却觉得他好似在赶她走,即使不是如此,她眼睛瞬间盈满泪水,胸口喊着:「留下我,留下我啊!我不想走,我不想回去……」很快地,莫宛容什麽也没说却哽咽起来,司徒牧听见她发出噙着泪液的声音,惊慌趋向前,昏暗中想看仔细,焦急问:「怎了?怎了?莫姑娘怎哭了?」司徒牧以为自己说错了什麽?自责起来。
莫宛容低着头,擦拭着双颊上的泪珠,可是越掉越多。泣不成声。「我不想离开司徒公子……」他真要自己回去,她才发觉自己说要回去那些话根本不是真心,她根本不想跟他分开太久,即使几个时辰都不愿意。
司徒牧听了,心差点跳了出来。他慌了,没头绪地低呼着:「我、我也不想莫姑娘离去……我也不想你离去……」莫宛容的眼泪没有因为司徒牧的话而停下,反而像倾盆大雨一下不止,下到房里都快淹水。看着她的眼泪司徒牧心好疼,心从没这麽疼过……天啊!司徒牧心在呐喊。
他走了过去,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