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语气有点儿无力。
二皇子轻笑:“母后可能不知道,彩宣已经将宫中的人都整顿过一遍了。”
皇后愣住了。
“是啊,现在宫中即便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一道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紧接着便见彩宣公主与梁诗诗带着一对侍卫走了进来。
“将人给我绑好了。”彩宣说道。
“对,绑好了才好喂药……哎……你们做什么?不是绑我……你们……”
“绑的就是你。”
二皇子被侍卫压倒在地,迅速地捆绑了起来,嘴上塞了软布。他转过头去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彩宣,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皇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让母后受惊了。”彩宣公主笑意盈盈地上前,说道:“幸得诗诗瞧见他过来您这边,我才能及时过来,要是晚了一步,太子哥哥定要怨我。”
“你们这是……”皇后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这彩宣公主是宫中一名美人所生。因原是宫女的身份,也就升了才人的位份,女儿寄在一名婕妤名下。那婕妤向来与世无争,彩宣公主平日里也是靠着太后偶尔的记挂才得以在宫中过些舒适点的日子。可以说,母女两人都毫不起眼,平日里就连皇上也仿佛忘记又这个女儿一般,皇后自然也不怎么上心了。
“母后请安心,这一切都是太子哥哥安排的。”彩宣公主柔声的说道。
“太子?”
“是,我与诗诗一直都替太子哥哥办事。”
“原来如此。”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梁诗诗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待太子回京,我一定让太子好好赏你。”
梁诗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含羞答答地说道:“民女只求能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便够了。”
皇后微微一怔。
便够了?她的太子可是要坐上那皇位的,这女子心头倒也挺大的,当初选了梁诗雅当太子妃而没选她就是觉得她眉眼之间有着野心,如今看来还真是,也不知她这心思是从何时起的。
不过也罢,当皇帝的也是要三宫六院的,如今国公府爵位已撤,她无依无靠的也翻不出浪来。
皇后在心中快速地盘算了一下,道:“待太子登基后,本宫便让他纳你进宫,日后如何便要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谢皇后娘娘,不,谢太后娘娘。”梁诗诗欣喜地磕着头。
皇后听罢,觉得颇为顺心,刚才一惊一乍的情绪也安稳了不少。
二皇子被压在地上,听到了这一切,疯狂地挣扎着。可是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太监都气喘的他又如何能敌过几名侍卫的压制?他眼中充斥着血丝,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皇后听着心烦,瞥见那案桌上的酒壶,想着刚才的种种,怒从心起。
“将那酒给他灌进去。”
……
风和日丽的午后,足足五辆马车驶进了边城。
郑神医一到达将军府便要去寻她的乖孙女。
“郑爷爷,这马车上的是什么?”前来接人的谢堇锐问道。
“那是我给蕴儿的礼物,不过想来她也不太喜欢,随便找个角落放着吧。”郑神医随意地答了一句。
待谢堇锐一开车帘子,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哟,不得了,这些都是上等的药材啊,要数军中最缺的便是药材了,这可是比黄金更耀眼的东西。
他嚷嚷道:“嫂子不喜欢,我喜欢啊,给我吧。”
这是郑神医才回过头来正式地看了看他,道:“你是谁呀,好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娃娃抢礼物。”
谢堇锐微微一怔,反驳道:“郑爷爷,你这话可不对了,什么一把年纪……”
“什么不对,你才不对。”郑神医抢过话来:“我看你这样子称呼我一声大哥还差不多,爷爷可不是你这年纪叫的,都把我叫老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张子聪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将军府,听着二人说了一番,好笑地说道:“郑爷爷误会了,他是堇锐,是堇昭的亲弟。”
郑神医再次盯着他那大胡子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说道:“回头我问问谢夫人是不是当年弄错了什么。”
“你也是,人就已经晒得够黑的了,好端端的留个大胡子干什么?”张子聪圆场道。
“这能怪我吗?没留着胡子时每次上阵杀敌,总被对方先嘲笑一番说咱慎国无人可用要派个小娃娃上场。”谢堇锐哀怨地回道。
……
时长时短的号角声响起,传向远方。
这是边城人们所熟悉的信号,代表着战事将起,外出的人尽快回城,城内的人别再出去,城门将要关闭。
人们习惯性地清点自家的食粮,先看看附近的各家是否有不足的,如都没有,就将多余的送到膳堂去。然后就像平日里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都不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