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舒泊岸做妾,是万万不能够的。”
虞母嗔了她一眼:“瞧你说的,你是我闺女,让你做妾,就是把我的脸皮子往地上踩,断无可能,真当自己是王公宗亲,可以娶官家女为妾。”
虞景轻呵一声,面带嘲讽:“他想坐牢,我们可不奉陪。”
心字香袅袅燃烧,虞姣想,这样的日子,真想长长久久,永远的都这样。
虞母坐着青布小轿去的,德音阁有些远,这天又这么冷,她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妇人,一个来回下来,怕是脸都要皴了。
虞姣沉下心,随着虞景一道,静静的描大字,她上辈子吃了没有学识的亏,这辈子就想多读些书。
上辈子的时候,舒泊岸也是喜欢咏花咏草,可惜她堪堪识字罢了,想要连诗对句是万万不能够的。
写完一张大字,舒了口气,这字写出来不难,难得是写的有风骨,字形如人,她可是要做个婉丽隽秀的人。
虞景拿过宣纸,眉头皱的死紧:“还是得多练练。”
正说着,虞母回来了,脸上一片铁青,紧紧的抿着唇,不虞极了:“母亲怕是被蒙了心!”
轻叹一声,虞姣拿出兰膏、篦子等,替虞母头上那一丝乱掉的青丝抿好,才犹豫的开口:“怎么了?”
虞母恨恨的一拍桌子:“搬,我们这就搬,欺人太甚!”
原来虞母一路坐在小轿上,溜溜达达的去了德音院,恰巧魏老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倒是凑了正巧。
绿柳殷勤的奉茶、上点心,又带着众婢退下,由着母女两个谈心。
魏老夫人见了虞母,笑的满脸褶子都皱起来:“蝉纱啊,你也该多走动走动。”
虞母见自家母亲的模样,就觉得母亲定是被大姐是忽悠了,期期艾艾的上前,柔声道:“母亲也知道我的情况,等闲不好乱走的。”
“也是,你守着寡呢,到底晦气些。”魏老夫人将茶盏往虞母边上推了推。
虞母心中一梗,什么叫她守寡晦气,这话竟出自母亲之口,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勉强一笑:“娘,咱娘俩说话,我也就不拐弯了,泊岸那孩子的事,您打算怎么着?”
魏老夫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笑的慈祥:“你这孩子,急什么,有好事还能少了你不成,前些日子,我说了你大姐一顿,让她好生的反省,什么做妾,我们阿姣多好的人儿,是要做妻的。”
虞母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夸阿姣好,比夸她还令她高兴:“哪里的话,阿姣那孩子,也是有诸多不足的……”
乐滋滋的谦虚了一句,虞母脸上的笑,马上就挂不住了。
只见魏老夫人眼皮子微瞌,遮住那精光乍现的眸:“要我说,阿姣也十五了,是时候筹备起来,泊岸多好的孩子,做他的妻,享不完的福。”
虞母霍然起身:“做他的妻?哪里有一会儿妻一会儿妾的,阿姣又不是嫁不出去,大姐如何这般作践?”
第9章
叙述完这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虞景揉了揉眉头,也觉得有些愁,半晌才朗声叫到:“去把舅舅叫来!”
大福应了一声,就麻溜的跑出去了。
虞姣跟虞母大眼瞪小眼:“真要搬走啊?”
所有的童年记忆,都是在这里,说实在,还真有些舍不得,纵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打从她记事起,都已经在这所小院子,一花一木,都透露着熟悉的温柔。
因着二姐一家虽然住在府上,但等闲不会找他,因而大福一经通报,就顺利的见着他,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披上大氅,带上兜帽,就匆匆的往这边赶。
一看这阵势,也有些懵:“怎么了?三堂会审啊。”外面着实冷了些,魏凌抖抖手,不满意的瞥虞姣:“奉茶啊我的乖。”
虞姣将手里捧着的茶盏,递到他手上,才嘟着嘴:“舅舅就爱指使我。”
魏凌笑了,隽秀的剑眉微挑:“是你的荣幸。”逗完自家的小外甥女,魏凌转身看向虞母:“跟我说说吧,瞧眼都是红的呢。”
虞母轻叹一声,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不偏不倚的讲了一遍,魏凌顿时蹙起了眉头:“胡闹!表亲结亲我是不反对的,但是作践你们为妾,此时万万不成!”
虞姣苦大深仇的点头:“就是,亏得姥姥还说是良配呢,都被表哥给哄住了。”
魏凌瞪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讨论婚事也插嘴,也不知道害羞。”
一听这话,虞姣就笑了:“你们决定的人选,关系到我后半辈子,我能不关心吗?”
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头,魏凌点头:“婚嫁这事,本来我不该管的,有小景在,也轮不到我,但是娘跟大姐这般,着实不像话,二姐你放心,我回去就说她们。”
虞母摇了摇头,纵然骂他们一顿,又有什么用呢,不痛不痒的:“也不用骂,只要你不同意婚事就成,你反对,她俩不敢胡闹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