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宝石,打算让虞母出门的时候戴,又挑了两套家常的,一并包起来,才从袖套里掏出银票,这几套贵得很,等闲带银子,怕是要压死个人了。
还未出门,就又听到凤竹温柔殷切的声音:“贵人,您这边请。”
一片静默之后,是一声低沉而有磁性的应答,虞姣不由得抬头,望见之后微怔,眼前这挺拔俊秀的少年,可不就是雍亲王——如今的四贝勒。
没有想到会在女子出没的场合见到他,虞姣纠结了一瞬,见那幽黑的眼眸望过来,不怒自威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顿时有些怂,期期艾艾的上前见礼:“给四爷请安……”
说完就蹲福下去,低低的垂着头。
胤禛脚步微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就跟着凤竹的脚步,一道上楼。
轻舒了一口气,虞姣直起腰,见那靛蓝色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不见,才吐了吐舌头,轻呼:“吓我一跳。”
她没有去过二楼,自然是不知道,楼梯边的围墙,设计成百叶窗的模样,楼下看不到楼上,站在楼上,确实能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情景。
胤禛唇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这丫头有意思,那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就知道她这几天过的还不错。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纠结,他怎么会注意到其他的女人呢?定是旷的久了。
这女子……胤禛捻了捻手指,高挑丰盈,跟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心字香味幽幽飘过。
他略比了比,只比他矮了一截罢了。
摇了摇头,又不由得想到,那纤细的腰肢,要是摆动起来,定是不同往常。
眼眸一暗,胤禛心中暗嗤,自己什么时候,也跟太子一般,竟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虞姣一概不知,对于她来说,她今天只是单纯的出门办了两件事而已,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跟着一个富森,转眼又跟四贝勒碰上。
蹙起细细的眉头,虞姣心中暗自盘算,在京城买一座普通的小院子,要百两银,可她要的是国子监边上的,又因着国子监在安定门内,属于内城区,这价钱就要翻倍再翻倍了。
因而小小的一座三进的院落,就要五百两银,这钱拿出来容易,可是要用什么借口,搬离魏府呢?
回到院子的时候,虞姣还在思考,心中觉得烦忧非常,见到虞母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娘亲,我想着,叨扰舅舅这么久,是时候搬出去了,哥哥如今好多了,再没有死赖着的道理。”
魏蝉纱还有些犹豫,不管大姐和魏老夫人是什么态度,作为男主人的魏凌,对她们一家真是好的没法说,当初丈夫病重而死,弟弟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们接来,替她们挡下一切风雨。
当初孤儿寡母,凄凄惨惨,这会儿因着一点子事,搬出来,到底是有些不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
虞景立在门口,挑眉说道:“我赞同。”
俊秀的青年,穿着月白的衣服,上面用银线绣着云纹,衬得青年白皙的小脸愈加精致,芝兰玉树,公子世无双。
虞姣惊喜的跳起来:“哥,你好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哪怕都不成亲,关着门过日子,也好过她好了,哥哥和娘亲却永远的离她而去。
那情景,想着就让人觉得窒息。
有了虞景的加入,虞母更加纠结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魏老夫人的行事,让她心中不虞,可那是她的亲娘,她心中也是犹豫不定的。
“我去跟你姥姥聊聊,看她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虞姣的话,她总觉得有些孩子气,她们孤儿寡母的,守着这偌大的家业,在外面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虞姣想到魏老夫人跟她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悦的嘟嘴:“那娘你去吧。”
头顶覆上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带着扑鼻的香气,虞姣抬眸,就见虞母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柔声说道:“你别着急,娘去试探一下,若是不行,就搬出去吧。”
“也不消买院子,咱家有,就在国子监附近。”轻轻的抿嘴,笑望虞姣听了她的话,那惊喜的模样。
虞姣惊喜的笑了,眉眼弯弯,她是真的不知道家里还有宅子在,毕竟家里一直在藏拙,也是前世给她嫁妆单子的时候,她才惊呆了,从来都不知道,家产这么丰厚。
不说珍玩,打的家具如何贵重,就说给她压箱的银票,都几十万两,作为孤儿寡母没有顶梁柱存在的家庭,这数据她惊呆了。
她一直都以为,她家不说穷的叮当响吧,肯定也是属于同批中间比较穷的。
因着这个,舒泊岸很是哄着她一段时间,可惜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跟对方相敬如宾,都是生孩子。
并不想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落寞的垂下眼眸,那几个孩子,一个都没有站住。
打起精神,看向眉眼弯弯的虞母,柔声道:“娘亲,那你去瞧瞧吧,丑话说到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