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袖抹了抹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万荆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顶道:“快去吧,知道你回来,小厨房里热着你爱吃的山药糕呢。”
万芩看着哥哥一脸宠溺的样子,笑开了花,挂着泪咧着嘴道:“嗯,我这就去!”
万荆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月上中天,左将军府中,换了一身黑衣的秦白易四处张望蹑手蹑脚的走在院子里,秦朗正准备端碗豆乳给秦白易送去,抬眼便看到了做贼似的的秦白易,便惊讶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去?!”
秦白易翻身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嘘!……你小声点!”复又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许声张听到没有!”秦朗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秦白易道:“我现在放开你的嘴,你不许说话,听到没?”
秦朗无奈的又点了点头。
秦白易缓缓松开了手,秦朗喘了几口气小声道:“公子……”
“不是说不许说话吗!”
秦朗委屈的瘪了瘪嘴道:“我就是想让公子早些回来。”
秦白易揉了把他的头发安慰道:“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廷尉府内院的屋顶上,一抹勾月忽明忽暗,秦白易一袭黑衣劲装在夜色中根本看不出来,倚坐在屋脊上,拿起身旁的小酒坛,拔了木塞嗅了嗅心道:“这梨宵居的南乔欢当真是香!”仰头喝了一口,凭栏轩中的味道重又回到了身上,勾唇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这酒当真是应景的很。”撇过头朝下方的屋子看过去,窗边的小几前正坐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满意足的又喝了一口酒,只觉通身舒爽,幸福满满。一坛酒尽,秦白易只觉心中灼热,身下房间的灯早就熄了,可他还是不愿离去,哪怕是站在这里远远地知道她的屋内也是好的。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秦白易扯着嘴角苦笑了一声,他从来不是个将儿女情长放在心上的人,奈何武宁街上,那一眼便是万年……
吸了口夜色中的寒气,悄然翻身落在了院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秦白易只觉脑袋晕晕,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床榻边,床上的万芩呼吸缓缓,显然已经熟睡,秦白易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只觉喜爱之情更甚,如此佳人,偏偏喜欢的是别人,想到沈汀寻,秦白易就心中一痛,发狠的攥了攥拳头,又满目怜爱的看了看万芩,轻声呢喃道:“芩儿……”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去,在那心爱之人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秦白易知道,这一吻里有他的全部,有他的一辈子……缓缓起身,却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丑时,秦白易竟是在廷尉府待了整整一夜,将万芩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依依不舍的悄身翻了出去。
☆、学笛
万恪连着两日都没有回府,万芩心生奇怪,问了哥哥,万荆只道是查案,旁的却一概不知,万芩也不敢多问,父亲和哥哥向来遵守规矩,公事从不和万芩说,万芩也落的两日清闲。难得的是,冬书夫人也病了,照着冬书夫人一贯的习性,卯时便来廷尉府和她告了假,万芩无聊,从房中的抽屉里取出了沈汀寻送她的那支青玉短笛,这只笛子和沈汀寻的那支极像,不过颜色不同罢了,一青一白反倒……般配……万芩想着这两个字便噙着嘴角笑的脸红发颤,银朱原本坐在她身侧做着女工,突然看到万芩发癫,被惊了个正着,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拉着万芩的手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万芩假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道:“咳咳……银朱你会吹笛子吗?”
银朱见她扯开话题就接道:“你让我给你绣个笛子还行,吹我倒是不会。”
“那水苏会吗?”万芩不依不饶。
“想来她也是不会的,怎么?小姐想要学吹笛子吗?”
“嗯,原先沈大哥说是要教我的,可没来得及就同舅舅走了。”
“那小姐可以等沈公子回来教你啊!”
“我这不是等不及想先学点嘛!”
“哦~我知道了~小姐是不是想自己偷偷的学,然后让沈公子夸你啊?”
万芩顿时羞红了一张脸,正要辩驳,银朱兴奋笑道:“被我猜对了!是不是!”
万芩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
银朱见她羞愤,便正了正色:“小姐何不改日问问冬书夫人?想来夫人应当是会的。”
“问她!你让我问她?我怕是还没问,就被一通礼教批评死了!算了算了,打死我也不问她!”
忽又眼珠一转,弯着杏眼笑:“不过,你算是提醒我了,我已经想到一位高人了!”
“是谁啊?”
“你就别问啦!赶紧给我准备身衣服,我要出门一趟。”
“啊?现在吗?万一少爷问起怎么办?”
“哥哥问起自然无事啦,你就直接告诉他我出去玩就是了。”
“哦,那小姐要不要水苏跟着?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