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便心如刀割。
成亲后,宋沛对妻子十分冷淡,妻子很快察觉到自己噩梦中的呓语被丈夫听到了,便跪在宋沛面前哭泣垂泪。宋沛是一板一眼的书生,如何能与杀人犯同床共枕,不上报官府已是念在情分。
宋沛的冷漠让妻子十分恼怒,拿了刀便要刺他,宋沛一介文人,哪里挡得住,生生挨了她数刀,还好被人发现制住了发狂的女子。
“那女子便是那女鬼了?”沐清雨温润一笑,看着沐清清专注说故事的脸问道。
沐清清拍手道:“不错。那女子后被判了死罪,死前非要穿着嫁衣不可,行刑人怜她貌美又年轻,便答应了,那女鬼是一身红衣应是那女子不错。此后宋沛家里一直遭遇不幸,官位也没了,小妾仆役死的死,跑的跑,宋沛又变回了一介穷书生。不过这都是外人议论的,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那女鬼从不离开先生身边,唯一离开的便是推我落水那次,我没和她说过话,也不知宋先生亡妻长得如何模样,一切不过猜测罢了。”
沐父不允许沐清雨在沐清清上课的时候前去打扰,沐清清又把先生藏得严严实实,所以沐清雨连宋先生的面也没见过,却听过宋先生的才名,知他大半生十分不幸,忽然,他想起什么,开口说道:“白日里听人说有一个落魄的宋姓书生落水溺死了,正是叫宋沛,不知是不是教阿姐的那位先生。我没放在心上,明日去打听一下。”
沐清清“啊”了一声,脑中记忆回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看见了那个红衣的女鬼,保持着推她下水的姿势,猩红的嘴唇开合,然后露出十分柔媚的笑容来。
“阿姐?”沐清雨喊道。
她被沐清雨的声音唤回思绪。时间已经不早了,沐清清起身,道:“我该走了,清雨你早些休息。”
“等等,”沐清雨喊住沐清清,起身拿了几本书,接过下人手中的灯笼,让下人先回去,然后对沐清清说道,“我送阿姐回去吧。”
沐清清点点头,补一句:“别送太远了,我又不怕黑的,你回来要许久呢。”她瞄一眼弟弟怀里的书,道,“你拿了什么书,要给我么?”
“是《女诫》。”
沐清清恼怒:“什么书,我不看!”
沐清雨微微一笑,提着灯往前走,沐清清只得跟上。
日耀阁在后院东边,月辉院则在西边,相距倒是不远,不过期间曲径小路无数,装饰以假石山水,白日看是十分好看的。晚上却易藏非人之物,沐清雨却没法放心沐清清和下人回去。
“阿姐在太上道人处可还有年纪相仿的玩伴?”沐清雨问道。
沐清清摇头,道:“师父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止水师兄,我排行第二,此外还有一个小师弟丹心。师兄大部分时间在到处除妖驱鬼,增长见识,很少回来,是以山上常常只有我们三人。师弟虽小我近十岁,但是为人十分老成,无趣得很。妖怪野鬼都知道师父的威名,山上又有无数师父布下的阵法,但凡有些灵智的都不敢上来,连个与我说话谈心的鬼魂都没有。”
沐清雨不禁笑了,沐清清听见他的笑声,在黑暗中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沐清雨道:“真亏阿姐能耐得住性子。”
“和背咒语阵法比,这些都已经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了……”沐清清幽幽地说。
此时,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沐清清抬头,天上的云正遮住那一弯月,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鼻间传来一阵花的清香,馥郁诱人。流水从假山假石上流淌而下,光线极暗,看不清太远的东西,她能感觉到有水花溅在自己的脚踝上,凉凉的。
想起了什么,沐清清开口道:“清雨便送到这里就好。”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符来,塞进弟弟的手里,“这是师父给我的,你拿去玩吧。”
“阿姐……”沐清雨失笑,将太上道人画的符拿去玩?倘若别人知道了,定是要惊掉大牙,感叹浪费!别说太上道人的符价值千金,千金都求而不得。多少人挤破头争得你死我活,不就是求太上道人的一张符篆么?沐清雨如何肯拿,这符可是太上道人老人家给自家姐姐拿来护身的。
可他还未来得及推辞,便听见沐清清又开口说道:“师父画了一箱子给我,我如何拿得下,况且我又不是不会画,那老头也太爱操心了些。不过师父画的符灵验得很,我明日再给你送一些去,今天我只来得及随手拿了几张!”
灯笼发出昏暗的光,映照在沐清清的脸上,佳人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她本生得十分清丽动人,一弯眼眸在灯光中熠熠生辉。沐清雨虽然看不清她整张面孔,但是也被那种美丽震慑,收声不语。
“这春天的水还是这么凉,溅在我脚踝上真冷。”沐清清抱怨说。
沐清雨皱眉拉住她的手道:“阿姐在说什么,这边何处有水了?”
沐清清一看,他们已经走到月辉院门前了,哪里有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第五天~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