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坏。
冰尺寒见苏未生在门边久久不动便走到苏未生旁边问:“苏公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担心暴风雨过来,我们的船要是坏了……”苏未生紧皱眉头,想着要不要先回去。
“没关系啊,”冰尺寒拍拍苏未生的肩,“我在呢。”
苏未生一言不发地捂住被拍的地方,他刚刚明显听到了咔嚓声,默默吃下两粒药丸,轻轻点头:“嗯,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实在没事情干了,冰尺寒开始帮苏未生洗核桃。核桃是要洗过,阴干,埋起来等表皮腐化,再把表皮搓掉留下核桃,最后晒干。
冰尺寒洗了一会儿,跑进屋里问苏未生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已经阴干了的核桃。
苏未生头也不抬说:“我在中原那边的一个村子种了一排核桃树,每年到季节就回去采个七八框,反正放芥子里不会坏掉。”
“……那些零嘴不会都是你自己种出来再做的吧?”冰尺寒张大嘴巴,实在无法想象苏未生做零嘴居然是从树做起的。
“啊……”苏未生想了一下,“那倒不是,肉脯是我买的,当时跟刘一去北边的时候见那里的肉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就学了一手。”
核桃要接地晒,大海上就不那么讲究,直接拿木条在甲板上框出一块区域晒;而刘一拣的梅子和苏未生挑的果子放在簸箕上晒,梅子还必须一边晒一边撒盐。
冰尺寒去苏未生那边摸了一个果子:“你晒果子干嘛?”
苏未生侧头笑得一脸善意:“不晒果子你当你吃的果脯怎么来的”
“……那不是,腌的吗?”冰尺寒有点蒙。
“那我做的好吃还是外面卖的好吃”苏未生没好气问。
早年冰尺寒在钭璱宗时没什么可以吃的,毕竟大家都要辟谷,偏偏大师兄每一次下山都会给他们带吃的玩的,冰尺寒由此吃过几次果脯蜜饯。
别家卖的果脯和蜜饯都是黏答答的,表面都是糖汁;苏未生的果脯是干的,表面一层薄薄的糖粉,确实比黏答答的那种好吃。
船上有灵石控制,可以自己向前飘,只需要时不时去看看方向有没有对。
午饭吃了一顿烤鱼,三人在甲板上绕着走了几圈散步,同时给梅子撒盐。
没有喧嚣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三人检查过灵石尚好,方向也是对的之后各自回房睡午觉。
半个时辰之后,忽然狂风大作,原本开着的窗被吹得噼里啪啦响。
冰尺寒最先醒过来,立马关上窗户,跑出去叫苏未生和刘一。
苏未生也听到风的声音,在冰尺寒敲门的时候拉开了门,冰尺寒继续去叫刘一,苏未生冲到甲板上救他的零食。
刘一醒过来之后跑到控制台,多加一大把灵石进去,这么大的风雨,没有灵石他们不知道会被吹哪里去呢!
冰尺寒到处跑,关好门窗,飞上船栀把帆布取下来,回到屋里后立即在船底凝结足够厚的冰,生生把船拉沉许多。
“怎么办?”刘一在控制台大喊,“老大,风太猛了,我们这样迟早被吹走的,鬼知道我们会被吹到哪儿!”
苏未生也没辙,往年过来从来没有暴风雨,怎么这一次就遇上了!
“轰隆——”
船身被猛地抛出海面,在空中飞了一会儿才落回去,三人被甩得到处滚。
冰尺寒单膝跪在地上,凝结出更大的冰块把船托起来,不管怎么吹,至少不能翻船。
“苏未生!怎么办?我只能让船不沉!”冰尺寒对还在滚来滚去的苏未生大吼。
苏未生被甩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把门生生撞开了,随后扒拉住门框,冲趴在控制台的刘一喊:“刘一——看看我们离箭齿鱼出现的地方还有多远?我记得那里有一片礁石群的!”
“知道了——”刘一头也不回地应道,“还有一里!看看能不能过去!”
灵石像不要钱一样往控制台里砸,冰尺寒干脆在船两边冻出冰块来阻挡船继续飘走。
刘一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船头调回原来的方向,再有冰尺寒在两边冻出来的冰块,至少顺利向那边走了,时不时被海水抛起来都不算什么。
没多久开始下雨,天忽然就黑了下来,门窗紧闭的船屋内几乎看不见东西,船身摇晃也不好点灯。
“看不见东西了……”冰尺寒的声音传来。三人其实都看不见对方,只能靠声音辨别方向。
过了一会儿,刘一出声道:“老大,外面也变黑了,不太对劲啊……”
冰尺寒感知了一下,说:“我还能感觉到,但是肉眼确实看不见了,就算是暴风雨也不会这样的,有人搞鬼!”
过了许久,苏未生的声音才幽幽传来:“我是个炼器的,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打又打不过……”
冰尺寒:“……”
刘一:“……”
船屋又再次恢复寂静,冰尺寒在把船边的冰块变大之后忽地想起来——文家在海上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