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算哪根葱啊!”文家的弟子七嘴八舌把苏未生骂了一圈。
冰尺寒眉目含笑,揶揄地看着苏未生。
苏未生摇着头叹气,拉过一边的刘一,背过身去不忍心看了。
两人身后,冰尺寒呲牙笑:“嘻嘻嘻。”两巴掌把一群文家弟子扇出客栈,拍拍手,还冲躺地上的那个想调戏她的弟子踩两脚。
此事一出,三人不好再在客栈里住了,收拾了东西又换了张脸准备去租船出海,看看箭齿鱼出来没有,要是出来了运气好可以赶在别人前面先把鱼捉了。
每年都有许多人来南海捕鱼捉海兽,于是海边都是卖船卖装备的。
苏未生挑挑拣拣选了一艘有房子住的船,过后又带两个大龄儿童去买干粮和清水:“我们得在海上待挺久,水、食材、衣服,能用到的都带一点儿,到时候需要却没有很麻烦的。”
文家的弟子看着就不像好人,一定会添油加醋地跟文家上面的人说,苏未生不想被拖着,趁文家下令封海之前带着冰尺寒、刘一出海了。
刘一常年陪着苏未生天南地北跑,上山下海十分熟练,冰尺寒就不太受得了了,上了船就喊困,苏未生怕她累着,赶忙掏出大堆冰块围住冰尺寒,让她休息。
在苏未生他们的船离开文家能掌控的范围之后南海码头忽然灯火通明,保护网擦着苏未生三人的船落下。
“呼——”苏未生长出一口气,“幸好没对上。”
刘一挠挠后脑勺,问:“老大,别说我们现在又冰姑娘在,以前我们也不怕他们啊,为什么要躲?”
苏未生慢慢走到船头,扶住栏杆:“不是怕,而是文家不要脸,大哥那样的人都被坑了,轮不要脸皮我自认不如文家,有底线就不要和没底线的硬碰硬了,傻得很。”
“说的也是。”刘一无比赞同,文家做事确实不讲道理,沾上就是一身腥,奈何冰尺寒和苏未生都不是那种你欺负我了我还跟你说欺负的好的人,现在沾上了就先避一避吧。
翌日
冰尺寒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在船里逛来逛去找另外两人。苏未生想到他们要在海上待很长时间,定的这艘船有十个房间,还有后厨、浴房、茅厕,一应俱全。冰尺寒一个个房间找过去,都没找到人。
“没人啊,都去哪儿了……”冰尺寒嘟囔着走到甲板上,天高,海阔,海浪轻轻打在船舷上,声音轻柔。
南海不像海月湾那片海,海月湾总是阴沉沉的,天空和海面连成一片深蓝,碧烟宫深处倒映着深紫;而南海始终是淡淡的蓝色,晚上是厚重的墨蓝,温柔且宽阔。
“啪嗒——”
冰尺寒猛地转身,只见一条鱼在甲板上扑腾,尾巴一甩一甩的把水甩得到处倒是。
过了一会儿,苏未生和刘一都提了几条鱼爬上栏杆,像两只落水狗还要叼着鱼。苏未生跟冰尺寒打招呼:“冰姑娘,你醒啦!”
冰尺寒有点懵:“啊,你们干嘛去了?”
“捉鱼,在海上要是能多吃鱼的还是多吃鱼吧,其他的得省着吃。”苏未生捏了除湿诀把衣服头发弄干,和刘一一起把鱼放到甲板上的缸里面。
冰尺寒走过看鱼,什么样的都有,一些还特别丑,便说:“为什么有一些长得这么丑?”
“吃的时候就不丑了。”苏未生微笑。
三个人里面只有苏未生会做饭,刘一可以打下手,冰尺寒只能用来冻咸鱼。
暴风雨
海上第一天,几人的早饭是干粮,毕竟不好存放,而且大早上吃鱼实在腻得慌。
三人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倒是苏未生算盘打得响,芥子锦囊里还有许多生果子、坚果,趁海上阳光好,先晒一批,几人总得有事情干,不然容易心生堕怠。
“我们要去哪儿啊?”冰尺寒扯着苏未生的头发嘟囔,海上无聊的很,还没人,时间久了,人不疯也得傻。
苏未生皱着脸把自己的头发抢救回来,一边摸被揪疼的地方一边说:“还有十来里吧,不太确定,箭齿鱼每年只在一片海域出现,我们来的早,不知道会不会走过了。”
冰尺寒抬头看看外面的太阳,海上的太阳是能晒死人的,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我到外面看看吧。”
“别!你可千万别!”苏未生捂住头,快生无可恋了,“这大海茫茫的,又不是海月湾那边,你要是出去了回不来就好玩了,你还能把南海都冻起来啊?”
“哎,那我们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冰尺寒在桌子边坐下叹气。
苏未生兀自喝茶不理她,冰尺寒时不时就犯抽,让她自己玩一会儿就好了。
少顷,刘一拿着几个簸箕过来,道:“老大,今天晒什么外面天气不错,但是东边有云,怕是有雨。”
苏未生放下茶杯,走到门边看了看天色,确实东边有云。海上跟陆地不一样,这样大的云如果吹来南海保不齐就是一场暴风雨,没有太阳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