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下来,老奴可担当不起?”
迟妈妈翻了个白眼:“我刚才说今儿没有绿豆粥,是想让二小姐知难而退,给二小姐一个台阶下罢了。二小姐收这台阶下了也就是了,谁知道二小姐竟然不依不饶的,被老奴点破了,失了面子,却也怪不得老奴。”
宁仪韵见着婆子如此强词夺理,又提到苏芝如曾经低声下气问她讨要绿豆粥的事情,心中怒意更盛,正待要说什么,却听男子洪亮的声音。
“刁奴,好大的胆啊。”
宁仪韵一扭头,只见宁仪诚正立在厨房门口,高大壮实的身影,几乎把整个门都挡住。
宁仪韵心中一喜:“大哥。”
迟妈妈刚刚还一副眼珠子往上看的模样,这会儿见到宁仪诚,腰就立刻弯了几分。
“原来是大少爷来了,大少爷有什么吩咐?想取什么让人跑个腿,厨房派人给您送去就是。”
“路过厨房,本想取些糕点,倒是看到了一副刁奴的嘴脸。
人分三六九等?二小姐是府里的小姐,是我的妹妹,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厨房是我宁府的厨房,不是你这个刁奴的厨房。什么时候府里的主子去自家厨房拿东西,还要看刁奴的脸色了。”宁仪诚剑眉一竖。
“这……,这……”
迟妈妈本来腆着的笑脸,变了变。
面对大少爷的责骂,迟妈妈心中着实生怯,但仗着自己是夫人陪房亲眷的身份,便还想再狡辩几句,便小声辩解道:“今日绿豆粥做的不多,老奴是怕老爷夫人不够……”
“混说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绿豆粥是低贱之物,厨房每天都做一大盆,跟本吃不完,多出来的还不是便宜你们厨房的下人。
我看你不是怕老爷夫人不够吃,是你怕自己的不够吃。”
宁仪诚声音本就洪亮,责骂起来,更是气势汹汹,迟妈妈吓得一哆嗦,连忙弯了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不,不,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在厨房……”
“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二妹妹和苏姨娘要醒酒汤,推三阻四不肯给的,也是你,”宁仪诚说道。
宁仪韵淡淡的插了一句:“是她,大哥记性好。”
“哼,”宁仪诚圆眼一睁,剑眉倒竖,怒道,“如此刁奴,不惩治惩治,倒坏了我宁家的规矩,快给二小姐盛上绿豆粥,自己再去管家那里领十板子,过一会儿我自会向管家,问你受罚一事,不得耍奸抵赖。”
第40 竟然已是七夕节了
这迟妈妈闻言一愣,十板子,必会将人打得皮开肉绽,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而且,挨了这么一顿板子,日后她在宁府还有什么颜面?
迟妈妈是厨房的管事妈妈,在府里向来有几分体面,捧高踩低的事情做了不少,哪里能想到今日竟然要受重罚?
她反应过来,吓得一个激灵跪了下来。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求大少爷开恩,放过老奴一次。
老奴年岁大了,经不起板子。求大少爷看在老奴在宁府伺候了二十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
宁仪诚喝道:“惩治的就是你这般的刁奴,这次,且只让你吃顿板子,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二小姐和苏姨娘不敬,我便把你从宁府赶出去。
我虽不管府里的庶务,但是要将个刁奴赶出府去,也是一桩简单的事情。”
迟妈妈听到宁仪诚这么说,才知今日之事已是无法挽回,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宁仪诚上前一步说道:“你这刁奴给我记好了,若是让我看到第三次,你便不用在宁府里当差了。
给我滚起来,盛绿豆粥了去。”
迟妈妈从地上爬起来,给宁仪韵盛了一碗绿豆粥。
“滚。”宁仪诚一声喝,打发迟妈妈去领罚。
迟妈妈走后,宁仪韵向宁仪诚道谢:“谢谢大哥。”
宁仪诚爽朗一笑:“呵呵,二妹不必谢我,我看不得这些刁奴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这种刁奴本来就该好好惩治惩治。”
宁仪韵笑道:“大哥当真嫉恶如仇,为我解围。”
她本想跟宁仪诚多说几句,只是心里惦记着苏芝如,急着回秀兰院,便同宁仪诚道了别。
宁仪韵回了秀兰院。苏芝如见宁仪韵回来,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关心的问道:“仪韵,你回来了啊,厨房那里,她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娘,不用担心,厨房里的迟妈妈本来是推三阻四的,不后来大哥来了,替我出了头,大哥让那迟妈妈给我盛了绿豆粥,还训了迟妈妈,还罚她打了板子,”宁仪韵说道。
“原来是大少爷相助,”苏芝如说道。
“是啊,大哥他看不惯刁奴作威作福的,替我不平,帮我出了头,”宁仪韵将绿豆粥端给了坐在床上的苏芝如。
苏芝如接过绿豆粥喝了一口,点头说道:“很久以前,我常听老爷责备大少爷的,说他不喜读书,不求上进,不过我倒是觉得大少爷为人仗义热忱。”
“嗳,是啊”宁仪韵接了一句,“我也没想到这宁家还有大哥这样的人。”
“恩,大少爷的性子和喜好倒是和老爷半点不像。”苏芝如笑道。
苏芝如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宁仪韵一愣。
她突然想到三日前的深夜,她在清宜院正屋窗沿下,听到的男人女人喘息交织的呻吟。
——
又过了一日,宁仪韵用了那毛竹梯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