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啊化妆品什么的,陈萱还好,魏年魏银兄妹都是大臭美,这回大家来上海,钱也是带足了的。陈萱虽一向节俭的,奈不住魏年现在一心想讨她欢喜,魏银则向来主张女子要多打扮。
而且,魏年理由充分,魏年说,“我看,上海时兴的衣裳样式,与北京城的不大一样。人都说,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就买几件上海的衣裳穿穿,以免显得异样。”
“就是。上海这里的旗袍,花色更多,而且,它们开叉开得更高。这里的洋装也多,这种半腰裙、连衣裙都好看。”魏银自己挑衣裳挑的来劲,陈萱这里不必她招呼,魏年就给陈萱挑好了。别说,魏年的眼光,其实比陈萱的都要好些。
姑嫂俩大半天,什么都没干,就买衣裳买化妆品了。
陈萱是个细心人,她与魏银都买了这许多东西,她就想着,魏年多臭美的人哪,怎么能就她俩买,不给魏年买哪。陈萱就拉着魏年往男装那里转了一圈,虽然衣裳都不便宜,好在,魏年以前的西装啥的,也都是裁缝铺子量体裁衣,都是好料子,一样很贵。故而,陈萱便没觉着如何,挑两身浅色素雅适合当季穿的,待魏年试过,陈萱觉着好的,就给魏年买下了。而且,是陈萱自己付的钱,陈萱说,“不能光让阿年哥给我买衣裳,我也要给阿年哥买。”
魏年笑眯眯的接过售货员递来的收据,先把衣裳寄存,待走时再过来取。就挽着陈萱的走,继续逛去了。
陈萱也挺高兴的,她虽然一直很节俭,给自己买东西都是很精细,不肯乱说一分钱,可不知为什么,今次花自己的钱给魏年买衣裳,陈萱心里却隐隐有扬眉吐气、反正就是特别有底气的感觉。
这一天,虽然钱花的不少,可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像是先施公司有一项售货方式就很好,它有一圆柜台,就是说,这一个柜台摆上很多东西,每样都是一块钱,这就挺新奇的。
陈萱挑东西的时候就说,“这上海人可真聪明。”
魏银说,“咱们店里饰品多,那些小饰品以后可以这样来卖。”
魏银除了买衣裳,还挑了很多化妆品,有些是北京没有的牌子,魏银试用后,亲自选了几款不错的。中午就在百货公司大楼的餐厅里吃的午饭,上海菜相对于北京菜,是有些清淡,就是略带些甜口,味道也不差。
待下午逛的差不离,一行人才每人拎着两大袋子,叫车回了容公馆。
魏年是个细心人,在容家这样住着,他还给刘妈等人一人带了个小礼物,都交给刘妈,让给其他下人分一分。魏年先帮着魏银把她的东西放屋里去,待给魏银搬好回房,陈萱已在整理着新买的东西,魏年坐在一畔的圆沙发上瞧着。陈萱把一件件的衣裳拆封,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陈萱一面收拾一面说,“今天光顾着咱们自己个儿了,阿年哥,一会儿跟刘妈打听一下,上海有什么土特产,咱们买些回去,给老太太、太爷尝尝,还有大哥大嫂大姑姐他们,每人总得有件礼物的。”
魏年笑应,“好。”
陈萱想到给魏年买衣裳的事,心里就觉着特美,于是,她又说一句,“阿年哥你喜欢什么,也只管跟我说,我都买给你。”
魏年瞧着陈萱得意的小模样,问她,“什么都可以吗?”
“得是我买得起的才行。”
“我就喜欢你。”
陈萱脸都红了,把衣服都挂挂好,合上衣柜门,说魏年,“怎么又不正经啦,可不能这样啊。”
魏年拉她坐在另一张小圆沙发里,递给她一杯温水,笑道,“其实,就是你一辈子不应我,就这样跟你过,我也挺愿意的。虽然有些憋的慌。”
陈萱听前半句挺感动,到后半句忍不住脸红红的瞪阿年哥一眼,问起正事,“搬工厂的事,阿年哥你心里有数没?”
魏年道,“有个毛的数。我会跟容扬谈的!”
“怎么了?”陈萱水也不喝了,连忙问。
魏年本来不想跟陈萱说这个,可又想着,陈萱以后做生意,多长些心眼也没什么不好,就与陈萱说了,“机器都是十年前的,两个技工,不是有技术的大师傅,怕是以前大师傅手下的学徒。洋机器更新换代的特别快,你说,这样的机器、工厂,有什么好搬的。”
陈萱皱眉,“可是,容先生也不可能骗我们哪,合约你也看了,只要阿年哥你找好地方,搬工厂的一应事宜花销,都是容先生出。而且,工厂里工人的工资也是他付。容先生可能会把工厂说的稍好一些,不过,这些真金白银的事,总不可能做假吧。”
“这要问一问他才知道。”这就是容扬让人看不透的地方。
陈萱点头,劝魏年道,“阿年哥你遇事不要急,有话也好好跟容先生说,别吵架啊。”
“怎么可能吵架。”魏年笑,“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
陈萱主要是比较担心魏年的脾气了,不过,陈萱也不是很担心,毕竟,阿年哥不是不讲理,至于容先生,更是陈萱心目中一等一的大好人。
容扬当天回来的比较早,魏年要说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