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出处是新周刊韦记者之手,你们倒是同窗情深。”
他已查出是惠惠所做,我真是百口莫辩,只好说:“家卓,你在哪里?我需要见一下你。”
他说:“没有必要。”
然后加了一句:“律师和你谈,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他的口气打发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我苦苦哀求他:“我只要十分钟。”
“再说吧。”他在那端咳嗽起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进去房间里躺了一会,直到天亮,我起身换衣,洗了个冷水澡。
我逼着自己喝了点儿牛奶,然后下楼直接去劳通总部大楼。
我走进劳通大厦,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板,出入的都是西服套裙的写字楼精英,我没有心绪收拾自己,随便套了件牛仔裤,前台小姐看我眼神都带了轻慢,她往三十二层打了电话,客气地回复我:“小姐,对不起,上面说劳先生今天一早出去了。”
“嗯,我有急事,”我对着她微笑:“我可否在这等一下他?”
“可以,那边有椅子,你可以休息一下。”她又多疑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两眼,忽然眼睛一亮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报纸上写的……”
我摇摇头走开了。
那位前台小姐可能也觉得不切实际,耸耸肩低头接电话了。
我坐在角落的椅子里,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
我终于看到劳通典雅奢华的大门台阶外,穿着西装的一行数人步履匆忙地走进来。
为首的正是家卓。
我揉了揉坐得发麻的双腿站起来,走了几步站立在电梯旁的走廊前。
家卓的目光投射过来,神色有一瞬间的微微动容。
我迟疑了一下,还在想着这样上前会不会太冒失。
他已经目不斜视,径自走过我身旁。
我定定地望着他,迎面走来,然后是侧脸,然后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
家卓在电梯前停住脚步,站了几秒,终于还是皱皱眉对着身边的苏见抬抬手比划了一下。
苏见点点头,寒暄着将身边的几位男人引进电梯。
家卓转身朝我走过来。
他口气并不好:“你过来做什么?还嫌新闻不够耸动?”
我望着他脸色,苍白得有些惊人,事到如今我仍觉得心疼和担心,真是无可救药。
面对着他我总是没出息地揣度他的心意,只恨不得用尽全身的法宝换他展颜一笑。
我放软了声音:“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家卓避开我目光:“我现时没有空。”
我问:“你几时有空?”
他锁着眉头:“映映,我这段时间很忙,你不要添乱。”
我脱口:“忙到有空离婚?”
他眉头一直没有展开:“你过得不快乐,可以考虑出国读书,没有必要禁锢在一方小天地,婚姻注册记录是在国外,我甚至可以抹去你这一段历史,你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对你又有什么益处。”
他已经考虑到如此周全地步,我还有什么可说。
家卓低头看我,声音是极力压抑着的平静:“你若跟着我,我太忙没空照顾到你小女儿的心思,你始终怨怪我,最后终究变成怨偶。”
“家卓……”我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不,我要的不是这样……”
他抬手拂开我的手:“你先回家去。”
我不肯松懈,继而紧紧拉住他的手:“家卓,你听我说,我有事情同你说……”
他忍着不耐烦,低声喝我:“映映,这里是公司,别任性!”
他拨开我的手,力气很大,拧得我手腕剧痛。
我咬着牙深吸了口气,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家卓……”
他已经转身朝电梯走去。
我双腿发软,只好倚靠在墙上。
家卓背对着我决然离去,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看来他是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
我闭起眼,忍住泛滥的泪水。
这时有一个人扶起我的胳膊,熟悉的干净爽利的声音:“映映,起来。”
我睁开眼,是林宝荣。
林宝荣将我扶入她的车中,抽出纸巾递给我。
我的眼泪已经干涸,擦干了额头上的虚汗,对着她勉强微笑。
她问:“你跟老二怎么了?”
我看着她张张口,却没有说话,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你也别怪他,他这几天的确是忙,”林宝荣语气温和安慰我:“他这几天疯了一般,情绪差,工作多,老爷子不主事了,大少毫无责任地撒手不管,他初掌大权,为了稳定局势,几乎每日连续二十四小时工作,偏偏这时这样轰动的新闻出来,媒体又一直追着他问你们的事情,我这个旁边的人看着都替他心力交瘁,在公司高管面前他还克制一点,一回到三十二层,助理室的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