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小桃红沉下来的脸色就好奇了,“红药,怎么了?”
小桃红将那画像摊了开来板着脸,“这家伙是我的恩客,只不过这人比较特殊,每次来的时候都喜欢将我的眼睛蒙住。”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沈知雨听到这话颇不是滋味,没有想到宫长夜竟然要过小桃红的身子,这家伙还真是……,沈知雨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出词来形容了。
小桃红将那画像收起来冲沈知雨笑道,“因为我见过,他总共来了七次,每年一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年前,他似乎喝得很高兴,我的红绸绑得不是很牢,所以模模糊糊见过大致的轮廓,最后靠着这一双手对他的模样便有了基本的映像了。”
“六年前?”沈知雨低低地道了一声,算了算时间,六年前是先皇病重的时候,他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先皇这个最大的绊脚石已经没有了。沈知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小桃红继续说,“这家伙的打赏很是丰厚,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多,也曾有一段时间要为我赎身,只不过被我拒绝了。早知道这家伙是皇帝,我答应了说不定还能吹吹枕边风让贺羽翔死了呢。”小桃红也不过是笑着说这一句话,她早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沈知雨笑了,“你还真是想得简单,老丞相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还能做到不成?”
“你能做到啊。”小桃红冲沈知雨笑道。
喜娘沉着脸打断了小桃红和沈知雨的谈话,“你们能不能正经点,你们可别忘了这宫长夜可是见过小桃红的,那么姑娘你现在的身份不就被他知道的了么?”
小桃红听到这句话朝沈知雨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沈知雨清浅一笑,“本来就是要见面的,趁机先接触一下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就看小桃红怎么表现了?”
小桃红愣住了,沈知雨笑着说,“你且莫怕,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小桃红的夜晚永远都是,一出热闹的戏,她的夜里只会招待三个宾客,这宾客都是过五关斩六将出来的高手,银子砸了不少,诗词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惜这三位之中就只能留一位作为座上宾。
每每这个时候,三个男人就和乌眼公鸡没什么差别了。只不过今夜却是例外,两个才华出众的世家公子竟然来到了花满楼,他们甚至还簇拥着一位穿着普通却俊朗不凡的男人。
就在众人表示诧异的时候,三人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了。今日的小桃红是做着狐女的打扮,那妖艳的姿态,丰腴的身体无时无刻不抓着众人的眼球,他们恨不得就是小桃红身上的衣服哪怕只是肚脐眼上的猫眼石都是好的。
沈知雨在后头看着这一切,曾经俊朗不凡的夫君如今在她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丑恶不堪。原来认清一个人竟然要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其实过往的种种沈知雨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她是沈湛的女儿,注定不能有子。毕竟宫长夜想要的太子绝对不能有身份显赫的母家,
至于她的孩子被云彩灵弄作养颜药,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孩子的法子罢了。幼儿惨死,不容天理,怨灵四起,这宫长夜这么迷信的人岂会愿意?索性以人身化了那道阴气护了他的假龙之身岂不更好?
沈知雨的面上开始渐渐扭曲,在一旁的宫雪墨却提醒道,“你可要忍住,这间房的外头可都是暗卫,我们现在是装作奴仆进来了,可是出不去了。切莫打草惊蛇!”若不是为了让小桃红套出宫长夜的话,他才不会这样委屈了自己。
沈知雨听到这话便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她忍住了想要冲上去质问宫长夜的冲动,而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宫长夜将那两个伴随挥去,看着他眉飞色舞地与小桃红谈话。
宫长夜当被小桃红问道可有妻室时,宫长夜的回答摧毁了沈知雨最后的理智。宫长夜答,“丧妻夭子,本来是人间一大悲事,可是好男儿绝对不会被这点事情击垮不成?”
沈知雨忍不住冲上去,可是却被宫雪墨死死地压住了。沈知雨的眼中泛着泪光,她的嘴一张一合,用嘴型比道,“我,我只是想问一句话。”
宫雪墨却点住了沈知雨的麻穴,用气声道,“你是疯了不成,本以为你的脑子还算好使,怎么一见那人就彻底不存在了。”
沈知雨听到这话,眼睛无奈地闭起,她的眼角处滑过了一道明亮的泪痕,那道泪痕在烛火下泛着光。宫雪墨被这一道光刺痛了眼睛,这就是母亲的泪水么?宫雪墨伸出手去接那一道放在自己的嘴中——苦的。
沈知雨不知道宫雪墨的动作,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被宫雪墨藏到了那柜子之中了,黑暗中只听到那暧昧的语调,听到那略带夸张的叫声。沈知雨听到这些并没有感觉到面红耳赤,反倒是那一颗心坠进了千年雪窟之中,再也暖不回来了。
沈知雨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她以为痛过一次后不会再痛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伤口一直都没有好啊。
沈知雨变成了一块木头,可是宫雪墨却难受极了。这外头的靡靡之音让他的耳朵尖都红了,两人龟缩在一个柜子中,彼此之间肌肤相贴呼吸交缠。而沈知雨的身子又是冰凉的,让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