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深沉。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那目光太过直白,她吓得赶紧抱起被子将自己头以下的部位裹起来。
辞禹长臂一揽,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收紧手臂,头伏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你猜,我还能忍多久?”
沈惟安磕磕巴巴的:“什、什么,忍、忍多久?”
辞禹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语调低沉轻缓:“那你再猜,我想对你做什么?”
沈惟安呆坐在床上,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气之下张口往他的肩膀咬去。
辞禹揉捏的手顿了顿,眉头一皱,继而倾身把她半压在床上,含住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吮吸亲吻。
阵阵酥麻感从头皮窜到脚底,再从脚底窜回头皮,沈惟安的手心全是汗,连推人的力都使不出来,像只小奶猫一样,柔柔细细地求饶:“别……”
辞禹亲了亲她的耳垂后,才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他的喘息有点重:“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他站起身,又恢复一派正直的模样,“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沈惟安躺在床上目送他出去后,在被窝里直蹬腿。
等她收拾好出去了,一锅热汤已经热好了。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虽然快到正午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细碎的雪飘荡在广阔的海面上。
沈惟安自顾自地坐下来,辞禹把舀好的汤放到她面前,她一边喝一边听他们商量怎么分宝物。
辞禹只要了金银珠宝,剩下法宝武器灵丹妙药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平分了。
沈惟安默默地点头,认为能见到这么和平的“分赃”现场实属不易,喝完一碗正要再舀一碗时,突然发现不对的地方。
她一甩汤勺,“我的那份呢?!”
辞禹摸了摸她的头,“乖,我的就是你的。”说完他拿过汤勺,慢悠悠地给她再舀上一碗。
法宝武器灵丹妙药啥的,给她她也用不上,倒是金银珠宝能够买买买,而辞禹恰好拿完了金银珠宝,这么一想,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对面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在她撩起头发低头喝汤时,皆看到隐在衣领下的吻痕。
早饭过后,朗是承示意辞禹到一边说话,舒念珺见二人离开后,看了看闲闲翻着那本古书的沈惟安,颇为纠结地开口:“你的那个……”
“唔?”沈惟安抬头看她。
舒念珺看着她,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沈惟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
舒念珺最后轻叹一声,掏出一面小铜镜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沈惟安接过铜镜,用手指掀开衣领看了看,然后瞪大了眼睛,脖子那里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
辞禹这个大混蛋!居然咬这么重!
被骂的辞禹正和朗是承站在船尾吹风,细雪拂面而过落在木板上。辞禹垂眸看着在海里玩水的炎荼,双手背在身后。
“你是认真的?”朗是承问他。
“嗯。”
二人沉默了良久,朗是承才开口:“祝福你们。”
“嗯。”
“哎……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媳妇儿呢。”
辞禹蹙了蹙眉,想了想如是说道:“对的人也许就在身边。”情敌什么的,最好斩草除根。
朗是承哈哈地笑,对他的话不甚在意,“借你吉言。”
炎荼从海里跃出来跳到甲板上,俯低身甩了甩身上的水,它看了他们一眼后,迈着腿往船头奔去。
眼前的雾气渐渐变浓,辞禹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方向?”
“自然是——”朗是承掏出罗盘的时候,话音一顿,上面的指针胡乱地转动,已经辨别不出方向了。
二人立刻掉头往船头奔去。
他们赶到时,四周的雾气绵绸浓密,方圆十米已经不可视物,炎荼正一口咬住从浓雾中飞窜而出的剑齿鱼,然后咔吱几下嚼落肚。
“正东西岭上海,顺行,过重叠海雾……看来,无妄海岛要近了。”沈惟安背靠着桅杆,看着四周的雾气就要漫上船来。
三人迅速筑了一个结界围住整艘船,防止雾气弥漫进来。
现在除了船上以外,周遭的一切都是一片乳白,海浪声时远时近,每个人的脸上都肃穆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船身突然摇晃了起来,接着航行轨迹从直线变成了弧线。
朗是承立刻跳到凭栏上,挥手划出一阵狂风,吹散面前的浓雾后,眼前的景象令众人一惊,船不知何时卷进了漩涡边缘,离漩涡眼越来越近。
散开的雾气不一会儿就合拢了,面前的景象再次模糊不见。
三人合力施法,将船挪离了漩涡。
然这一来,原先朝着正东行驶的方向就乱了。
罗盘的指针依旧胡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