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过朗是承的肩膀,带他躲过舒念珺挥过来的一剑,把黑金符拧在他的手腕上,接着就到舒念珺。
等舒念珺清醒过来,扫了眼三个人身上的伤势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辞禹先行一步,“跟我来,他们上了那艘船。”青铜细镯敲了三下,他们遇到危险了。
朗是承和舒念珺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地跟在辞禹后面。
辞禹看了眼一旁的斗争,发现那群魅影中,如果有一个被“杀死”,就会化为一团稀疏的蓝色烟雾,那些烟雾会悉数回到破船上,然后慢慢回拢,最后再变回魅影的模样。
他看到了,身后的两个人也看到了,他回过头与他们相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一路追到了船舱下的三人,很快就发现他们踏进了迷阵中。
巨兽的嘶吼争斗声忽远忽近,辞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漆黑,抬起双手张开十指,十个手指尖弥漫出一股股蓝烟,烟雾如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线,顺着四面八方飘荡而去。
朗是承和舒念珺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望着四周。
咔啦咔啦——
黑暗中传来阵阵破碎的轻响。
辞禹收回法术,“好了。”
话音未落,他们就看到远处一白一蓝的身影在缠斗,地上隐约躺了一个人。
辞禹匆匆走上前,还不忘吩咐身后的二人:“我去解决,你们去找宝物。”
二人顿了一下,相视一眼后,果断兵分两路去找遗失八百年的宝物。
辞禹抱起晕倒在地上的人,眉头拧紧,他的周围亮起几簇灵火,通过灵火的光看到她脸上的磕伤,还有满手猩红的手腕。
辞禹把人搁在怀里,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些东西,给她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后,炎荼也已经解决了雪狼魅影,那一团蓝色烟雾盘踞在角落,慢慢地回拢。
炎荼走到他面前,垂下头低吼了一声,辞禹在给她擦脸上的磕伤,“她没事。”
它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挪到他身旁趴下。
辞禹又拿出一块厚毯子把手脚冰冷的人裹好再抱在怀里,刚给她掖好边角,朗是承和舒念珺就找了过来,听他们略带轻快的脚步声,想必收获丰厚。
辞禹抱着沈惟安站起来,炎荼也跟着站了起来,朗是承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无碍。你们怎么样?”
“哈!简直是大丰收。”
舒念珺打断朗是承想要数宝贝的yù_wàng,“我们先离开这。”
“对对对。”
他们回到船舱,等那些魅影都变成团团蓝色烟雾回到破船上时,一行人筑着结界,快速离开烟雾蔓延的破船,回到自己的船上。
这时候破船上的怨气最低,他们必须得趁这个时机迅速离开,不然等那些魅影再次成形,再走就更难了。
*
沈惟安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床边放了一颗夜明珠,在昏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木窗半开着,她坐起身时却感受不到半点寒风吹起来,四周暖暖的。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手腕上和额头上的伤口也处理好,她动了动,疑惑地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发现也缠上了绷带,再往下摸一摸,大腿上和脚踝都缠着绷带。
沈惟安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想来昨天摔得真是有够惨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卷着细雪吹了起来,木门很快就关上了。
辞禹端了杯热水进来,坐在床沿上,将茶杯递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惟安接过来喝了两口,“还好。”一杯喝完后,放到床边的案桌上。
辞禹看着她,问道:“你不好奇是谁帮你换的衣服上的药吗?”
沈惟安浑身一凛,深知通常这样的问话都是在委婉地告诉对方——这是我做的。
“你可是个男的!”
“怎么,不明显吗?”辞禹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说,她肯定会误会,既然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他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有趣的很。
沈惟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为什么不让舒念珺帮我?!”
辞禹在她的怒目而视下十分的淡定,甚至还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辞禹不理她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也没有tuō_guāng,还是剩了一件抹胸和袭裤的。”他顿了一下,“不过袭裤撸了上去。”
沈惟安一脸沉痛地捂了捂胸口,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你们那也有‘若被看光就要以身相许’的习俗吗?”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正好,我就娶你得了。”
沈惟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有!要是两个人愿意,就是鱼水之欢也不用负责!”
辞禹看她的眼神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