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气鼓鼓的用双手撑着下巴看辞禹的动作,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能削的好到哪里去。
结果让沈惟安目瞪口呆。
辞禹一派轻松的就把一个红皮白肉果子削成一朵花瓣晶莹繁盛大花,她难以置信地伸出食指指了指他手中的花,又指了指他,“你……!”
知渊他们非常开心地鼓起掌来,齐呼:“师父好厉害。”
辞禹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将花给了知乐,又拿起一个果子开始行云流水地削起来,顺便鄙视了她一眼,“很难?”
沈惟安悲痛地捂住胸口,我恨!
等她再次抬起头,辞禹已经削好了一个天鹅形状的果子给知歌,并又拿起一个果子削了起来。
“太狠了,你为什么连这种没什么用的技能都会?”
“怎么没用?”说话间他已经又削好一个递给知景,拿起另一个果子举到她面前,“可以练练刀法。”然后当着她的面迅速将果子削成了三层塔的模样。
沈惟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咦”了一声,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倒是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沈惟安的“我”字还没有说出口,知乐先说话了:“不不不,她连吃的都不会。上回问她要不要吃果子,她原本是要吃的,发现要走几步去拿还要洗了才能吃,就说不要了。”
席间一片偷笑声。
沈惟安:“……”小孩子明明是恶魔!!
五个小家伙吃完辞禹削好的果子后,就起身去练功了。
沈惟安依然双手撑着下巴,一张脸气鼓鼓的。
辞禹削好一朵花瓣晶莹繁复的花递过去,沈惟安拿过来一片片撕开放进嘴里嚼。
见她还是一副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辞禹微微一笑,调侃了一句:“以前你都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以前又不需要我——”沈惟安说到这里一顿,脸上的神色忽地变得寡淡起来,“哦,就这么睁眼闭眼过来了。”
辞禹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刚才想说的是什么。她这么一副生活随意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乱七八糟的样子,是因为以前都会有人替她做好这一切,她不需要忧心。
“喏,书给你拿来了。”辞禹将之前她没看完的书递过去,“今天天气不错,就在这看吧。”说着他朝桌面一挥袖子,笔墨纸砚和该处理的册子都出现在桌上。
“好的呀。”沈惟安吃完最后一片果子花瓣,抹了抹手,翻看了起来。
时间在凉风习习,光影轻摇,虫鸟声阵阵中悄然流逝。
辞禹抬眸看了看前方的树林,又偏过头看了看不知何时搁下书,正提着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的沈惟安。
天气渐渐转凉,她今日穿的是一身三重纱衣叠穿的散花红裙,红裙只衣襟处绣了些花纹,简单又大气。她盘腿坐在那里,层层叠叠的裙摆在地上散出一朵山茶花的形状;半披着的头发系了一根细长的红色发带,风一起,发带就跟着飘扬起来;阳光色彩浓烈明亮,照得她衣袂泛光,原先就白皙的皮肤更显晶莹剔透。
轻蹙的眉头,轻颤的睫毛,半垂下的眼帘,他的目光最后停在她微抿起来的唇瓣上,她的唇因为吃了红色的浆果被果汁染得娇艳欲滴。
辞禹的喉结动了动,拿过一张宣纸,手中的毛笔点在宣纸上挪动,目光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沈惟安注意到了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然后顺着那道目光望过去,看见辞禹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她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愉悦地跟他讲:“我想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在某一天掉下山崖捡到绝世秘籍,然后修炼成功,变成一个大英雄大杀四方的故事。”
“嗯。”辞禹应了一声后,垂下眸看自己刚才勾勒的笔画,轻描淡写地说:“你先写个十回再说吧。”前几回她也是这么兴致勃勃地说要写故事,结果没两天就荒废了。
沈惟安崩溃地捂面,她懒,她写不到,
第三回都写不到。崩溃完后她又凑过去想要看看辞禹在做什么,“你干嘛呢?”
辞禹在她就要看到宣纸上的那些笔画前一掀宣纸盖住了那些墨迹,他垂着眼看她,“非礼勿视,没听过?”
“嘁!不稀罕。”沈惟安翻了个白眼,听到五个人回来的声音,站起身说要找他们玩,就蹦跶着跑了。
辞禹看着她的身影越跑越远,这才翻开那张宣纸,上头勾勒的笔画虽然简单,却能轻易地看出那是她坐在那里想着要写英雄故事的模样。
娇媚。动人。
*
“你是说,那位女子也活了下来?”已经苏醒过来的舒念珺坐在桌前听着玉竹的禀报。
“是的,而且她受的伤比小王爷和辞少庄主的还有少。”
“这怎么可能……她不过二十年的修为……按理说……”舒念珺一手握拳,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看起来这人果然深藏不露,本事了得。”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
舒念珺举起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