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只能防身不能攻击,惠明要自己发明武器,这得是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啊。
丰玥说:“不是不让你拿雷火,是这个东西玩不好容易引火烧身。”
惠明说:“那你教我,怎么不引火烧身?”
“像所有你控制不了的东西一样,用得着我教?”
“如果我控制不了,那么我就要驯服到我可以控制。”惠明两腿伸长向后倚,两手插兜,笑着说。
丰玥踢他一脚,“坐没坐相。”
“困……”惠明嘟囔。
“现在知道困了,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活该你。”丰玥为了体现出部长的威严,坐得端正,把一个哈切生生憋回去,眼睛里噙着一点点泪。
眼角粉粉,嘴角微微鼓出欲吻的弧度。
惠明坐端,凑近丰玥说:“那如果是你呢?控制不了,你就离得远远的?”
“嗯,”丰玥跟惠明对视,“越远越好。”
“所以我是你控制不了的吗?鬼眼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以前是个渣男来的?”
“他喝多了,浑身都是戏,瞎扯淡,别理他。你……你很好。”丰玥站起来,“我要回去补觉,你干活,不许出错,懂吗?”
丰部长说他很好!惠明当即膨胀,她说的“你很好”绝对一点都不是发好人卡的意思。
就这么三个字,他觉得自己胸腔里鼓满了甜蜜之风,他立刻保证绝不出错,又说:“快去睡一会儿,午饭好了我叫你。”
丰玥也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儿,回房睡去了。
惠明兴致勃勃地工作一会儿,空闲时间帮转轮王用纸片糊电脑,力求精致,一个主板做了两个小时,满头都是汗。
他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铜豌豆。
“小甜甜,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对不住了您呐,我最近忙得两脚不沾地。你跟丰玥说说,丰都城里那帮老头子听说了我们的电影院,派了卧底过来悄悄审查,被火眼金睛俺老豆给抓住了,问她如何处置!”
惠明说好,又问:“你怎么不直接打给她?”
“她没接啊。”
“哦,那等会儿我跟她说,她在睡觉。”
“哎呦看我这脑袋,”铜豌豆再电话那一头入戏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惠明听见“砰”的一声。
铜豌豆急急说:“小甜甜这几天你好好照看她啊,且得熬几天呢。”
“怎么了?”惠明心一紧。
“快到她忌日了,每年忌日前一礼拜后一礼拜,她都要掉一层皮……啊好了我不说了,记得帮我问问丰都城的奸细怎么处理啊!”
“等下铜豌豆,”惠明忙喊住他,“丰部长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清楚,说是之前有个半鬼,犯了什么事儿,在阳间流亡逃窜期间跟丰玥好了。阴差去捉拿他归案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丰玥,她差点就死透了,但是阴差不知怎么把她丢恶犬岭,留了一魂三魄,保住了原身,熬成了个半鬼。”
铜豌豆电话挂了之后,惠明还是发愣,忙音“滴,滴”,他茫然若失地举着自己的手机,结合鬼眼阴差还有铜豌豆的话,稍加推理,结论就来了:那个间接害死丰玥的半鬼,可不就是他吗……
他的前前世,传说中的刑捕司司主。
接下来糊电脑的时候惠明心态很崩,手一抖,一个字母放错了位置,他烦乱,直接把整个键盘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惠明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把这件事弄清楚,心里把鬼眼的话反复揣摩,信息量太少,反而让他脑补出了一场年代大戏。
最后惠明叹口气,停下手里的工作,决定做个饭修身养性一下。
饭做好了最后他上楼去找丰玥,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再敲,还是没有。
惠明想到铜豌豆说的丰玥的忌日的问题,一个担忧,直接拧门把手,门开了,惠明愣在门口,房间里并没有人。
白纱窗帘迎风飘起,惠明不自觉走到窗口,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莫名觉得她是从窗前飞出去了。
窗外是挤挤挨挨的小栋独门房,惠明探头望下去,九十二号的外墙墙根与另外一栋房屋相连,忽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他心头飘过。
这场景这画面,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次。
很快这恍惚感消散,惠明想起投胎轮回的说法。也许那种混沌的一晃而过的似曾相识感,是他前生的记忆呢?
惠明摇摇头,既然无论是谁,为人类设下了这样重新洗牌推倒重来的规则,那么前尘旧事,就让它们湮没在过往的时空之中吧。
他走出丰玥房间。整间房一看,就是一个大家闺秀住的,绝不可能属于一个男孩子甚至一个粗糙的女孩子。浅绿色纱帐半搭在柔软大床前,丰玥的粉色丝绒睡衣整齐摆在床头。
惠明忽然瞥见梳妆台上一个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他纠结了三秒钟,做了一个决定。
走过去把相框翻起。
惠明向后猛然退步,脚磕在椅子上,椅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