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屋外传来丫鬟的问安声,房门也在瞬间被人推开,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忽然走了进来,夏桐立马把筷子放下,顺便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屋里很暖和,才秋日居然就烧起了炭火,可见这女人身体有多虚。
“奴婢见过王爷。”清儿面上一喜,悄悄看了眼自家主子,跟着便识趣的合上门退了下去。
桌上的菜肴虽不精致,但卖相倒也不错,顾秦踱步过去坐下,理了理袖口,忽然眼席一抬,“今日如此殷勤,可是又想谋害本王?”
夏桐:“……”
这人的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晚期巅峰了!
“王爷可以不吃,但怎能如此冤枉人!”她撇撇嘴,满脸控诉的道:“臣妾忍着伤,做了一下午的菜,自己却一口都没吃,如今真是被人度了君子之腹!”
那小脸上满是委屈,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在那控诉着,顾秦眸光一闪,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
“你在说本王是小人?”他声音微沉。
话语一顿,感觉自己吐槽过头了,夏桐立马又轻咳一声,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这个……”
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白马的荷包,悄悄递了过去,“这是……我亲手绣的,虽不值钱,但礼轻情意重。”
清儿让她绣鸳鸯,夏桐打死也不肯绣,开玩笑,她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而已,鸳鸯这东西才不能乱绣。
那纤细莹白的小手颤颤巍巍的递过来一个荷包,模样一般,一匹白马倒是惹人瞩目,男人瞧了眼对面的女子,四目相对,对方忽然慌里慌张的低下了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瞧着那发红的耳廓,顾秦抿抿唇,还是抬手将东西接了过来,看了两眼,随手塞进怀里,不发一言的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素菜丸子浅尝一口。
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屋内寂静一片,带着少有的宁静和谐,夏桐摸了摸额心,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热,晕晕的,像是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着凉了吗?
“今日如此殷勤,又有什么事?”他眼席一抬,习惯了对方无事献殷勤的性格。
烛火悠悠,夏桐抿抿唇,一时间突然很想骂人,她看上去就那么唯利是图?
“王爷若是要这样想,那臣妾也没有办法。”抿了口小酒,酒气一上头,她突然大着胆子凑过脑袋问道:“听闻王爷近日抓了个女子?”
似早就料到了什么,男人嗤笑一声,瞥了那对方那布满红晕的小脸,那嫣红的小嘴似在引诱着他,一张一合的晃人眼,顾秦喉咙一滚,忽然扫了眼房间四周,目光落在那顶烛台之上。
居然用合欢油,这女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大了。”他冷峻的轮廓上晦涩不明。
对上女子那明亮的双眸,男人眼神微暗,忽然抬手将桌上的一壶酒推过去,声音低沉,“喝了它,本王就告诉你。
☆、凶残的反派
夏桐脑袋晕的很, 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烧了, 迷迷糊糊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是清酒, 并不烈,入口只是有些微辣,却更能刺激神经。
不知喝了多少杯, 夏桐觉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为了不出洋相, 便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您…您先慢用。”
说完, 便捂着脑袋往床榻那边走,只是还没等她转身,一脚就忽然绊上了桌角, 整个人顿时往一旁倒去。
顾秦眼席一抬, 瞬间长臂一捞,扎扎实实将人捞进怀里, 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的人还在那挣扎着, 精致的小脸上布满着不正常的潮红,水光潋滟的眸子朦胧不清,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别…别杀我…嗯…”
将软骨头抱至软榻上,顾秦坐在那眸光幽深的盯着怀里的女子,一手不自觉覆上那张带着红晕的小脸,须臾,大手忽然握住那截白嫩的脖颈, 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嗯……”夏桐翻了个身,嫣红的小嘴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忽暗忽明的烛火打在女子精致的面容上,此时不同于平日里的畏惧,亦或者谄媚讨好,那清丽的小脸上只剩下沉静,细细的柳眉微微蹙着,似睡得并不安稳。
顾秦面上出现一抹从所未有的复杂,他的计划已经因为这个女人出现了太多漏洞,不能再继续留着她了。
五指渐渐一紧,男人面上带着抹阴冷,他从不亲自动手,此次也不算埋没了这个女人。
闪着莹光的蓝玉镯子松松垮垮的套在那皓白的手腕间,顾秦眼神微变,渐渐大手一松,定定的凝视了眼怀里的女子,半响,忽而低叹一声,轻轻捏了把那软软的颊肉。
罢了,既然下不了手,那便永远留在身边好了。
——
次日夏桐醒来时外面已经光芒大亮,不过她却头疼的很,好在没有喝断片,等她从床上坐起来时,整个脑袋都是天旋地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