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解下披风,夏桐将纸条用火折点燃逐渐化为灰烬,一边淡淡的瞥了她眼,“沈姑娘救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该救她,那二十万两只是附加的而已。”
人是肯定要救的, 但也不能白救,二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男二肯定会给的。
闻言,芳瑜迟疑了会,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便转身出了房间。
夏桐没有闲着,一边靠在软榻上绣起荷包来,其实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能救自然会救,救不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自己给搭上去,这反派可是凶残的很,女主落在他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想想就觉得可怕。
次日京城很热闹,因为太子娶妃,国公府势力不小,这下东宫的实力就越发稳固了,纵然不出府,夏桐也能想到外面那热闹的场景,这下她那个塑料姐妹花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作为曾经的好“闺蜜”,不表示表示又说不过去,所以夏桐便让人送了一座送子观音过去,也算是代表王府祝贺太子成亲之喜,毕竟让反派亲自去祝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绣了一整日的荷包,眼睛都要看花了,成品才在傍晚时出炉。
“主子……您的绣工怎么退步了那么多?”清儿拿着东西端详片刻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桐有些尴尬,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是手感这个东西却继承不了,她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清儿对她期待太高了而已。
“自从回京后便未曾碰过这些,有些生疏也是不可避免的。”她抿了口茶故作淡定的道。
闻言,清儿只是觉得很奇怪,但并未多言,一边看着她认真道:“明日便是王爷生辰,主子一定得把握好这个机会,莫要让夫人再担心下去。”
四目相对,夏桐耳廓一红,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只是让她和反派做那种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心里有数,明日你记得去库房拿点补药给娘送去,顺便看看府里如何了,若是娘受了什么委屈,你可定要回来禀报。”她忽然道。
闻言,清儿自然是连连点头,跟着便去给她传晚膳。
出了门,外面的芳瑜正在那里让人搬花,清儿左顾右盼一眼,忽然悄悄走过去低语了两句,前者闻言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如此……怕是不妥吧?”芳瑜似有担忧。
往后看了一眼,清儿凑过脑袋低声道:“这是夫人的意思,主子不急,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王爷对主子也是关切有加,此次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闻言,芳瑜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一时间也只能妥协似的点点头。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众人都穿起了秋衣,落叶满天,气氛略显萧条之色,次日是摄政王的生辰,却因摄政王没有宴客,一些朝中官员也只是象征性的送来一些贺礼,也有上门巴结求见之人,却通通被拒之门外,无人敢有怨言。
寂静严谨的书房中弥漫着一抹淡淡的墨香,男子立于桌前正在看着一封书信,随着五指一紧,一堆碎屑从指缝中渐渐流逝。
“主子,计划中不是要等到年初吗?”底下的西风拧着眉一脸不解。
男人执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声音不急不缓,“本王自有打算。”
听出对方语句中一丝不悦,西风也识趣的闭上嘴不再多言,反倒是问起了牢中的人,“那沈莘该如何处置?”
这几日他也看的出王妃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地牢所在,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却依旧无动于衷。
“刑部近日不是出了个绞刑,给人留一口气,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说完,顾秦忽然笔尖一顿,望着宣纸上这个名字就有些头疼,他近日是怎么回事?
“主子,王妃派人来请您过去用膳。”
屋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西风也略微满意的勾勾唇,还好这王妃有良心,记得今日是主子的生辰。
闻言,书桌前的男人只是随手将丢至一旁,声音低沉,“不去。”
——
戊时外面天都已经黑了,冷风使劲吹打着门窗,发出阵阵响声,屋内烛火摇曳着身姿,打在女子忽暗忽明的面容上,显出一张清丽可人的面容。
桌上摆着许多清爽的小菜,旁边还热着一壶清酒,女子着一袭桃红曳地裙,身姿曼妙纤细,此时正一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目不转睛的顶着门口那边,面上似有失望。
须臾,一旁的清儿不由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许是有事耽搁了,不如奴婢先把菜端下去热热?”
夏桐没有说话,扫了眼面前的酒菜,忽然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哼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吃。”
亏她忍着伤做了一下午的菜,不来就不来,好心没好报,她就不该对一个反派那么好!
“王爷定是有事耽搁了,您不如再等等?”清儿也有些急。
夏桐没有理会,直接夹了块土豆进嘴里,她才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谁爱等谁等去。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