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善恶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yù_wàng,至少顾秦的yù_wàng是摆在所有人跟前,而有些人的yù_wàng却隐藏至深。
萧鸣唇角一抿, 忽而上前拉住她胳膊,神色认真,“自从母妃去世后,我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更多的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报复,顾秦与太师府都是导致朝廷腐败的关键,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你不要在这左顾言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夏桐。”沈莘甩开他手,眼中透着股失望,“或许,你连我都未曾相信过。”
气氛瞬间凝结一片,看着她眼底的失望,萧鸣不禁手心一紧,眼看沈莘要离开,突然上前一掌劈在她颈侧,待人晕倒在他怀中时,才一边将人放至那边的小榻上。
“来人。”
霎那间,一个士兵瞬间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定定的看了眼女子精致的轮廓,萧鸣闭上眼,冷声道:“看好沈姑娘,没有本殿下允许,绝不准她踏出营帐半步。”
——
夜色如漆,漫天飘雪落满宫中殿宇四处,浅雪中满是密密麻麻的足印,一队队御林军高举着火把脚步匆匆不知前往何处,唯有宫人们三三两两不时经过,气氛肃穆沉重。
而就在议政内,唯有几个老练的大臣在那里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什么,上首的萧璟正拧着眉看着折子,眉宇间带着抹怒意,倒是一旁的顾秦却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唯他最清闲。
“报!”
一个御林军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打断一室热议,只见他单膝跪地正声道:“启禀皇上,城外五里处发现不少反贼踪迹,夜色黑,属下们看不清反贼有多少人马。”
“这可如何是好!”
兵部尚书立马着急的在那里走来走去,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似乎在顾忌着顾秦,其实他也不理解皇上为何要留摄政王在这,谁知摄政王与那五皇子是不是一伙的,要是临阵倒戈那该如何是好。
“是啊,如今神机营的人都派了出去,最近的杨城驻兵离京城也有两日的路程,如今城中只剩下两万禁军,万一反贼人多势众,到时城门必定是保不住的!”
底下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头的萧璟皱皱眉,放下手中折子,忽而看向一旁的顾秦,“不知摄政王有何想法?”
霎那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上头那个神情慵懒的男人身上,抛开摄政王为人残暴目无皇权不说,对方领兵的能力还是极其出众的,要知道当年也是靠军功起家,曾以少败多击退敌国十五万大军呢!
男人抿了口清茶,一边悠悠的摩挲着玉扳指,声音清淡,“微臣只是个粗人,这种事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了跟没说一样,底下的人都有些失望,眼下要是再不想个对策出来,京城可就岌岌可危了。
“神机营还有一部分兵马,如今去调,理应还来得及。”萧璟目光灼灼的道。
话落,底下的人又跟看到什么希望一般,不过顾秦却是轻笑一声,淡淡道:“皇上能想到的事,反贼自然也能想到,你觉得他们会不做防范?”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反贼攻破城门啊!”
其他人都是焦急的在那里走来走去,他们都是萧璟这一派的人,别人或许有转机,可他们就算投降对方也绝对不会留着他们,此时只能奋力反抗。
不同于其他人的急切,萧璟面上并无太多担忧,半响,才突然道:“父皇过世,朕一早便料到会有些人不安分,故而前日就秘密从杨城调来了五万兵马,此时正驻扎在城外东南方十里处,虽不知敌方有多少人马,但只要守住城门,等神机营的人包抄过来,也不是没有胜算。”
话落,底下的人就跟看到希望一般,纷纷恭维着皇上好先见之明,反贼定会溃不成军。
“摄政王便在此处即可,朕需要你的协助。”萧璟忽然看她眼旁边的人。
城外的人并不是问题,问题是顾秦的态度,为今之计只能将他留在这,免得此人再做什么手脚。
闻言,后者自然是淡淡一笑,“微臣自然会与皇上恪守皇宫。”
夜那么深,不同于皇宫的肃穆,与此同时的王府内却与往常一般温馨和谐,夏桐刚绣完一半的帽子就被她娘给痛批一顿,指责她绣法怎生疏到如此地步,这等东西岂是给人戴的。
夏桐不敢吭声,她自然没有原主手法好,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也是她的心意,小孩子又不知道美丑,能戴就行了嘛。
“你来到王府定是没有给王爷绣过一件衣物,也亏的王爷不嫌弃,你还整日和王爷闹脾气,也不知是谁惯的。”
柳氏摇摇头,随手就要把帽子给扔掉,夏桐连忙把帽子抢过来,一边藏在身后软榻的缝隙里,“这是女儿亲手绣的,再好看的东西也没有做娘的心意重要,您应该明白才对。”
“浄会钻牛角尖!”柳氏嗔怪的点了下她脑袋,一边看着屋外道:“厨房里的药膳应该快好了,你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