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早就吩咐了,今日还亲自布施给城中的乞丐,这次总没有人会有意见了。”清儿一边换着被褥道。
知道她在说之前老太太不满她娘施舍给乞丐,还责罚她娘的事,不过好在那老太太不在了,不然她娘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只见芳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一看到这些药,夏桐就脑袋大,现在她喝药喝的比水还多。
放下手中的帽子,夏桐扫了眼屋外的西风,忍不住又意味深长的看向芳瑜道:“你如今也不小了,可曾有过其他想法?”
话落,芳瑜连忙放下药碗,皱着眉头耳廓泛着微红,“奴婢不懂主子的意思。”
“主子的意思就是问你想不想嫁人。”这时清儿抱着一团要换洗的衣物从她身边走过,“我可是看到某些人不时在那与西风“畅谈”药理,西风还经常送聚德斋的点心来呢。”
“你……你胡说什么!”芳瑜立马红着脸瞪了她眼。
清儿则连忙笑着跑了出去,倒是留下一脸微妙的夏桐坐在那,这个西风果然有异性没人性,送点心给芳瑜吃,都不知道给她这个王妃买一份,亏自己还想给他加月银。
“主子你不要听清儿胡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芳瑜似乎也急了,一向沉稳的她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
一边吹着滚烫的药,夏桐眉梢一挑,幽幽道:“我当然不会多想,不过西风都承认了对你有意,我作为王妃自然得为属下的幸福着想。”
“主子……”芳瑜红着脸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见说不通也就连忙跑了出去。
夏桐叹口气,她可不能让西风那小子那么容易就把芳瑜给骗走了,得吊吊他胃口才行,免得不珍惜芳瑜。
——
夜色如漆,风雪交加的京城肃穆一片,不时能看到举着火把疾跑过去的禁军,各家各户都紧闭着门,连打更的也没有再出现,整个黑夜好似只剩下禁军沉稳的脚步声。
就在城外数里的某处平地,那里却驻扎着不少营帐,就在某个营帐内,烛火悠悠,里面坐着不少将领,为首的男子神色严谨,正指着长桌上的地图说着什么。
“如今城中禁军只有两万,顾秦手中神机营的人大部分都调去了边关,剩下的人都驻扎在城外,我们手中有十万兵马,只需在半个时辰内攻破城门,就算神机营的人赶到也无济于事。”
右斜侧坐着的是四皇子,闻言也是认真道:“我们手里有沈姑娘制作的□□,攻破城门并不是难事,而宫中也只有五千御林军,到时只需内应从里将宫门打开,整个皇宫都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话落,上首的萧鸣也目光灼灼的扫了眼底下的人,“一旦攻破城门,一部分人前去宫门口,另外一部分人立马控制所有官员的府邸,以太师府为主。”
闻言,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不过那边的六皇子却是有些忧愁,“五哥,那顾秦该怎么办?”
营帐的帘子忽然动了动,萧鸣紧紧盯着那处,声音阴沉,“顾秦为人野心勃勃,怎会真心替萧璟卖命,只要我们捉了他的王妃,就算他不顾及大人,也会顾忌他那未出世孩子,必定不敢再与我们作对,一等控制了京城,到时再处理这人也不迟。”
顾秦那恶贼灭了他母家满门,此等大仇岂能不报!
营帐的帘子被人撩开,只见外面走进一道红衣似火的女子,她眉眼艳丽精致,让人一眼便难以相忘,其他人看到她都跟着打了个招呼。
“五哥与沈姑娘必定是有要事要谈,我们便不打扰了。”六皇子笑了一声,识趣的带着其他人离去。
沈莘扫了其他人一眼,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她才一步一步来到萧鸣跟前,目光灼灼的道:“我不允许你对夏桐下手。”
烛火妖娆的摇曳着身姿,照的地上两道阴影格外斜长,萧鸣一直紧紧盯着桌上的地图,闻言也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她眼,“你忘了那恶贼差点要了你的命?”
四目相对,沈莘一手撑在桌上,眉眼间满是严谨,“我当然记得,但我也记得当初是夏桐不顾一切救了我,我帮你只是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朝廷如此腐败下去,可我绝不允许你对夏桐不利。”
☆、危机
“顾秦不除, 朝廷何来安宁之日!”萧鸣扭过头,双手负后眉宇间满是阴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顾秦此人狡诈多端, 只有制住夏桐才能拿住他的软肋,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看着眼前这个狠辣的男人,沈莘退后两步, 眼中出现一抹疏离, “连身边人都取信不了,何以取信天下?”
手心一紧,萧鸣骤然转身,目光灼灼:“掌控皇城最大的阻碍不是萧璟,而是顾秦,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是我不明白, 还是你根本只是想得到那个位置!”
整个营帐里的氛围都表面凝重起来, 四目相对,两人各执己见,相识至今也从未如此争执过, 沈莘面上有些失望,或许夏桐说的对, 这世间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