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能行此方法。她其实是怕水的,池水灌进来时她压抑的难受,竟真有要送命的压迫感,模糊间,就见岸上男人毫不犹豫的投进了池水里,下一瞬她便被举到了岸上。
江清平将她救出后就跃身上岸,他早在惊惶后的一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图,此刻将她救上岸来后,心中就汹涌起怒意,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倒是肯以命相搏。”
王绮抬眸看他,面上竟无有被戳破的窘迫,反而唇角勾出了笑容,“你方才是害怕了。”
本是沙场饮血的叱咤将军,此时竟因这句话脸色霎变,眼睫跳动几下,神情狼狈起来。
王绮垂下眸子,抚着胸口咳了几下,胸口的疼痛让她忽然觉得,中伤自己来换取怜惜实在可笑。她缓缓起身,垂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神情厌倦,“古来女子出嫁都是要回娘家省亲的,明日我想觐见陛下,求旨回越国。”
江清平瞳孔倏地一缩,留下一句“你敢”,便狼狈着离开了。
之后几日里,江清平便似心虚般的,再没在王绮眼前出现,只常常隐身在院子阴影中觑她。两年间,他每每回忆起她与自己逢场作戏假意逢迎,每每想起她大婚那日负他而去,都气恨的想将她抓回来掐死,而如今将她困锁在身边了,他的心境却有了变化,他想纵是她对自己虚情假意又如何,左右他是逃不开她,便是她对自己假意逢迎一辈子,只要在他身边他也可甘之如饴。
如此想着,江清平觉得浑身上下松快了很多。
……
王绮近来身子疲乏,看着门外梨树上尚未长大的酸梨子,只觉想吃的很。房中侍女见她心情厌厌,食膳也进的不多,便劝她在府中闲逛透气,王绮想着自己确实是在院子中呆久了,便叫院中侍从安排车马,往西原茂山的父母陵冢去祭扫。
马车方行出城门两三里,便听车后有迅疾的“哒哒”马蹄声,接着马车骤然停下,差点将王绮从座椅上摔下去,下一瞬,车帘被倏地掀开,泄入一车刺眼的阳光,江清平背着光线的面容看不着真切,却仍可感受到他滔天般的怒意,王绮被吓的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绢帕。
王绮尚未想清他震怒的缘由,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手揽上了坐骑,下一瞬他扬鞭策马,马儿便如风如雷的奔驰起来。王绮与他相对坐着,整个人紧紧闭眼搂抱着他,待两人行至流水淙淙的野地,江清平才勒马而停,将她纠扯下马去,王绮挣扎着要起身,他却突然挥动起手中玄色马鞭,直直抽在了她的双腿上。
王绮只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自双腿传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的抚住腹部,抬头凌厉的看他。
江清平面部已怫怒的扭曲,他甩掉马鞭,欺身上前将她的薄绸撕扯开,王绮惊惧的推搡着他,却怎能动他分毫,就见他低头狠狠咬上她的隆胀,对准了她的私、处,抬腰一挺便要挤入,王绮急急收缩,他便只挤进了一小段顶部,正又待发力挤入,便听王绮哽咽着喊道:“清平我有身孕了。”
☆、第二卷第五章
王绮狼狈的仰卧在河边野地上,眼神冷清的望着他。
江清平因她的话而骤然升起巨大波澜,与此前的恼怒交映在面庞上,怪异得有些扭曲。他怔忪得看着她,脑袋突然被击得一片空白,王绮艰难的向后扭动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拽过她得衣裳将她裹紧,抬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触手的是硬质盔甲。
他是盔甲未卸就追过来了。方才他自校场回府,府中侍从禀告王妃遣人驱车去了城门口,他的脑中顿时回荡起她要请旨回国的话,那语气里带着一去不复返的决绝,他当这次王绮是又要弃他不辞而别,只觉晴天霹雳,心被瞬间凿得四分五裂。他本来已不要她的真心真意,卑微得只求她能此生伴在身边,可她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得折辱践踏他,两年前被她设计抛弃的羞辱油然升起,他只觉脑中混沌一片,当即策马扬鞭追出了城外。路上他一边恼恨自己痴傻,一边恼恨王绮在感情中的高贵姿态,次次都是他被戏耍主宰,他就像那被王绮悬吊着的傀儡,只用她矜贵雍容得拂一拂手,他就会身不由己的坠入炼狱。
他将她纠扯上马背时,心中仍被屈辱与卑微充溢着,他将她带去无人野地,一心只想着她这种矜贵的世家闺秀,被人在荒天野地中赤、裸着摆弄该是怎样的屈辱,他顾不得其他,只想要她同自己般卑微一次,哪怕仅是身体上的羞辱。
而此刻王绮已有身孕的话如惊涛巨浪,将他击打的不知所措了。
王绮系好衣裙,想到差点被他在这荒天野地里要了,就羞恼的气血翻涌,她眼中回旋出泪水,再也顾不得世家女子的矜贵淑雅,拾捡起身旁硬石便向江清平丢去,那石头只有她的拳头般大小,打在江清平的胸膛上并无痛意,却将神色恍惚的江清平打得一激灵。他脚步动了动,似是想向她走过来,却又想起什么般停住。
王绮深吸了口气,起步向他走去,抬手便想将手掌甩出去,却被他下意识地迅捷握住手臂,她挣了挣见挣不开,就哭得愈发急促。
江清平神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