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雨:“什么换桶术!”
轻诺侯:“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原来的骨骼之躯,就像骨桶一样装满我的五内五感五识等等,却被你打残殆尽,我是万不得已,才将自己装进旁边的这个空桶中去!”
“胡说!这哪是什么空桶,明明是个有血有肉的大话人!你这是強占了此人的肉身。”
“不骗你们,这个桶子里没心没肺,无贪无嗔,也没有多少欲求,就跟一个空桶差不多,放在他那里,不过是个摆设。给了我,还能人尽其用。”
“谁不知道你们郑虎宫,做再卑劣的事,都能找到很堂皇的理由。不管你有何种借口,不把尿桶放出来你就休想走。”
“你们走吧,我也不追究你们,特别是你李明雨,先前对我下狠手。只要你们今晚别再管我,你们对郑虎宫的所有冒犯都可以当成没有髪生过,咱们就算两清了!”
“不行,换桶也不许。不怕跟你讲明白,这个人我认识,叫尿桶,虽然本人还没啥了不起,但他却是忧乐沟前辈名家呱婆子唯一的嫡亲孙子。”
“那是我的事,再大的麻烦,不用你操心。”
“是吗?他还跟陈家大有关系,他是陈总工程师亲自带队过的石匠师傅。”
“陈家!陈总工程师!有魄力有智慧威力不可一世世上只有陈!”
“正是!在龙王镇,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与陈家连着筋。”
轻诺侯略一沉吟:“就算与陈家有关,也顾不得了!”这个决心一下,尿桶的肉身等于大副涨价。
“我退一步,放过尿桶,许你带伤撤离,今晚不与你再战。”
“晚了!桶已换装,如箭离弦!”
“今夜绝对不能让你如愿!”
“正要与你再战。”
“好!一战非我愿,再战你太贪!画地为牢!再也休逃!”原来李明雨的才情智慧两皆高绝,他早就趁汪二爷与此人对话之际,暗中不明画技在碾子坝画出了禁制。
禁制一起,短时间内谁也休想擅离。这点时间,足够李明雨放出他的道埸,布置成战斗环境。
上次是轻诺侯献出的摄影棚道场,这一次不用说,也该他布置场地。
作为少有的陈家看重之人,李明雨的画武术三结合,前境非同小可,每一战的经验成果,他都能通过画面迅速更新,不必像一般的练家子那样慢慢地察漏补缺,再一点一滴地重新积累。
对于李明雨来说,所获的心得,就是新种一副画,种种在其中。他的进步,超人想象的快捷。
他的大话说出口,拂了拂衣袖,明雨画室就铺满了禁禁范围内。他的明雨画室道场,就是一幅立体巨画,说简单只是随兴泼墨,大略写意。
说复杂,那些细微处,比如细雨,还是用髮丝才能描绘的。
是画室,而非画图,就说明这个道场所呈现出来的景观,并非一成不变。
轻诺侯用尿桶桶装了自己,其状态更胜自己巅峰。他仔细观摩明雨画室,已有髮现:“乌云,细雨,半边天!长竹,短亭,无人画!这是白纸画场景!”
“正是,长逐短停,不休不止!”
“李明雨,谁不知道你早就是被誉为有八只手之称的大画家,下笔如风,泼墨如雨,目不交睫,其画已明。既然如此,你的明雨画室可供选用的场景必定非止一幅,为什么偏偏选定这幅哭丧的场景?”
“轻诺侯之去兮天地同悲!再不交出尿桶身躯,这就是你的葬礼!”
“你非要忤逆郑虎宫的意志,就别怪明雨画室再也无人作画!”
“宿命该战,再劝也是枉然!占了人的桶,就给我倒桶!老大横拖痩毛竹倒也倒也!”李明雨体内催动胰腺,‘一倒术’突出,一把环形胰岛刀从他的脖子上飞出,向那些竹子的大半人高处斩去。
那就是一把圆月刀,呼呼平转,动力无限,再大的毛竹都是一斩就断。
画境里茂密的毛竹纷纷向轻诺侯倒压过来,配合竹林的倒塌,埸地中,李明雨十指挥洒,画出无数堆瓦桶子,是那种上无盖下无底,用千脚水田泥制成的瓦坯子,四匹瓦为一桶,垒成两人高的桶墙晒干待拍,堆得密密层层,又层层叠叠,挤满了明雨画室的空地
在竹林纷份倒压下,破碎,倒塌,再破再倒,轻诺侯在这个纷纷倒塌的环境里,再无独立的寸地。
倒桶行动!
整个画室道场的地面都在倒,为的就是将用了‘换桶术’的轻诺侯放倒,再将轻诺侯从尿桶的桶子里倒出去,还尿桶的本来。
倒也倒也,纷纷倒满地,还在纷纷倒。
李明雨的‘一倒术’未止,接着又是‘移倒术’。
再有把握术分化成八大虎口,在气管烟功珐推动下,演变成八只烟雾大手,横向拖动着大毛竹往来扫荡。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再无独立寸地的轻诺侯不见了!
眼见李明雨声势浩大的一倒术气势已成,轻诺侯俊拔的身体除了倒地已经別无去处。轻诺侯对着李明雨轻轻一笑,笑得很俊俏,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
轻轻地对我一笑他犹不见了!
哪里去寻找?
若是找不到,如何将倒桶行动进行下去?
李明雨并不着急!要令一个以换桶术已经成功篡位的侯爷倒桶,哪会那么轻易?
他预料不到的是,换桶术后的轻诺侯已经完全无迹可寻。就在前不久,他的骨骼还像是指路明灯一样,这一换桷,他就能将尿桶之躯通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