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丑姑、贝双凌、伊丰三人被何嵩等一行人带走。丑姑被点了穴道,每过几个时辰何嵩便让范豁在她身上补上几指,竟是丝毫动弹不得。伊丰虽然武功不错,但毫无处事之便,贝双凌年级尚小,能有什么逃脱的办法。再加上这七八个人携了这三人马不停蹄的奔走,看管极严。三人连交流的空隙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商量计策了。
其地是在雷家峰山脚,那是极西北的地方,只见一行人一路向东南方向走。也不停歇,只不过是到了饭点了便照常吃饭。只行的一日,路上的村庄便多了起来。想来是到了一个繁华地带了。
次日他们到了昆仑山脚下,看那山势,不仅高大磅礴,而且山连着山,十分的气派。伊丰从未见过这般场景。这几也没闲着,一直在悄悄的练习说话。心想:“我把说话练熟了,带着凌凌逃跑才更加的方便。”
这昆仑山也是地处西北之地,与雷家峰所去也不甚远。一行人走在大路之上,虽然这幅装扮十分引人注意,但何嵩自觉艺高人胆大,不仅不害怕,还微微有一些洋洋得意。
时至正午,一行人路过一个茶棚。范豁道:“大护法,我看前面也没什么镇子,不如我们就在这茶棚里用些午饭吧?”
何嵩抬头看了看前方,又跳到茶棚顶上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什么异样,点了点头。道:“恩,可以。把人盯紧了。”最后一句话是转头对跟来的人说的。
那茶棚的小二见来了客人,早就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各位客官里面请,不知各位要喝什么茶?我们这儿有上好的龙井、碧螺春、普洱……”忙不迭的报了出来,业务十分精熟。
那小二这一叫引的茶棚里之人哄堂大笑,他倒也脸皮厚,毫不介意。
一行人走进茶棚,见那棚下十分的简陋,都微微皱眉,但眼看着时过正午,也只好这么将就了。只见那茶棚下摆着三张桌椅,四周围了四条长凳。最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人,都是粗布葛衫。靠右的桌子上坐了两人,却穿着的十分考究。左手边的桌子倒是空着。
那小二哥熟练的拉下颈上的毛巾擦了擦那张空着的桌子,道:“各位官人就坐在这里吧。”这群人见那桌子甚小,勉强也就能坐得四五人,他们如何能够挤得下。顿时就不满起来。
其中一人喝道:“小二!你瞎了么!快给爷再腾一张桌子出来!”那小二不知所措,只得道:“这位爷,旁的桌子都有客官,不行的话,反正也只是一碗茶,站着也能对付的喝的了……”
拍!只见那人突然伸出右手,打了那小二一个嘴巴,喝道:“不行,你去叫他们腾一张桌子出来。”双手一指,对着另外的两张桌子说道。
这一巴掌打的店小二猝不及防,半边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珠子中打转,强自忍住。但叫他去为了一桌客人去得罪另一桌客人,他可不干。万一那一桌再凶狠一点,也打自己一巴掌,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等蚀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干的。只见他僵在原地,也不推辞,也不去做。
那人说话声音极大,只见靠里的那三个人自顾低头喝茶,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右边桌子上的两个客人却神情各异,一个怒目斜视,似乎想要打抱不平,而另一个笑嘻嘻的看着这一群人,倒像是一个老好人一般。
何嵩看了这五个人这样的模样,心下计较:“这五人都是学武之人,倒是不可小觑了。不过即便是一对一,我方人也多过对方。”有了十足胜算的把握,心中倒是想要瞧一瞧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当下也不劝阻。将伊丰随手一放,坐到了凳子上。一行人中有的便跟着坐了下来,想是地位高一些的,有的站在那里,兀自谩骂。
一开始说话的那人见店小二无动于衷,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骂了一声:“滚开,不中用的东西!”便走到了那右边桌子上。对着那两人喝道:“你们,去那边跟他们挤,这张桌子爷爷我占了。”语气之中十分的傲慢。
只见那桌子上的其中一人嚯的站起身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这样蛮横!难道就没人管了么!雷家峰山脚岂容你们撒野!”只见他边说边要去抽出身旁的佩剑。旁边桌子上的三人听到了这人的这句话,嘴角上扬,却听不到笑声。就在这时,只见另一个人伸手抵住那人佩剑,便没有拔出来,笑嘻嘻道:“雷师兄不必生气,咱们一同去那边跟雨疏谷的兄台挤一挤吧。”说着,也不管那人答不答应,拉了便走。
何嵩看到了,心道:“这人涵养极好,倒是不可不妨。原来那三人竟然是雨疏谷的,怪不得看着身有武功,但雨疏谷除了于泰倒也没有什么难对付的角色。”
只见这人口中的雷师兄也不反抗,跟着便坐到了那张桌子上。原本在那桌子上坐着的三个人头也不抬,只是听在耳中,三人一起挪了挪,腾出了一条长凳罢了。
过去“协商”的那汉子十分的满意,心中以为是他们怕了自己,边大大咧咧的坐下,边招呼同伴一同过去就坐。
小二哥见事情已经解决掉了,心中十分的欢喜,否则眼看着这群人不是刀就是剑的,指不定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心想:“毕竟是儒雅的公子哥,谈吐之间不跟这群恶贼一般见识,我得好好谢谢他。该怎么答谢好呢?……好吧,待会添茶的时候不在他壶里吐痰就是。”原来那小二哥每次给客人上茶必定要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