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只见何嵩那群人中的一人抬起头来问道。
那店小二忙答道:“客官,我们店小,只有素面,你看……”他倒是也不敢再多说话,深怕一言不合又吃一巴掌。
“给我们来十碗素面,只要面和汤,葱姜蒜统统不要。快快的!”那人回应道。
“好咧,您稍坐,素面十碗。”最后一句话竟是朝着后堂喊道。把什么不要葱姜蒜这句早忘在脑后了。
坐在最里面的那三人微微一笑,心想:“这小二哥不长记性,看来待会又要挨骂了。”
就在这时,只听见蹬蹬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原来又有三个人到了。远处望去,那三人也是背负长剑,身手矫健。不一会儿,到了茶棚处,跳下马来。将马栓到马桩上,走了进来。看为首的那一人身材矮小,举止猥琐,待他见了里面坐着的那三个人,十分欣喜,道:“哈,原来于成师兄在这里,那好极了。”跟着便走了过去。
原来那三人便是雨疏谷于泰的门人,前三人以于成为首,后进来的三人以于荣为首。十多年过去,他们俱都人到中年。
何嵩携来的众人见了于荣这副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顿时便有几个人怒目相对。只见于荣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理会。原来他涵养不错,也可能是被嘲笑的惯了,竟不生气。
于荣走到那桌子面前,师兄弟六人早站起来互道来别。只见于荣指着凑桌的那两人道:“这二位是?”
于成还未回答,只见那两人站起来,让座的那一个拱手道:“在下雷家堡雷青,这位是我的师兄雷方。”
这几句介绍说的甚为响亮,什么雨疏谷之类的伊丰是没有见过的,但雷方和雷青却十分熟悉。十余年不见,如今乍见故人。激动之情油然而生。还没待伊丰组织好语言。何嵩一瞥发现了伊丰的神情,心道:“难道他们认识?还是不要多惹是生非了。”想罢,伸出双手,在伊丰和贝双凌背后各摁一指,让他们不再说话。
雨疏谷和雷家堡于十年前在雷家峰上因为离无逆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如今两家掌门不相来往。但昆仑山和雷家峰挨的很近。两派门人经常碰面。实在躲不过去也只好是尴尬的笑一笑罢了。
这几位之中除了较小的门人,于成、于荣、雷方、雷青都是在十多年前朝过相的。仔细辨认都是熟人。只见于荣和雷方也是一拱手便不在言语了。
只听于荣道:“成师兄,师父让你给青叶岛主送信可还顺利?不知沿途探听到些什么?”
只听于成倒也不避讳,道:“信我已经照师父的吩咐亲自送到了叶岛主的手里,叶岛主看了说这是一件于武林极好的大事,让我回复师父,叫他放心,下个月十五三门十八派必定同聚永福城。荣师弟,西南那边都通知到了吧?”最后一句反问道。
“恩,西南那边我也已经都达到了,也都是一般的回复。只不过桂林的玉峰派老掌门刚刚故去,新掌门年级尚轻,说还要再商量一下。”于荣答道。
于成道:“恩,这就是了,不知道莫师弟那边怎么样了。他去关外,比咱们都远,这一趟倒是不小的功劳。”
于荣附和着嗯了一声,便不在言语。
只听一旁的雷方拱手道:“在下雷方有一事不明要请教于成师兄。”
“不敢当,”他对待自己的师弟倒是客气的很,殊不知他是于泰的大徒弟,于荣是于泰的养子,两人在于泰面前半斤八两,所以他也不拿大师兄的面子压人。到了对待外人,便学得跟他的师父一般,变得十分的傲慢无礼。
雷方不以为意,道:“自古以来武林之中便是四门十八派,不知这三门十八派是谁创出来的?倒是少了哪一门了?”原来雷方听他说三门十八派,知道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但自己师承望蒙山一门,江湖中人又对门第师承看的十分重要,因此有此一问。
于成道:“不错,这次行动确实没有通知雷家堡,但这是叶岛主和韩城主以及家师共同商量的结果。雷师侄也不必太过难过,家师经常教育我说,做人要自强不息,若是学得和望蒙山一般,最后咎由自取,却是谁也怨不得。”他侃侃而谈,言语之中不仅自称师叔,而且竟是没有将雷方放在眼里。
雷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去,只见他嚯的站起身来,手握佩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不稀罕参与,但你要是侮辱于我,雷家堡上千弟子决不能善罢甘休。”
“哟,看来家师教育的不错,雷家堡门人只会左一个上千弟子,右一个上千弟子的唬人。若要是真正干起仗来,半点本事没有!”于成继续嘲讽道。
“你!”气的雷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觉雷青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示意不要动怒。显然比他要更加冷静一些,雷方只好又坐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范豁等人看着这一出好戏,只顾发笑。何嵩心中道:“听说江湖上的什么四门十八派自居正道,常常与我教为难,如今这么多人都聚在永福城中,不知道所为何事……哎哟,莫不是要对我教不利?这可倒要留神了。”
只听于成又说道:“荣师弟,你们三个坐一个凳子挤不挤?”
于荣还未领悟,只见于荣旁边那人说道:“成师兄,这是你们拼的桌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