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们也能说出来,虽然说的也颠三倒四的,得费上很大的功夫理解。
总之,跟她们聊天,想从她们口中套出消息,就得耐住性子。她们虽然一脸的饥渴,但是毕竟压抑惯了,总是想找个人说出来,找到个临时伙计,比跟姐妹说更换算,自然就找他了。
“我一想到我在睡觉的时候,就躺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在同一座小庄园里,我就感到心潮汹涌、兴奋异常!”
“我真想夜袭他!”
“要是他能摘一朵花园里的花送给我就好了,我愿意把它吃下去。即使它有刺。”
“我承认,我在洗澡的时候都在想他。”
......
“帅男人跟贱妇人说啊,他说,既然妳不是国王那边的,也没有跟他所排斥的反对派接触,那么妳却为何愿为我提供情报呢?你知道毒妇人如何说,她竟然说,‘我钦佩公爵你的为人,仅仅结交你这个朋友,我都感到十分满足了。’这简直是娼妇说出的话,意思还不清楚么,不就是想勾引他么,还故意笑一下,朝他抛媚眼呢!那模样,简直直白地写在脸上了:‘我想和你同床共寝!我想向你求欢!我想和你好上呢!’那春情荡漾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可是你知道么,我们的帅男人,竟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就转过话题去了;又说,如何看待某某血巫问题啊,等等。我就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男人都好色的,他就不好色,简直是完美的男人。你说是不是啊?”
“是!”
“帅男人还说了,他不想介入迦勒斯的宫廷斗争,至少现在不想。因为现在迦勒斯的政局还十分不明朗,新国王固然很老到,但能否平稳坐上王座,还言之过早。你瞧,我们的帅男人多好,作为一个放眼世界的人,这么关心国家大事,肯定是哪个地方的国王,竟然这么有风度,还对迦勒斯这样友善,简直让人听了都感动。你说是不是啊?”
“是!”
另一个婢女说,“这个贱女人一直在打帅男人的主意,不要脸的泼妇,克夫的寡妇,无耻的,简直毫无羞耻感,人尽可夫!以女人的敏觉,一看就看出来了,她在有意无意地勾引他,要么为他递送茶点啊,要么晚上邀他在花园散步啊,要么给他摘一朵花啊,甚至晚上还进入他的房间,找他聊天呢。我真为她害臊!神啊神,你还看得下去吗,她却不允许我们多看他一眼,倘若我们朝她抛个媚眼了,马上就给她毒打,扫地出门!”
“为何说她是‘克夫的寡妇’?”阿鲁鲁问。
“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说啊,她曾经结过婚,后来丈夫死了,不是她克夫克掉的,却是什么?她后来跟哪个公国的贵族好上了,就不得而知了,不知道还算不算寡妇,你瞧,明明有男人了,还要勾引男人,让人家住在他家里,真是丢人!”
与婢女们聊得多了,感到她们确实痛恨这主人,简直痛恨到肉里去了。他得知,娜米拉对待下人非常凶残,对她们蛮不讲理,冷血无情,把多年来守寡的压抑,都发泄到了她们身上。她最喜欢用鞭子抽打她们,一个一个的,谁都不放过,尤其是卡蜜尔,因为她是外邦兽人。她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要让她们承认错误,还让她们在痛苦的时候发笑,在开心的时候痛苦,没做错,也要向她道歉,用道德折磨他们,告诉她们什么是对错,把对的说成错的,把错的说成对的,颠倒黑白。她对外人并不这样,只是在家中如此。阿鲁鲁知道,女主人虐待婢女的情况,在哪里都都有,普遍存在,自己管不着。也许娜米拉太过了吧,也许这些婢女自己贱呢。没办法,女人们的世界他不懂,她们之间的斗争,他也不懂。
“让她被一百个下等人唾弃凌辱,让她的鞭子都反过来抽在自己身上,让她得乳腺癌死掉!”
“让她早点老去,变得丑陋起来!”
阿鲁鲁想,我可不想再听下去了,她们的**简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反正消息已经弄到一大堆了吧,多得足以把一部分保留住,剩下部分告诉法姬就足够了。夜长梦多,早日开溜为妙,要是给她抓听到了,也像抽婢女一样抽打,可受不了。预想夜里从后门走,白天且办好辞职、打包之事,那些婢女们,就不要与她们辞行了。
虽这么想,卡蜜尔却拦住了他。她看样子是来敲诈的,说:“你是烽火厂卫的特务还是哪家的特务,现在弄到什么了,就想走了?”
阿鲁鲁不想理她,准备开后门走人。
“过了河就拆桥,你走吧,我本好心要告诉你一个消息,看在你送我金币的份上,你却要走了,留着以后后悔去吧,没种的男人就是这模样,一辈子当个下贱胚子的脸。”
阿鲁鲁连忙向她说好话,说,最近事情忙,忘记向妳道别了,以后还可以联系啊。再说,这里也太紧张了,还有事在身,要不以后我再送妳礼物。
卡蜜尔说:“你可以走,但少了我这好事,以后别后悔。”
估计还有重要情报。阿鲁鲁心念一转,便就一个劲哄她,哄了很久她才开口,说是关于娜米拉的。这个天杀的女人,把自己的房间搬到了白金汉旁边,天天费尽心思,天还没亮就打扮,吐出的话句句是挑逗,装出的样子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