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她正色地说。
霍江逸却看着她笑:“就这样,以后也要继续保持。”
许棉:“?”
霍江逸:“保持好随时摆老板娘架子的习惯。”
许棉:“……”
手机顿时成了烫手的山芋,继续拿着,是她摆架子,还回去,他又得留人。
“就算你真想把人留下,也得有合适的理由呀。”许棉干脆道,又说:“而且前段时间笔洗的事我们才把孙司道坑了,还押着人签字转公司,又当犯人一样扣下来。你豁达,孙司道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就算你想留人,他都未必乐意,说不定心里早恨死我们了。”
霍江逸依旧看着她,眼尾带笑:“既然如此,那贺彦因和孙司道关系又好,按照你的说法,贺彦因也会恨我。”
许棉一愣,想了想,是这个逻辑,也的确很有可能会这样。
“那你还请他当经理?”
霍江逸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这样做,又耐心解释:“就算公司是我抢来的,贺彦因也没有理由痛恨我。一,出面请他下山的人是我。二,没有我,忠正国际最后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贺彦因有心东山再起,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实力,而我有,他心里也明白,我会是比孙司道更合适的合伙人。其他点,例如帮忙搞定她女儿的学业问题,截住孙司道没有让他继续败光自己所剩不多的品德等等,也是他无法痛恨我的理由。”
许棉:“那孙司道呢,你真要留下他?”又飞快道:“孙司道应该没有不痛恨你还愿意你让他留下他就留下的理由吧”
霍江逸淡定地笑道:“当然有,要听吗。”
许棉:“也是一、二、三?”
霍江逸:“他的话,一个理由就够了。”
许棉洗耳恭听。
霍江逸:“我成功让贺彦因还俗下山,让他们时隔两年,兄弟重见。”
许棉消化这这句话,缓缓长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会两年没见?”
孙司道不是都知道贺彦因在哪里的么。
霍江逸直接道:“贺彦因做拍卖行生意,不可能认不出笔洗真假,最后拍出的却是赝品,当然是公司在保管拍品的过程中出了问题,让人用赝品掉包了真货,而当时负责拍品保管和巡展过程中运输的,就是当时一起合伙经营公司的孙司道。”
许棉一愣:“是孙司道的疏忽被人钻了空子?”
霍江逸点头:“所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拍出赝品,真的也没了,还了买家的钱,卖家那边的钱也得给。”
许棉:“全是贺彦因一个人填的钱?”
霍江逸:“当然。”
许棉懂了,这下就难怪孙司道为什么知道贺彦因在哪里也两年没见过了。
这根本就是没脸去见啊。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难怪孙司道当了两年骗子没怎么样,忽然前段时间说跑路就跑路。”
因为当年被掉包偷走的真笔洗出现了。
许棉:“可那笔洗不是在医院那对老夫妻手里的吗?”总不会是他们偷的,两年前的事,都是老奶奶老爷爷级别的人了,也没这么身手。
霍江逸:“是他们的儿子偷的,一年前车祸去世,笔洗就被留了下来,孙司道或许是从哪个渠道打听到的消息,就把真笔洗给卷跑了。那么急着脱手卖掉,应该也是想把钱还给贺彦因。”
原来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许棉露出惊叹的神情。
霍江逸看她一副还在消化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现在都明白了?”
许棉点点头。
又忽然摇头:“不对,还有一点没明白。就算孙司道因为贺彦因的关系不痛恨你,可这种人你真的要留下?”
霍江逸反问:“这种人?哪种人?”
许棉:“骗子啊。”
霍江逸看着她,幽幽道:“他是骗子,我还是强/盗,私自扣人的霸/权主义。”
许棉:“……”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于是默默转开视线看窗外,又摸到小圆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喝了几口。
霍江逸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看她的脸颊在店内暖气的熏蒸下变得粉粉嫩,看她于窗户下阳光中清澈透亮的双眸,看她因为思考某个刁钻问题露出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神情。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想她经历不多,年纪又小,不用早早体悟一些人性复杂面。
眼下倒好,她不用面对别人的复杂,却得先面对他的。
是有一些残忍。
毕竟他们在一起还没有多久。
可那天逮住孙司道逼着他交出公司的时候,他既提醒过她做好面对他另外一面的准备,自己也做好了在她面前展示不为人知的那部分面貌的准备。
既然如今都已经见过了,他其实很想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