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俩个,真真是要害死我了!”秋雨桐一跺脚,转身回了寝宫。
她给萧玉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紧跟了进去。
萧玉跪在秋雨桐脚下:“秋小姐要打要骂,萧玉绝无怨言,只是今天时局如此,萧玉也是女儿身,也有心上人,又岂愿过这样假凤虚凰的日子,不过是迫于百姓苍生罢了。”
秋雨桐连忙也跪下了:“皇上,雨桐不怨皇上,原本就是雨桐命苦。”
趴伏在地,秋雨桐泪如雨下,当初,是自己一厢情愿爱上了太子。
“我有个提议,既然秋小姐不怪皇上,咱们三个结为异姓姐妹可好?”她知道若想安抚拉拢秋雨桐,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拉上船。
秋雨桐是将门之后,非同等闲闺中弱质女子,听她提议,已经明白了几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
当下,三个妙龄女子,跪在苍穹之下,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萧玉大了秋雨桐两岁,是大姐,秋雨桐大了白霓裳三个月,是二姐,三个人从新见礼。
安抚好秋雨桐,未免萧玉担心,她只是玄门有事,要回大羲,却并未说南宫世修的现状。
萧玉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霓裳,你若不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强颜浅笑:“皇后娘娘武功高强,且为人聪慧多谋,定能辅佐皇上,皇上何出此言呢?”
萧玉回头,看看秋雨桐,终究有些歉然。
倒是秋雨桐落落大方:“既然我们已经结拜,人前是君臣,人后我们就是姐妹,雨桐定会尽心竭力,也望姐姐和妹妹尽快想好退路,眼前绝非长久之策。”
退路并非没有,只是眼下看来,只怕会有所变化了,这些她自然不敢说也不能说。
高倍萧玉和秋雨桐,一路风尘,直奔大羲平京城。
这一路上,见难民门流离失所,饿殍满野,她不由心生悲愤,暗道好你个南宫世修,父皇我娘为了你丧命在萧雪枫剑下,如今你倒好,继承了帝位,却只顾自己荒淫无道,全忘了当初的誓言吗?
一路上风餐露宿,这一天,马车到了平京城外,掀开车帘,遥望平京城三个黑字,内心百感交集,这是第三次回到这里,好似三生为人。
城门口马蹄声急,幸好梅九歌眼疾手快,及时勒住马缰绳,才躲过快马冲撞。
饶是如此,原本飞驰而过的马匹又折了回来,不由分说,马鞭飞向梅九歌:“瞎了眼的东西,你也不瞧瞧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冲撞爷爷的马队吗?!”
梅九歌抓住马鞭,眉梢一挑,正要发作,她在马车里轻声问:“九歌,为什么还不进城?”
“回禀主子,有人找麻烦。”
梅九歌跳下马车,躬身。
她的声音如百灵清脆,黄莺婉转,闻者不由赏心,马上的汉子不由喜上眉梢:“这马车里的是你们主子?”
梅九歌点点头:“是。”
汉子跳下马,不由分说就去掀车帘:“让爷我瞧瞧,也是你们幸运,才来就撞见了爷爷我,只要小娘子相貌和声音一样,爷爷保证小娘子今生享尽荣华富贵。”
汉子说着,脸色逐渐难看,那车帘看上去不过一层薄纱,汉子却怎么也掀不开。
眼看汉子的脸色渐渐涨成了猪肝,车帘依旧。
马蹄声响,一个肤色白净,身着锦衣的公子哥骑马过来,瞧着汉子皱皱眉:“李大哥,你在这儿做什么?”
“兄弟,你来的刚好,这个马车有古怪,城外的地跑不了,先给哥哥瞧瞧里面是什么人。”
汉子见到锦衣公子哥,仿佛见到了救星。
锦衣公子哥跳下马,狐疑地扫了汉子一眼:“这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徐大人不是在给皇上罗天下绝色吗?哥哥以为这个马车里坐的就是天下绝色。”
听汉子如此一说,徐公子兴趣勃然,先是躬身一礼:“车上的姑娘听了,我是中丞徐茂家的大少爷,特地求姑娘芳颜一见。”
马车上安静无声。
徐公子道了一声:“得罪了!”
车帘竟然被徐公子扯下,因为徐公子用力过猛,收势不及,狠狠地跌了个屁股蹲儿。
“咯咯咯咯”一声娇笑。
她已经踩着下马石缓步下了马车。
徐公子跌坐在地上,汉子扶着他的手臂,两个人直勾勾盯着她,忘了起来。
此时的她一袭白色的纱衣,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轻缎,修长白皙的脖颈,美胸似露非露,双臂丰润,黑发如墨,飘飘,虽然白色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点漆黑眸,只这一双眼睛和那光洁的额头,也足以震撼世人的眼睛。
口水顺着徐公子的口角淌下。
梅九歌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这位公子,地上不烫吗?”
此时日上三竿,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
徐公子忙弹起来,红着脸:“是小子唐突了佳人,还望姑娘恕罪。”
她微微屈膝,躬身:“诚如这位爷所说,是小女子的福分,才来平京城就遇见贵人,倘若贵人不嫌弃,就请移驾百花楼一叙。”
百花楼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也是当初南宫世修安排在大羲的暗桩所在。
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叶飞如今下落不明,冉泽在她的玄门总舵养伤,南宫世修自然不会揭了自己的老底。
徐公子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却被身后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