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问她留这么长的指甲做什么,她笑了笑,“女孩子的爱好。”我也笑了笑,问她怎么会到我这边来了,其他人怎么样了?
她叹了一口气,就说当时他们跑的很急,以为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意味着有一大批可怕的东西在靠近,得赶紧跑,跑着跑着她就发现我掉队了,招呼一行人停了下来,慢慢他们发现墓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那东西只是发出声音,其实并不在这个墓道里,于是她就来找我了。我当时就感觉不对,问她:“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找我?龙潭不怕你出事?”
她冲我笑了笑,“你别看扁我,你不一定打得过我哦,而且其他人都受伤了,就我没受伤,我不来找你还让那些伤员来找你不成?”这一笑直接把我看呆了,真的排除她可能是挟持墨子明那个二货这一点,白紫的亲和力真的相当了得。
她见我愣住看她,就瞥了我一眼:“难道不是你那小女朋友来找你,你失望了?”我尴尬一笑,索性就夸了她一句“我哪来的小女朋友,是你太漂亮了。”说完我额头一疼,啊了一声,她竟又在帮我挤出破皮下那黑血,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碰巧处理这一块。
我不敢再多嘴,看着地上一小堆棉絮,默默发呆,白紫的处理也接近完成,这时候她对我说:“墨白,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我“哦?”了一声,静听她接下来的话。
她看了我一眼,严肃的说:“我劝你不要和那个水柔走的太近,这个女人的来历很不简单,你的目标应该很明了,只要你完成“最后一步”,我保证你哥们的安全,并且你也可以回到你正常的生活。”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是实在话,我也不傻,其实根本就不想卷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里面。
她看我露出极度无奈的表情,估计也有些看不下去,用她那雪白的手摸在我的伤脸上,凑近了过来,和我双目对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可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特别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要相信叫你来的兄弟,也要相信你自己。还有……”她顿了顿,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睛,好一会才说道:“还有,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好人。”
说完她还是没有撤开她的手,我有些呆滞,双眼湿润起来,她的话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是个正常人,原本前几天还可以吃着火锅和弟兄吹着牛皮,今天却深陷古墓之中,几次差点身死,我即便承受能力再强其实也是表面坚定,内心惶恐。
我突然觉得白紫这个女人很可怕,三言两语彻底击溃了我的内心防线,我抓住她的手移开了我伤痕累累的脸,笑了笑,说:“白紫小姐,你好像很关心我?”
她愣了愣,表情出人意料的有些复杂,好一会才说:“我只是有些羡慕你,没有别的意思。”我莫名其妙,她收拾完给我处理伤口的药品,又接着说:“还有件事可能你不相信,我觉得墓道里那具尸体……就是水柔!”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说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晃荡?难道说我和水柔在墨家墓室里独处的时间里,是和鬼一起说话么,我顿时汗毛又竖起来了。
白紫见我如此惊讶,也是摇了摇头,就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们这一行里,很多事情你想都想不到,再者我和她有渊源,这一切都指示着那是个死人!”
我不想再和白紫争辩这个问题,心里还是不信,我明白了白紫独自来找我的目的,也许我确实有些所谓的特殊之处,而她希望我是站在她这边的,或者说想要强化我站在她这边的想法,我恍然想起我大哥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当利益重重交集时,别人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和利益有关!
我摸摸了脸,感觉好多了,于是对她说:“咱们快去找大家吧,不然他们肯定着急了。”白紫点了点头,连忙起身。
我拿起我的小手电,匆匆往前走,再次来到了一个拐角,准备过去,但是那拐角之后的情景,让我呆滞了下来。这时候白紫气急对我骂道:“墨白,你真是被撞昏头了,走错方向了!”
我没有搭理她,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恐惧,白紫见我发呆,以为中邪了,过来狠狠揪了我的手臂一下,我疼的大叫一声,白紫这才醒悟过来我并没有发疯,而是前面有东西,一看之下,也呆住了。
眼前是一具黄泥土棺,通体由黄泥筑成,做工还算精细,棺盖上描绘了一些先民劳作耕种的图案,让我惊奇的是这土棺的正上方的高度,足足有六米左右,也就是在棺材的竖向区域,就像一个“凸”字一样突然将顶板提高了足足三米,形成了一个竖向通道,而我用手电一照上面,呈现出的是黑色的地砖,漆黑一片,看不真切具体的地砖排布,但仔细看起来,好像是一整块的黑色石砖封顶,从石砖的正中位置悬落一根大铁链,直直落在了土棺的上部半米的位置。
我对棺材的恐惧已经有了还算强的抵抗力了,这一路都见过上百棺材了,但这具土棺处处透着不寻常,首先是材质,我几乎没有听过用黄土筑棺材的做法,即便在落后的战国时代,木材总还是很丰富的,不至于用难以成型且并不坚固的黄土才对。
白紫自然明白我的想法,她看着那根铁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她好像明悟了什么,脸色大变,惊恐道:“快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