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于我而言不过和普通百姓一样只是饭后谈资,我哥在外面拼命保家卫国,这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肯定也不能多置喙。不过这京城闹得怎么样,我都足不出户,算是明哲保身,我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没人给我撑腰,先不说我懒得惹麻烦,就算是我不懒,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不过想来这挑事儿之人也太自私了,攘外必先安内,这外患还没解除呢,就挑起内忧,不会是敌国奸细干的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朝廷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治那皇帝的病吧,不过我觉着,真正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举全国之力安定边疆局势,要不然,等京城这边闹完了,京城也就玩完了。
闵娘也闲着无聊问我:“小姐,你说皇上那病,你去治的话能不能给治好啊?”
我坚决摇头,“我可治不好,还有,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问了,以防隔墙有耳,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闵娘悻悻的闭了嘴,倒是怜月,从外面端了果脯进来,听到闵娘的话,小声低估了一声:“臭的好。”
我和闵娘皆是一愣,后来才听怜月连哭带喘气儿地说,她的家人就是被这个齐王给害的。
闵娘在一旁安慰她,我翻了一页《诗经》,不给面子地开始泼冷水道:“你也别高兴太早,说不定人家齐王皇宠正盛,这事儿就过去了呢!这些大人物的事儿我们还是少掺和为妙,他们要我们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知道你有血海深仇,但是切不可鲁莽行事,要是连你自己都搭上了,那倒是真清静了。”
我这话说的够狠绝,怜月直接跪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闵娘安慰她的话一点没听进去,直连连向我保证她现在事事以我为主,不会乱来,我没说话,只给闵娘一个眼神让她把怜月扶起来,怜月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我自是不会跟她计较什么,虽然面上苛刻的很,但是就算是她捅出些娄子来,我也得给她顶着。
听到皇帝病了的当天晚上,我收到了许君逸秘密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现在京城的局势有些乱,叫我没事千万不要出门,我哥不在不好护着我云云。
我自是不傻,这个时候往风口上撞,虽然我跟夺位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哥跟守国有关系啊!
要是我哥守不住国门,那夺了皇位又有什么用。
而且,我哥现在手里握着不少兵马呢!
虽然是用来抵御外敌的,但是关键时刻,说不定呢!
这个时候我只想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一直等到,我哥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回来。
我哥这仗打的,就连我都忍不住感叹,这时机把握的也忒好了,是故意的吧!
这个消息成了一剂良药让皇帝的病好了大半,至于后来齐王是怎么处置的我倒是没心思去打听,不过后来听说他差一点就被贬为庶人了,不过皇宠这个东西吧,真是能颠三倒四,这么大的事儿最后也就是罚俸加闭门思过,安慰了安慰那齐王妃便算了,我向来懒得管这些糟心事,自然也没说什么。
只不过,不幸被我言中,怜月听说了齐王的消息生了不小的气,我见到怜月那双灵动的大眼哭肿了好几天,闵娘天天安抚着才平静了下来,我后来嫌弃闵娘:“你就不能快点把人安慰好啊,你看看哭成这个样子。”
闵娘被我说的委屈,“小姐啊,我自从跟了你就没安慰过人。”
我白了她一眼,不屑道:“我才不用你安慰。”
闵娘不会安慰人,离疏连话都不会多说,至于我,那还是算了吧!
这些年别的没学会,耍小性子倒是练就的登峰造极,也就是我哥,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把我打出去了。
好在闵娘最后还是用真情打动了怜月,我终于不用看怜月那哭肿了的眼泡子了。
即便是怜月不再哭了,但是心情还是有些低落,我无可奈何,便由着她去了,好在闵娘有办法,闲着没事就带她出去逛逛走走的,毕竟年纪还小,哄哄就过去了。
只不过,要是我早知道后来的事,那我宁愿在家看着怜月垂头丧气的样子。
说起来那日,闵娘带怜月出去玩,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怜月却是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原本就垂头丧气的她,回来后哭的我很是心烦。
虽说小孩子家的哭哭很正常,但是我这个大小姐脾气最是见不得别人哭或者闹,倒不是因为我会心软,是我真的会觉得烦。
好在有个闵娘跟着,在怜月哭哭啼啼中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原本挺愉快的,无非是闵娘带着怜月逛街玩耍,怜月也好不容易开心了起来。这小丫头一开心就蹦蹦跳跳地很是活泼,闵娘安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成果,很是欣慰。
可是谁知道,闵娘这一欣慰便是一疏忽,怜月蹦蹦跳跳地在路口处无意中一回头,竟然直直与一辆马车撞上了。
其实撞的不是很严重,要不然怜月就不会鼻青脸肿,而是连命都搭上了。
话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些庆幸,庆幸怜月还活着。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撞到怜月的马车,上面坐着的是九皇子,襄王。
还在这个襄王和襄王府上的人也挺好说话的,听说她们是我林府的人之后甚为客气,连连道歉,还赔上了些医治的银两。
要我说,怜月这丫头就是心大,路那么宽马车声音这么大也会撞上。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我没觉